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云立即反駁:“淑貴人,你真是狠毒啊!陷害完我三姐,現在又陷害我,我母親打了三姐,她已經受到皇上的訓斥,皇上寬宏大量,我怎么還會去報復三姐呢?是你,你想害我三姐的孩子,又想拉我下水。付大人,趕緊判她啊!”她吼著淑嫻。
全勝笑了笑,“兩位貴人,你們就別推來推去了,剛剛我不是說了嗎?其實是你們兩人合謀,一個為了報復母親被皇上訓斥之仇,一個為了打掉林貴妃肚子里的孩子,你們分工仔細,讓一個人與貴妃交談,另外一個人則是栽贓陷害,如此低劣的伎倆怎么能瞞過我的眼睛呢?我勸你們還是認了吧,不然皇上來問,我也只好這么說,到時候便是大刑伺候你們了。”
淑嫻說:“住口,本貴人沒做過,你不能冤枉我,我要見皇上!”
林冬云哭著說:“付大人,是這狐貍精要害三姐的,你得給本貴人做主啊!”
付功茂猶豫了,他覺得全勝說得有理,現在這兩名貴人也不可能承認的,否則皇上便會將她們打入冷宮,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拉過師爺,問:“師爺,她們不認,本官也不好判,皇上那里該怎么交代呢?”
“大人,就按照我所說的判吧,反正這樣的事擱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承認的。”全勝給付宮茂出主意。
付宮茂拍打驚堂木一下,道:“堂下淑貴人、林貴人聽判,本官現已查明是你們兩人合謀栽贓陷害林貴妃,按照以往慣例,本官要上奏皇上,讓皇上來定奪。來人啊!將兩位貴人押往大牢,好生看管!”
林冬云和淑嫻都喊冤,說付功茂不能那么做。
侍衛上前架著她們往大牢去了,全勝說:“兩位貴人,別喊了,做了就做了,再喊也沒用。”
付功茂則是親自往正乾宮去找皇上說這件事。
皇上從刺繡比賽現場來到毓秀宮,他要告訴林秋云有妃子要陷害她,都是他明察秋毫,沒有相信那所謂的證據,想林秋云表揚他一番。
林春云已經離開了,在寢宮里只有小梅在那里照顧林秋云。
皇上進來,示意小梅出去,他坐到林秋云的榻上去,說:“愛妃啊!你知道嗎?就在剛才你從刺繡比賽現場離開后,太監就在你桌上的布料里發現朕遇刺的刺繡,擺明有人要陷害你的,不過被朕逮住了,那個人就是你妹妹林冬云或者淑嫻那賤人,朕已經讓付功茂去審她們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林秋云一聽大吃一驚,“啊?有人陷害臣妾?還是我四妹、淑貴人?這怎么回事?”她有點激動,從榻上支撐起身體來。
皇上趕緊扶她起來,又將她摟到自己的懷抱里,說:“愛妃,不用擔心,朕不會相信那些東西是你繡的,陷害你的人已經抓到了,這次朕絕對不會姑息的。”
“又是看上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了吧?反正臣妾也沒啥事,你就放了冬云吧,她的孩子剛剛沒了,怪可憐的。”林秋云只為林冬云求情,畢竟姐妹一場,不想皇上殺了林冬云。
“愛妃,你又心軟了!人家都要害你了,你還幫人家說話,這次得聽朕的,知道嗎?”皇上捋著林秋云的后背。
“不,要聽臣妾的,不然臣妾不理你了,就像上次讓臣妾判罰世子那樣,這事還得讓臣妾來判。”林秋云撒嬌,用手大力拍打皇上的腰板。
“好好好,朕怕愛妃你了,就聽你的。”皇上服軟了,他可不想得罪林秋云,不然她又晾著他。
容公公在外面稟報:“皇上,付大人求見!”
皇上說:“愛妃啊!你看看,你表演的機會來了,你想怎么判呢?”
“還是聽聽付大人怎么說吧,扶臣妾出去。”林秋云全身軟軟的,有氣無力。
“好吧,誰讓這里是愛妃你的閨房呢?朕把你抱到大廳吧。”皇上將只穿睡裙的林秋云抱了起來,走出了寢室。
林秋云都害羞了,“皇上,你怎么能這樣呢?臣妾穿著睡裙呢?怎么能去見付大人呢?”
“怕什么,他要看不到你的玉體,況且也就是一會的功夫啦,不用換。”這次皇上倒是大度,因為林秋云穿的睡裙不是透視式的,別人看不到她的身體。
大廳上,付功茂按照全勝的說法跟皇上和林秋云稟報了林冬云和淑嫻的案子。皇上兩人也不吃驚,這可是在情理之中。
皇上問:“既然是兩人合謀了,愛妃你想怎么判罰呢?”
林秋云想了想,道:“之前你不是讓淑貴人到城外的靜心庵面壁思過嗎?現在就讓她們兩人到那里面壁,淑貴人要面壁兩個月,我四妹就面壁一個月。”
“這也太輕了吧,至少你得將她們打入幽森宮啊!”皇上不服,他跟林秋云討價還價。
“哼,你不是讓臣妾來判嗎?你想食言嗎?”她當著付功茂的面捏著皇上的臉蛋,就像太后教訓皇上那般。
“好,愛妃你放手,朕聽你的。付愛卿,就按照愛妃說的判,你回去將那兩名賤人送到靜心庵去面壁吧。”皇上又服軟了,他對林秋云沒有辦法,只有依著她。
“臣遵旨,臣告退了。”付功茂走出了大廳。
皇上也捏著林秋云的臉蛋,“愛妃啊!你把朕男人的尊嚴給踐踏了,朕以后還怎么見人呢?”
林秋云笑著說:“你活該,讓你不聽我的話。快快,把我抱回寢室。”她用命令式的語氣跟皇上說。
皇上苦笑一聲,“誰讓朕偏偏就愛上你呢?”隨后抱著她往寢室走去了。
錦秀宮內,鄭妃讓人找來崔戊崔總管。桌上竟然有很多金銀財寶,太監將財物端到崔戊的面前,說:“崔總管,這些可都是娘娘賞賜給你的。”
崔戊趕緊問:“娘娘,這是做什么呢?奴才無功不受祿,怎么能接受娘娘這些財物呢?”
鄭妃走近崔戊,她身上的體香十分誘人,可惜崔戊是太監了,雖然動心,但邪念很快被打消。鄭妃說:“崔大總管,本妃想你幫一個小忙而已,對你崔總管而言,那可是舉手之勞,這些財物都賞給你。”
“哦,請問娘娘要奴才做什么呢?”崔戊倒是好奇了。
太監小魏子說:“崔總管,你是主管皇上晚上翻牌寵幸哪位妃子的事情,娘娘只不過想讓你幫忙讓皇上翻中娘娘,這樣的事情你可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這些財物算是你的報酬。”
崔戊笑了笑,到:“哦,娘娘,原來是這樣的事啊!奴才一樣很公平,沒有專門替哪位娘娘做過這樣的事,這皇上翻牌也是公平的,遲早會翻到娘娘的,請娘娘不用如此,否則讓別的娘娘知道了,那奴才就該被罵了。”
“崔總管,你說的有理,可以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啊!現在皇后、董貴妃、林貴妃都懷孕了,本妃不能落后,今晚你就讓皇上翻中本妃,就這么說定了,本妃不會虧待你的。”
“可是……”崔戊想拒絕,但是說不出口,這后宮太黑暗了,他也明白,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狠下心來,幫鄭妃這次了。
小魏子說:“崔總管,別可是了,反正皇上都是翻牌,今晚翻中娘娘,也是正常的不是嗎?你表現得隨意一點就是了,這些金子都是你的。”
“不,奴才可以幫娘娘你,但是金子奴才不能要。”崔戊可不缺那些東西,他進宮也不是為金子銀子的。
鄭妃拿起一個玉鐲來到崔戊的面前,說:“崔總管啊!你家里可是還有一位娘子,你不要這些首飾,拿點回去給她也行啊!畢竟她也算是你崔家的人。”
“這……好吧,那奴才就收下這個玉鐲就是了,其他的還請娘娘收回。”崔戊接過鄭妃手里的玉鐲。
“嗯,本妃今晚就等崔總管你的好消息了。”鄭妃用手指拖著崔戊的下巴說,似乎在引誘他。
要是以前的崔戊,他早就撲了上去,才不會理會這眼前女人是誰的女人,可是現在不行了,他是太監,撲上去一點用都沒有,想想就覺得可悲。崔戊還得笑臉回答:“娘娘放心,奴才會辦好的。”
“這就對了,在宮里,本妃會罩著你,不會讓其他妃子欺負你的。”鄭妃說著她的空頭諾言,一點都不虛心。
“多謝娘娘了,奴才還有事,先告退了。”崔戊作揖離開了錦秀宮。
“去吧。”
崔戊回正乾宮的路上在想:這什么東西啊?要是皇上每個妃子都要求我那樣做,我能幫誰呢?確實得找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罩這我才行了。現在秋云妹妹最受寵,皇上最聽她的話,找機會得跟她好好說說了。
皇上已經回到正乾宮辦事,崔戊將所有妃子的牌子變成鄭妃一個人的,反正皇上只有翻開其中一個,只要自己不說,也沒人會發現。崔戊端著全是寫著鄭妃名字的牌子來到正乾宮大殿上給皇上翻牌,“皇上,是時候翻牌了。”
“哦,崔總管啊!你說說你平時都躲在朕妃子的寢宮外偷聽朕和妃子嬉鬧的聲音,你有什么感覺啊?”皇上又想捉弄崔戊一番。
崔戊回答:“奴才都已經是太監了,還能有什么感覺呢?自然是沒有感覺了。皇上,請翻牌吧。”
“真是沒趣,這次你替朕翻吧。”皇上對于崔武的回答都沒話說了,什么心情都沒了。
崔戊翻開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鄭貴妃。崔戊說:“皇上,今晚你的歸宿是錦秀宮。”
“那就去唄,你也得去,還得在外面聽!”皇上一定要打擊崔戊,讓他知難而退,然后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