整整一夜的時間,花清茉都是在練功,因爲(wèi)有著白紫簫的幫助,她內(nèi)力在一夜之間比她這幾個月增長的還要多。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了下來,花清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周圍。此時他們正坐在一片雪白的世界,周圍幾乎看不到其他的色彩,透著一種無法訴說的單一之美??戳藥籽壑幔ㄇ遘赞D(zhuǎn)過了身,然後看著身後的白紫簫。
白雪之中,他月白色錦袍彷彿和其融合到了一切,溫雅幽靜,妖嬈的鳳目一如往昔的魅惑,但是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絕世風(fēng)情,暗色的脣似乎比平日裡還要深,也顯得更加的妖艶。
“還有十日左右纔回臨安城,接下來這幾夜你依舊與本督主到這兒來,知道嗎?”白紫簫並未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開口。
“嗯,茉兒知道了。”花清茉應(yīng)了一聲,然後她看到白紫簫的臉上沾了一些污垢,便拿出手帕幫他擦乾淨(jìng)。
此時,白紫簫睜開了眼睛,幽深如海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花清茉,目光幽沉至極。隨後,他妖嬈一笑,邪魅至極:“你如今倒是一點(diǎn)都不怕本督主了?!?
“茉兒想應(yīng)該是被九千歲寵壞了吧!”花清茉笑了笑,然後極爲(wèi)認(rèn)真的幫白紫簫擦臉。
接下來的幾日,花清茉每夜都會和白紫簫過來練功,開始的四日,白紫簫一直在幫她修煉內(nèi)力。而後面的幾日,白紫簫則是教她武功。不得不說,白紫簫是個很好的老師,雖然只有幾日,花清茉也學(xué)了很多的東西,至少她的內(nèi)力比之前提升了太多。
八月中旬,花清茉回到了寧郡王府,在春秋圍場呆了一個月左右,如今突然回來,她倒是有些不大習(xí)慣,回來的第一日睡的很不踏實(shí)。
早晨醒來,花清茉剛穿好衣服,花彧卿便闖進(jìn)了她的房間,抱住她,哭著道:“姐姐,你怎麼離開了這麼長時間???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花清茉揉了揉花彧卿的頭,聲音溫柔至極:“好了彧卿,讓姐姐先梳好頭,然後再陪你好不好?”
“嗯!”花彧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後便鬆開了花清茉。
準(zhǔn)備好了之後,花清茉便和花彧卿兩人坐在桌子邊吃早飯。花彧卿吃飯時,依舊有些狼吞虎嚥,所以臉頰邊很容易沾上東西。
“慢點(diǎn)吃,沒有人和你搶的?!被ㄇ遘詼厝岬膸突◤洳磷?,然後不停的幫他拍著背,防著他噎著。
“姐姐你不知道,你不在郡王府的這些日子,我連吃飯都沒有人陪,好孤單??!”花彧卿一邊吃一邊和花清茉訴苦,隨後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手撫住自己的肚子,道:“姐姐,我肚子好疼?!?
“怎麼會突然肚子疼?”花清茉有些緊張的看著花彧卿,手附在他的手腕之上。但是她還沒有幫花彧卿把脈,他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直接倒在她的懷中。
這場景讓花清茉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隨後她看著被花彧卿吐得滿是血的早飯,道:“四月,華絮,你們快把這東西收拾一下,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有什麼不對。”
“是,小姐。”四月和華絮應(yīng)了一聲,然後便開始收拾東西。
花清茉快速的將花彧卿抱到臥榻上,相思快速的上前幫他把脈。頓時,相思的雙眸微微蹙起,目光看向花清茉,道:“小姐,五少爺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
“有沒有辦法解毒?”花清茉冷靜至極的詢問相思。
“有,我現(xiàn)在就去給五少爺抓藥,小姐你用銀針幫他壓制一下毒?!毕嗨颊f完便快速的站了起來,走出來房間。
花清茉趕緊拿住銀針,隨後將花彧卿的衣服脫了下來,快速的在他身上的幾個大穴上插入了銀針。目光看著花彧卿蒼白的小臉,花清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到底是誰?竟然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下這麼重的手。而且,花彧卿此時毒發(fā)真的是巧合嗎?或許,有人想要一箭雙鵰,既毒殺花彧卿,又嫁禍自己。
不過這只是她的想法而已,希望只是她多慮了。
過了片刻,華絮一臉陰沉的走了進(jìn)來,然後低聲道:“小姐,剛纔老郡王妃身邊的蘇哲來了,說是讓小姐帶著五少爺去見她?!?
這話讓花清茉微微一愣,隨後她看著躺在臥榻上的花彧卿,目光微沉:“我若是告訴她彧卿中毒,她必然會借題向我發(fā)揮,搞不好還要將我關(guān)到牢中,藉此除掉我。”如今百里予澈已死,她不可能像最初那樣報復(fù)自己,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花彧卿中毒之事或許不是她做的,但是她如今知道,是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的。
思慮了片刻,花清茉還是尋找不到一個可以應(yīng)對的方法。
“小姐,我以前做殺手的時候?qū)W過縮骨功,我可以暫時裝扮成五少爺?!彼脑乱娀ㄇ遘砸荒槧?wèi)難,出聲說道。
花清茉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四月,想了片刻後,點(diǎn)頭:“那你去快去準(zhǔn)備吧!我們也不能讓老郡王妃等太長時間。”
“是!”
四月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用縮骨功變成了花彧卿的高矮,然後她用極爲(wèi)特殊的方法,瞬間將花彧卿的臉複製了過去,做成了一張面具,戴到臉上之後完全就是花彧卿,就連花清茉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麼不同。
見此,花清茉看向華絮,出聲吩咐:“華絮,我和四月去見老郡王妃,你在這兒守著彧卿,除了相思絕對不能讓任何進(jìn)來,知道嗎?”
“小姐放心,華絮明白?!?
聽到她這麼回答,花清茉也稍稍的放心了一些,她坐在臥榻上看著昏迷中的花彧卿,臉上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擔(dān)心。輕輕的撫了撫花彧卿的臉,花清茉溫聲的道:“彧卿你放心,姐姐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隨後,花清茉便拉著四月的手走出了北院,去往老郡王妃的院子。
一進(jìn)院子中,花清茉便發(fā)現(xiàn)今日老郡王妃這裡當(dāng)真是有不少人,除了已經(jīng)不在的,寧郡王府一門基本上到齊了,就連那個丫鬟之女花染歌,她竟然也在老郡王妃的院子。
“奶奶?!被ㄇ遘宰叩搅死峡ね蹂瑴睾偷拈_口,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奶奶?!彼脑乱查_口叫了一聲,聲音和花彧卿一模一樣。她自小便被受到各種各樣的訓(xùn)練,以便於他們更好的殺人,所以即使是假裝成一個孩子她也是手到擒來。
花彧卿的出現(xiàn)讓老郡王妃愣了一下,她的目光望向楚悠然,似乎是在詢問這是怎麼回事,而楚悠然則是輕輕對她搖了搖了頭。這動作花清茉看在眼裡,突然覺得有些可悲。
自己雖然不是寧郡王的孩子,但是好歹也是楚悠然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可是她卻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母女感情。不過楚悠然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她不會說些什麼。但是花彧卿是她和寧郡王的孩子,而且還只有十歲,沒有必要讓他承擔(dān)她們之間的事情。
“五弟回來之後,除了粘大哥就是粘七妹,對我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這終歸有些不好吧!怎麼說都是一家人,這樣下去會越來越生分的。”花夕瑤說著,伸手拉拉四月的手。
頓時,四月便甩開了她,猶如小孩子一樣任性的開口:“你別碰我,我不喜歡你?!?
四月這動作讓花夕瑤有一瞬間的尷尬,隨後她微微一笑,道:“五弟,你不能這樣粘著七妹,七妹要管理王府沒有時間關(guān)你,我是你二姐,你可以和我多親近親近?!?
“不要,除了姐姐,其他的女人都好可怕?!彼脑麓藭r完全就是花彧卿一般,連花清茉都不禁爲(wèi)她稱讚。不過只有這樣,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一個人的性子並不是那麼容易僞裝的。此時,花清茉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當(dāng)初看上了四月,留她在自己的身邊。不得不說,四月有的時候真的很有用。
對於四月這動作,其他人都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完全當(dāng)他是小孩子鬧彆扭沒有想太多。
“好了好了,別鬧性子了,彧卿到奶奶這兒來。”老郡王妃朝四月招了招手,聲音倒是別樣的溫和。畢竟是自己最小的孫子,老郡王妃對於花彧卿有些時候還是很好的。
這話一出,四月就算是不想去,也還是得裝住花彧卿走向老郡王妃。一到她面前,老郡王妃拉住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彧卿,你就算再粘你七姐,也要其他姐姐多多親近知道嗎?”老郡王妃慈祥的看著四月,說道。
四月一聽這話,立刻搖了搖頭,道:“我只要和姐姐親近就好了,其他的女人都好可怕,我不要和他們親近。”
聽著這般孩子氣的話,老郡王妃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你真是任性,這十年在天雲(yún)寺當(dāng)真是把你養(yǎng)野了?!?
“不管奶奶你怎麼說,我就是隻要姐姐,她們看著都好恐怖?!彼脑乱琅f學(xué)著花彧卿的語氣說話,完全將一個孩子的任性表演了出來,而且也和花彧卿平時的表現(xiàn)幾乎一樣。
老郡王妃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手溫柔的摸著四月的頭,隨後她看向花清茉,別有深意的道:“茉兒,雲(yún)王爺已歿,你也得另尋夫君纔好,只是,老身聽說你與雲(yún)王爺兩個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