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建寧公主和吳應熊之子,自從玄燁平三藩之后,吳世便一直留在宮中圈禁,若說他手中有駐顏丹不無可能,只是自己與他吳世無冤無仇,他為何會毒殺自己的孩子。
如意喊了聲,“小方子,去幫我查一下吳世”
小方子一愣,“娘娘為何要突然之間讓奴才查這罪臣”
如意說道:“本宮記得之前交代的事情你之前是不愛亂問的。”
小方子附身說道:“娘娘恕罪,小方子本不是多嘴多舌的奴才,只是今天娘娘突然之間叫奴才查吳世,奴才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查,從哪里入手而已。”
如意起身,說道:“關于吳世,本宮只知道在這后宮里,只有他可能與苗疆人有關聯,本宮想知道吳世的一切,包括他同宮中什么人來往過,又曾經與什么結仇”
小方子領命,轉身出去。
如意看著婉玉的臉色有恢復了蠟黃,心一揪一揪的疼痛,婉玉,就算是再艱難,額娘也不會讓那些害過你的人好過
浣清拿來早飯,說道:“娘娘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這樣下去,八公主沒有好轉,娘娘的身子便先病倒了。”
如意看著浣清手里端來的,都是平素里她最愛吃的,這幾天浣清變著花樣的做自己愛吃的菜,卻因為自己沒胃口沒吃幾口,自己一個人難受,整個東宮殿的人都得跟著陪著,浣清的眼睛內也掛了幾根紅血絲,不由的心中升起一絲歉意,拿起一個花卷,吃了幾口,味同嚼蠟,咬牙又多吃了倆口。;;;;;;;;;;;;;
浣清見如意終于肯多吃一點了,高興的說:“原來娘娘是想吃花卷了啊,奴婢這就吩咐小廚房多做一些,玉米面的,綠豆面的,蕎麥面的,各種口味的都做。”
如意嘆了口氣,想跟她說不必再費事了,自己多吃幾口完全是因為不想看她太過內疚,可是這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算了,就讓她這般去準備吧,總比為自己擔心要好。
或許是見浣清喜氣洋洋,蓉兒走上前,說道:“娘娘,熹妃娘娘過來了。”
如意正巧有吳世的事情要問她,便說道:“你去通知各宮,本宮今天身體不適,晨省便免了,叫他們各自都散了吧,沒有過來的請安的,便不必過來了。”
蓉兒應聲,出去請熹妃進來。
如意又喚了乳娘把婉玉抱出去喂奶,整個屋子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熹妃進門,見如意正在這里端坐等她,便問道:“姐姐,這是怎么了,這么嚴肅”
如意向蓉兒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到外面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
蓉兒走向門口,把窗子和門都關了個嚴嚴實實,然后自己站在門口,看著一切可疑的人。
見蓉兒一切都準備就緒,如意方才開口,“你在后宮多年,對后宮和前朝之間的事情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關于吳世,你了解多少”
熹妃眉毛一揚,問道:“姐姐怎么突然之間提及他來了莫非他和婉玉中毒的事情有關”
如意說道:“我也只是懷疑,還并沒有任何證據,孫太醫說婉玉身上的毒乃是苗疆的駐顏丹所致,我想來想去,這后宮之中和苗疆有關系的,便也只有這位平西王的后人,我與他無冤無仇,只是不知道他要對付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熹妃突然之間想起額駙吳應熊在世的時候,阿瑪曾與吳應熊交往慎密,而且建寧公主又和大夫人是好閨蜜,這件事情隱約沒那么簡單,不由的眉頭一皺。
如意見她這幅樣子,便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熹妃嚴肅的說道:“姐姐,你相信我嗎”
如意一愣,問道:“怎么這里面會牽扯到你”
“實不相瞞,姐姐說的駐顏丹,我手中便有一粒,當初進宮的時候,大夫人給過我一粒,我因忌憚著大夫人是否有什么壞心眼,所以一直沒有吃,還在儲秀宮放著。”熹妃說道。
如意一時恍惚,“你手中怎么會有這東西”
熹妃說道:“額駙吳應熊還在世的時候,拉攏明珠和索額圖不成,便一直想拉攏我阿瑪,因建寧公主同大夫人又是閨中密友,所以走動的便近了些,這駐顏丹大夫人曾經給過我長姐很多粒,我入宮之前便已經存在了,流落到宮中誰那里我都不知道,我手中這粒,只是念著同是鈕祜祿家的人,才給的。姐姐連皇上都懷疑,此事若查下去,定會查到我的頭上,所以我須先向姐姐坦白。”
如意心中一涼,她不會懷疑熹妃,正如熹妃所講,這駐顏丹早已在宮中流出,流在誰的手中都有可能,就連當初孝昭皇后自己下的毒也都可能,查起來卻又是難上加難
“我相信你,這后宮之中若連你都不可信,我還能相信誰,既然人人手中都可能有駐顏丹,查起來線索多而復雜,那么我們就換一個查法,本宮又是如何把這駐顏丹吃進嘴里,或者是侵入身子里的。”如意說道。
熹妃點頭,“這法子甚妙,姐姐可需要我為姐姐做點什么”
如意說道:“孫太醫知道此藥,卻不知道此藥是何樣子,又是哪幾種藥物研制而成,所以你手中的那粒駐顏丹,拿出來給我吧,我去交給孫太醫,讓他好好使得此藥,然后仔細檢查一下本宮身邊是否還有這藥的存在。”
熹妃說道:“好,等會兒我便讓翠翠以給婉玉公主滿月禮為由,把東西給姐姐送過來。”
如意點頭,說道:“好,此事你也無須多想,這一路上你我之間共同經歷過許多事情,我對你的信任,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好生養胎,切莫因此而勞心思慮。”
熹妃心中依舊不得解,說道:“姐姐這番信任,我心中甚是寬慰,清者自清,我相信自己,更相信姐姐。”
如意含笑點頭,心中卻掀起無限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