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禮來到碧秀宮,他看到秋云、春云兩人都在,他也長話短說,讓她們兩人幫忙去求皇上,好讓他將林冬云帶回府去。
林秋云剛剛才對林春云表示讓林冬云吃點苦頭,她才不會答應林禮的要求。林春云說:“爹啊!這皇上未必會聽我們姐妹的了,就像上次夏云嫁給崔戊一事那樣,我們也是說破了嘴皮子都沒能勸皇上取消婚事,我看這次也一樣,他壓根就不知道冬云這個人,況且皇后為他選了董萱這名貴人,他才不會推翻皇后的決定呢?”林春云倒是分析對了現在的形勢。
“那你們姐妹的意思就是讓冬云到浣洗局當洗衣服的宮女了?”林禮用詫異的表情看著林秋云兩人。
林秋云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哼,爹真是白養你們!”林禮很是生氣地走出去。
第二天,柳神傳派人將林冬云送到浣洗局。從華秀宮調來的陳嬤嬤是這里的主事,陳嬤嬤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不容宮女們玩忽懈怠,這里都是后宮娘娘們的衣服,每件都很珍貴,不能洗爛了,還得洗干凈,這里的活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由于缺少人手,林冬云被送來便要立即加入清洗衣服的大軍當中。后宮妃子增多,無疑是增大了浣洗局的任務量,陳嬤嬤支配宮女可是捉襟見肘了。
陳嬤嬤將林冬云分配到清洗皇后坤安宮中的衣服行列里,林冬云從來都沒做過這樣的活,比較生疏,連洗衣服的刷子都不會用。陳嬤嬤一點都不客氣,她拿著雞毛撣子教訓林冬云,沒幾下便將林冬云身上打出了淤青。
林冬云哭泣起來,不過沒人管她,也沒人看過來,因為所有宮女的任務繁重,要是在規定時間內洗不完,或者洗不干凈,那陳嬤嬤的手段便用在她們的身上。
林冬云被陳嬤嬤打怕了,邊哭邊洗邊說:“林秋云,你這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是你害我在這里受苦。”
晨秀宮內,趙海安排的翠梅昨晚也受到皇上的寵幸了,雖然翠梅長得不那么漂亮,但是她很主動,居然引誘皇上,所以皇上才來這晨秀宮的。在兩人嬉戲的過程中,翠梅居然占據主動,倒是她伺候皇上,而不是皇上伺候她了,這一點是其他妃子所不能做到的,皇上很是開心。
早晨的時候,翠梅先醒來,她又主動地親吻皇上的臉頰,用手背去觸碰皇上的皮膚,因為她的手掌上有老繭,這老繭一時半會是去不掉的,皇上被她弄醒了,說:“愛妃,你真行!未經人事的你居然懂得伺候男人,朕可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翠梅回答:“嗯,皇上,臣妾在進宮之前可是去請教過有經驗的人了,臣妾讓別人教這些本領的,不然皇上你也不會茫茫然了。”她說這些話一點都不臉紅。
皇上又說:“看來林愛妃還真給朕選對人了,朕錯怪她了。”皇上有點懊惱自己當日在嬈秀宮責備林秋云的行為。
坤安宮內,傷勢快痊愈的榕嬤嬤接到浣洗局陳嬤嬤捎來的消息,說林冬云十分憎恨林秋云,她們并不是姐們情深。榕嬤嬤又萌發了一條歹毒的計策,她拄著拐杖來到皇后的面前向皇后說了林冬云的事情。
皇后問:“榕嬤嬤,你有什么想法呢?”
“啟稟娘娘,既然林冬云憎恨林秋云,那我們可以利用林冬云來對付林秋云,讓她們姐妹相殘,無論誰受到傷害都是對我們有利,現在奴婢受傷,娘娘你身邊缺少一名宮女,正好可以將林冬云叫到你身邊,給予她希望,只要她將林秋云弄殘,弄廢,那你可讓當回秀女,或者常在。”榕嬤嬤從容地獻策。
皇后想了想,道:“嗯,嬤嬤你說得有理,讓她到本宮身邊來,她要是有什么鬼主意對付林秋云,本宮便可采納,況且她是林秋云的妹妹,要是傳出去說本宮指使她的,那也沒有人相信。那你本宮就派人去浣洗局將林冬云調來伺候本宮吧。”
在金鑾殿上,林禮向皇上提出要將林冬云帶回家的求情,皇上不但不答應他,而且還嘲笑他一番。皇上說:“林卿家啊!你這私生女都上了戶籍,朕這對你沒話說,可是你怎么能與一名青樓女子好上呢?這不是給滿朝文武丟人,給朝廷丟人,給朕丟人嗎?”
這話一出,眾多大臣議論紛紛,禮部尚書周宮立即站出來彈劾林禮,“皇上,既然你知道林大人有這樣的行為,你就應該治他的罪,否則難以服眾。”
一些官員附和周宮的提議,紛紛站出來讓皇上治罪林禮。
剛剛利用女兒調回京城的董語站出來說:“皇上,這本是大臣的私事,即便不光彩,林大人也沒有犯了朝廷的哪條律法,不該給他治罪。”
吏部尚書王章賢說:“這林禮的女兒都十六歲了,表明林禮十七年前與青樓女子白氏鬼混,可是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當時林禮也是地方小官,現在再追究他的不是,恐怕有點不妥。”
“難得王、董兩位愛卿替朕的老丈人求情,那朕就不追究他娶青樓女子為妾的事情了,至于林冬云的事情都是由皇后做主,你有什么事可要去見皇后,不必來問朕。”
林禮擦拭了一下冷汗,回答:“多謝皇上,臣知道了。”
他沒有臉繼續站在這里,還沒等皇上宣布退朝,他便以身體不適而離開了。
林冬云被榕嬤嬤派來的太監帶到坤安宮,皇后看到她全身都是淤青,內心很是解氣,不過她得假裝關心起林冬云。皇后來到她的身邊,說:“這浣洗局的陳嬤嬤也太不像樣了,你說著細皮嫩肉的,她居然對冬云你用刑。”
皇后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讓林冬云摸不著頭腦,她只好后退,害怕皇后會將她對林秋云的怨恨發泄到自己的身上,那樣自己更加悲慘了。林冬云說:“奴婢多謝皇后娘娘的關心,奴婢沒事!”說著,她流下了眼淚。
“你別哭,本宮叫你來是給你一個機會,擺脫浣洗局宮女身份的機會。”皇后認真地對著林冬云說。
“真的?我真的能擺脫宮女的身份?”林冬云不敢相信皇后的話。
皇后握住她的手,道:“嗯,本宮身邊恰好缺少一個侍女,你是否愿意來本宮這里當差呢?”
林冬云懷疑皇后想折磨她,她趕緊求饒,說:“皇后娘娘饒命啊!奴婢與林貴妃毫無瓜葛,你要對付她,別牽扯到奴婢身上啊!”
“你誤會了,本宮確實是想你當本宮的侍女。既然你都說你與林貴妃勢如水火,那本宮承諾你,林秋云被打入冷宮之時就是你恢復秀女身份之日,要是能讓林秋云受盡折磨,吃盡苦頭,那本宮便可提升你的地位,讓你當常在,這個等級接觸到皇上的機會可就大大增加了,你得考慮清楚。”皇后說出她的意圖。
林冬云聽了之后趕緊答應,道:“這么優厚的報酬,奴婢答應皇后娘娘。奴婢沒選上秀女,這一切都是林秋云在背后搞的鬼,有她就沒奴婢,奴婢一定要她死在皇宮里面。”她跟皇后表忠心。
“很好,以后你有什么對付林秋云的辦法盡管說出來,本宮都會支持你的。”皇后微微而說。
“奴婢知道了,可奴婢認為現在皇后娘娘該對付的人是我大姐林春云,她懷了皇上的龍種,要是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那皇后你的地位就不保了。”林冬云將仇恨牽扯到林春云的身上,她仇視林家姐妹,認為她們兩人是一丘之貉。
“嗯,冬云你說得對,不知道你有什么計策呢?”皇后心內心歡喜。
林冬云想了想,道:“在皇宮內動手機會不大,就算能成功也很容易被人查出來,林春云有時會回到林府探親,只要娘娘派人盯住她,她回林府的話,娘娘你就把奴婢放回去,奴婢在家里自有辦法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皇后聽著這樣的見解很是高興,道:“這可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六歲姑娘說出來的話哦,看來你真的很憎恨林秋云姐妹了,本宮就按照你所說的辦法去做,現在你暫且回房養傷,待你傷好了,你才能為本宮好好效力。”
林冬云擦拭了臉上的淚水,現在心情恢復了不少,說:“多謝皇后娘娘給奴婢這個機會,奴婢不會讓皇后娘娘的失望的。”她很有信心地看著皇后。
榕嬤嬤笑著說:“有了林冬云你的加入,嬤嬤我相信這林秋云姐妹很快就會失去皇上的寵信,到時候娘娘的機會就來了。”
皇后倒是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不過又開始愁眉苦臉了,她現在的情敵不止是林秋云一個,多了第一花魁、董萱、翠梅等人,這些人是新人,很容易得到皇上的寵信,再加上之前受寵的董蘭,皇后有點力不從心了,說:“這皇上這么多妃子,本宮哪對付的來呢?”
林冬云獻計:“娘娘不必擔心,這些妃子當中也是暗潮洶涌,每個人都在嫉妒其他人,她們的戰爭遲早是要爆發的,你盡管看著她們爭斗,然后你坐收漁利。”
榕嬤嬤說:“林冬云你這鬼丫頭居然還懂這些,嬤嬤我真是佩服你啊!”
“榕嬤嬤,奴婢以前在家里可是看過很多書,我爹也請過好幾位先生來給我授課呢?這些都是從書上學來的。”林冬云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