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云之前就下令讓獨孤商派人去調查想要謀害她的那伙反賊的頭目,獨孤商查到了都察院記事周路就是收買殺手的人,他來到坤安宮向林秋云稟報。
“周路?前任禮部尚書周宮的兒子,他應該是想為周妃報仇,那他的幕后指使者是不是周宮呢?”林秋云沒有感到意外。
“不是,好像周宮對這件事毫不知情,需要將他們父子抓回來審問一番嗎?”獨孤商問。
“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周宮指使的,那就秘密抓捕周路,畢竟當前本宮處于群臣討伐的風口浪尖,不好再傳出什么事情來。抓了周路,將他送到宗親院付功茂那里,讓付功茂審問他。”林秋云說。
獨孤商繼續稟報:“周路是收買殺手的人,可卑職還查到他也是煽動張儒、文起等人給皇上上書廢掉皇后你的人之一,另外一個便是鄭兵,是否連同鄭兵也抓了呢?”
“額?這周路和鄭兵走在一塊了?可是沒有證據證明鄭兵與那些殺手有關系,還得從周路身上找到突破口,將周路抓回來,讓他供出鄭兵就行了。”林秋云的思路倒是很清晰。
“卑職知道了,卑職現在就去安排秘密抓捕周路的事宜。卑職先告退了。”獨孤商走出了坤安宮。
皇上來到這里,看到獨孤商急急忙忙地離開,問:“皇后,你不會又讓獨孤商去做什么事吧?現在那些大臣都盯著你呢?別給朕惹事了,要是他們再鬧,朕可就沒辦法應對他們了。”
“獨孤商查出要謀害臣妾的反賊頭目了,居然是周宮的兒子周路,這個周路還伙同鄭兵到處游說那些大臣給你上書,讓你廢除臣妾呢?你說臣妾能放過這個周路嗎?”林秋云撇著嘴說。
皇上倒是感到詫異了,“周路?你說周宮是反賊,朕還相信,怎么跳出來一個周路呢?他只是一個六品芝麻官,能成什么大事呢?”
“你別忘了,周宮被你免職了,現在賦閑在家呢?他都沒官職了,還怎么謀反呢?當然是由他的兒子出面比較容易了,等獨孤商將他抓回來就知道了。”
“哦,也對,可是鄭兵呢?他煽動大臣對付皇后你,這可沒什么把柄,不能將他怎樣的。”皇上來到她的面前,揉著她的小手說。
林秋云凝視著他的眼睛,“那就看付功茂的手段了。”
張儒從皇宮回到張府,鄭兵已經在這里等待他很久了,問:“張將軍,事情進展如何呢?”
“別提了,皇上說要等到將林禮抓回來審問之后才能定奪,這不是推脫之詞嗎?本來很多大臣都在正乾宮勸諫皇上,不料王章賢和公孫偶來了,他們站在皇上那邊,一來就嚇跑了那些官職低的官員,我們三個也說不過皇上他們,只好回來了。”張儒很慪氣地說。
“這怎么行呢?林禮投敵證據確鑿,還用審?皇上就是有意偏袒林秋云,可不能讓林秋云繼續當皇后啊!不然將軍你休想出人頭地!”鄭兵繼續挑撥著張儒。
“反正現在皇上說了,本將軍再去鬧的話,他就將本將軍抓進大牢里,所以本將軍不能再去了,鄭大人,你先請回吧,這事要到此為止了。”張儒示意下人送客,然后自己走回自己的房間、
“張將軍,這可是關乎你的前途啊!你不能馬虎應對啊!”
“鄭大人,請吧,我家主人已經回房間了。”下人做出請走的手勢。
鄭兵無奈,只好先行離開了張府了。外面監視的侍衛看到鄭兵從里面出來,他們不跟蹤他,只是記住他的名字,回去向王章賢稟報就是了。
周路從都察院官署出來,準備回周府。剛走到一半,一伙蒙面人就拿著麻袋從他的背后套住了他,并且將他打暈,然后抬往宗親院。
獨孤商順利的將周路抓到宗親院,他得去坤安宮向林秋云稟報。
付功茂讓全勝弄醒周路,周路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再看了周圍的人,說:“付大人?你把我抓來干嘛呢?我犯了什么事呢?”
全勝說:“不是大人把你抓來的,是皇后娘娘讓人將抓來的,你就是收買殺手刺殺皇后娘娘的兇手,快從實招來,你還有哪些同伙?”
“額?我是兇手?師爺,你沒搞錯吧?我一介書生,怎么會是殺手呢?”周路笑著說。 wWW?тtκan?c ○
啪啦!
全勝刮了他一巴掌,道:“大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看來你是沒有嘗試過宗親院的酷刑,今天你真是三生有幸了。再不說出同黨的話,那本師爺就不客氣了。”他示意侍衛將刑具抬上來。
周路看到那個所謂的老鼠啃肉箱心里就發憷了,說:“別啊!付大人,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你們胡亂抓人,然后就說我是收買殺手的反賊,拿出證據啊!不能冤枉我吧。”
林秋云走了進來,“要證據,本宮給你!”她狠狠地踢了周路一腳。
付功茂等人給林秋云作揖,“見過皇后娘娘!”
周路還是不信她能拿出什么證據來,理直氣壯地說:“皇后娘娘,不能因為你是皇后娘娘,是當時的受害者,你就能誣陷下官,你有什么證據?拿出來吧,下官沒做過,怎么會有證據呢?”
林秋云笑了笑,道:“周路,你千算萬算就是錯算了一件事,當天的殺手并沒有死光,有一個生還的,本宮讓他出來指證你,那還不算是證據嗎?”
這話一出,周路心里一凜,感覺事情不妙了。
林秋云拍手,一名身穿夜行衣,頭部蒙臉的人走了進來,周路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心里發慌,要是被指證出來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趁著林秋云不注意,現在就殺死林秋云,拿自己的命拼她的命,那也值得了。周路突然跳起來,猛然沖向林秋云,拳頭朝著她的頭部打過去。
然而,身穿夜行衣的所謂殺手擋在林秋云的面前,幾下子便將周路制服了。林秋云說:“哈,周路,你的狐貍尾巴可是自己露出來的,你看看這殺手是誰?”他示意制服周路的人摘下蒙面黑布。
周路看到便大吃一驚,道:“是獨孤商,你們設計陷害我?”
獨孤商說:“你要不是做賊心虛,你怎么會當場刺殺皇后呢?現在你是反賊的身份已經坐實了,接下來就讓付大人來審了。”
“來人啊!將周路綁在十字架上,先用藤條伺候他十鞭,看他交代不交代?”付功茂下令。
侍衛將周路綁好,拿著藤條打他,藤條可是帶刺的,每一鞭打下去,都帶出血來,周路感到劇痛難當,叫了出來。
林秋云問:“周路,快說出你的同黨和幕后指使,是不是周宮指使你的?”
“毒后,你濫用權力,濫殺無辜,人人得而誅之,我周路自己要殺你的,與他人無關,要殺要剮隨便來吧。”他鐵骨錚錚,沒有屈服。
“師爺,看你的了,本宮要他一個時辰之內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林秋云有點不耐煩了。
全勝說:“遵命。”
全勝讓侍衛給周路套上老鼠啃肉箱,問:“周大人,這刑具的厲害相信你也聽說過,要不想變成太監,那就說出同黨吧。”
周路靈機一動,想:既然王章賢和公孫偶站在毒后這邊,那我就污蔑王章賢,讓張將軍等人能夠繼續對皇上施壓,廢掉毒后。
“別動刑,我說,我什么都說!”周路突然改變作風,這讓在場的人都吃驚了。
林秋云問:“哦,那你說說是誰指使你的刺殺本宮的,還有你的同黨有哪些人。”
“是王章賢王大人指使我的,他說皇后你禍亂朝廷,應該死去。后來我就跟公孫偶一同收買殺手,想要以林禮的安危引皇后你上當,誰知計劃沒成功,現在王章賢和公孫偶唯恐事情敗露,這才在皇上面前力保你的。”周路回答林秋云的問題。
“王章賢和公孫偶?這怎么可能呢?你要是說出鄭兵的話,興許本宮還能相信你的話,可惜啊!本宮救不了你了。師爺,動刑吧!”林秋云怒視周路,她不相信周路的話。
全勝將老鼠放進箱子里,周路身體開始顫抖,額頭上都是汗水,箱子底端流下血液,他大聲喊叫,搖頭說:“別用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將王、公孫兩人抓來審問就知道了。”
“哈,臨死之前還要想讓本宮自折翅膀,周路,你太天真了!繼續用刑!”林秋云來到他的面前,用她的手帕擦拭他臉上的汗水,是蔑視,更是折磨。
“歹毒的賤人,你不得好死,你會受到報應的!”周路忍著非人的痛楚說,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全勝看他沒有招供的意思,他繼續往箱子里加老鼠,這樣兩只老鼠在啃食周路身體最為柔軟的部位,周路忍受不了,他準備咬舌自盡。然而,林秋云就在他的面前,她直接將手帕塞進他的嘴巴,說:“想死,沒那么容易,你還沒招供呢?”
付功茂示意全勝將老鼠啃肉箱刑具撤走,他來到周路的面前,說:“周大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很多犯人只求一死,不求活著,你要是說出同黨,你就能如愿,否則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滋味才是最痛苦的。”
周路搖頭,示意他嘴巴上的手帕。付功茂拿走手帕,讓他說話。周路說:“盡管來,我從決定刺殺毒后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能活命,無論你對我用怎樣的刑具,我都不會再說一句話的了。”
全勝給他用上鐵烙,在他的身上烙下一個“犯”字,傷口的部位還冒出白煙,周路痛不欲生,又要咬舌自盡,付功茂只好再塞住他的嘴巴。
林秋云說:“看來他還真是一條漢子啊!本宮要失望了。”說完,她走出了宗親院的大堂。
付功茂問:“娘娘,這犯人怎么辦呢?”
“交給你們,問不出來什么,就判刑吧,要秘密處決!”林秋云說。
“臣遵旨!”付功茂作揖恭送林秋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