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猶如玫瑰般綻開的鮮紅一點一點的擴大,看得人觸目驚心。
血腥味開始在空氣彌漫,風輕云開始沒有馬上倒下,反而貼著風天賜的耳朵說了句我還你了。
風天賜一愣,手上力度減輕,風輕云失去支撐,重重的向后倒去。
“輕云!”
“輕云!”
“熙王!”
月華和司馬嵐同時奔向風輕云,月華離得近,第一個到達,她蹲下正想把風輕云扶起來,司馬嵐一把推過她,緊張的扶著風輕云,月華毫無防備的被推得老遠。
司馬嵐輕輕將輕云扶著,看到他腹部插著的匕首,對司馬遠喊道:“父親,快點叫大夫過來!”
然后扭頭對風天賜大喊:“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的婚嫁,我愛嫁誰就是誰,你憑什么肆意傷人,這事我們沒完?!?
風天賜被狠狠的呵斥,這才清醒過來,剛才仿佛著魔一般,心中只有恨,只想報復風輕云,他隨意摸了腰間,正好有把刀,就想也不想的捅過去了,可是現在他又后怕起來,后背早已濕透,額頭布滿汗珠!
現場已亂為一團,司馬遠想起街角不遠處有一醫館,馬上差人去請大夫過來!
然后又讓另外個小廝拉車過來,他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最好先包扎止血然后再帶風輕云回府醫治。至于武帝如何解決兩個兒子的爭斗,那是他的事,首先不能讓人死在他的地頭上先。
“司馬小姐,要是你想輕云英年早逝那就只管抱著他吧!”
月華被推倒了也不惱怒,而是很愜意的坐在地面上,淡然看著他們,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司馬嵐想起傳說中,慕容月華是深深愛著風輕云,什么是都以他為先,可是這幾天的觀察,發現傳說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起碼風輕云的眼里,她沒有看到愛意,而月華的眼里,她沒有看到在乎!難道真是看彼此不順眼?
如果這樣以后她親近風輕云的機會就多了!于是她很自然的問:“姐姐,那要怎樣才好呢。”
月華臉都黑了,這么快就喊姐姐,她還沒入門呢!家里的兩位妹妹都讓月華倒霉,所以她不想到處認妹妹!
她也不回答,靠過去直接推開司馬嵐,然后掏出自己的帕子放在風輕云傷口上,用力壓迫著。
剛才被司馬嵐抱的時候,風輕云衣服前身的那一片全部被血水給染紅了。還有血不停的涌出來。
等她拿帕子壓迫一會,血就止住了。
“原來你也有放光放熱的這一天?!?
月華在認真的幫壓迫止血,聽到他說話,激動得抬起頭,他還在閉著眼睛,但是還能吐出一兩個毒舌音節。
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她看下周圍,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忙,注意力都不在他們這里,于是她貼過去,在他的耳邊說:“你為何要這樣,你這樣受傷,天賜也不會領你的情,因為你給他的,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司馬嵐,你知道的!”
他臉上才有的一絲柔和,瞬間又消失了,嘴角留下無情的嘲諷:“那又如何?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了?!?
月華搖搖頭,也不再和他爭辯,畢竟他是傷者,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表面上風輕云是勝者,但她有感覺暗中的那只手會牽引往對他們不利的方向去。
剛才司馬嵐被月華推開,本想理論,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沒有入門,月華目前怎么說都是正妻,司馬嵐也只能生生的咽下這口氣,看到月華和風輕云的親密互動,她覺得很刺眼,這里待不下去了,于是自顧自的沖下一樓等大夫。
醫館離茶樓很近,司馬嵐才等了一會就看到小廝急急忙忙的拖著大夫小跑過來。
大夫上樓看到情形也是吃驚,不過很快的鎮定下來,開始動手幫風輕云止血治療,現場血腥味大得很,月華卻不在意,一心一意的配合大夫施治。
也不知道弄了多久,大夫終于處理好傷口,交代他們要用擔架把人抬下去。最后,月華陪著他們把風輕云送上了馬車回府,留下司馬遠的心腹處理后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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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不算太大,難得風錦軒有心情,月盈陪著他彈奏了好幾曲。
月盈覺得心情紊亂,琴音差點難以自持,不過為了穩住他,她盡量想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最后一個音節落下,她偷偷看向風錦軒,今天他未將墨絲束起,而是讓它隨風飄舞,墨綠色的狂蟒錦袍將他的隨意顯露得淋漓盡致。就是這樣嫡仙的人,讓她心驚膽戰,不知道輕云那邊怎樣了。
“今天你很多次開小差了!”悅耳的音調隨風飄來,月盈沒有覺得動聽,反而寒毛都起來了。
“殿下,離開太子府的時間也不短了,月盈疏于練琴,所以彈奏總顯得力不從心!”月盈后背開始虛汗了,她真的思緒飄得老遠,不知道這次風錦軒弄什么招,最近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排斥她,她總打聽不到游泳的消息,只知道今天他會出手。
一個家仆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要求剩下的人馬上到熙王的房間準備。月盈眼皮跳得厲害,心想真的出事了。
過了一會,幾個大漢抬著擔架把風輕云抬了進來,周圍也為了不少人。
風錦軒走過去,攔住司馬遠問道:“是怎么回事?”
司馬遠雖緊張風輕云,但是面對太子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他行了官禮,然后解釋道:“太子,下官保護不力,熙王受傷了!”
“是誰這么大膽,光天白日下居然敢行刺當朝王爺,還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風錦軒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過,面對司馬遠是無盡的嚴厲。
司馬遠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還是捕抓到太子眼角的那絲得意,他肯定知道熙王受傷了,這樣責問自己,不過是要找個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