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西強忍著眼中的血紅質(zhì)問道:“你們這么做,就不怕各大家族謀反嗎?”
兔兔棉花糖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對昆西也不感興趣,隨口說幾句之后無聊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準備一下,明天會有人來接你們的。
財物方面的你準帶隨身攜帶的個人財物,其他的都與你們無關(guān)。”
兔兔棉花糖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讓昆西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眼中殺意暴漲,身后的十幾位凱文家族衛(wèi)兵更是殺氣騰騰,刀已經(jīng)拔了出來。
昆西盯著兔兔棉花糖許久,拳頭緊握,指甲都已經(jīng)刺入血肉里了卻油然不知,許久之后,慢慢后退:“凱文家族會做好準備的,你們……”
“死吧,邪惡的魔鬼!”
昆西能夠忍住,這是因為他知道對面少女的恐怖,知道她們身后勢力的恐怖,但是他身后的十幾位持刀衛(wèi)兵卻不知道這些,他們只看到前面是一個弱小的少女要來將昆西家族的根基挖掘,奪走他們的所有。
三個持刀衛(wèi)兵怒吼著殺出,都是身高體壯之輩,三柄刀鋒沿著三個不同的方向砍出將兔兔棉花糖包圍在內(nèi),速度與力量都有,一看就知道不是易與之輩,實戰(zhàn)經(jīng)驗并不缺。
“仁慈的大人!”
下方的貧民老者和數(shù)人本能的驚呼,短短時間里他們就對這個美麗的少女產(chǎn)生了強烈的親切感,完全忘記了她和他們不一樣的皮膚、眼睛、頭發(fā),這就是根本利益在人際交往當(dāng)中的妙處。
叮~
三柄長刀劈在少女的身上,一層淡紅色的內(nèi)力浮現(xiàn),擋下他們的聯(lián)合攻擊,三人手臂發(fā)麻,只感覺自己砍在鋼板之上。
昆西臉色大變:“大人,不要!”
三道細若蚊蟻的劍氣從兔兔棉花糖手中射出,在三人驚駭?shù)哪抗猱?dāng)中將三人的額頭射出三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血洞,劍氣消散,隱約可見血白之色。
三位衛(wèi)兵的身體接連倒下,露出他們身后驚呼的昆西,還有剩下十余位蠢蠢欲動,卻突然僵硬的衛(wèi)兵。
兔兔棉花糖臉現(xiàn)寒霜,一步步來到昆西面前,拔劍,將昆西劈飛數(shù)十米,一大口鮮血凌空噴出。
周圍原本義憤填膺的凱文家族衛(wèi)兵此時卻好似瞎了眼一般,對這件事熟視無睹,頭顱像鵪鶉一樣的低下頭顱。
“不要,不要什么?”
兔兔棉花糖來到躺在地上的昆西身邊,將腳尖踩在昆西脆弱的胸口上,在他恐懼哀求地目光中冷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血海公會沒有族誅的傳統(tǒng),你和你凱文家族上下已經(jīng)死絕了?
你還不要什么?”
周圍的萌新玩家噤若寒蟬地看著突然爆發(fā)的兔兔棉花糖,在心里再一次確認了老玩家都是變態(tài)這個想法。
昆西嘴角吐出大口的鮮血,哀求道:“大人,大人,我錯了,請你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幸運?”
兔兔棉花糖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語,:“原本的土改還有清算罪大惡極的鄉(xiāng)紳這一程序,只是因為考慮本世界風(fēng)俗不同,社會形態(tài)階段不同,內(nèi)政部考慮再三才取消了這個程序。”
如果以人人平等的現(xiàn)代觀點看,奴隸社會里面沒有一個奴隸主不是不可以處以死刑的,奴隸同類對他們來說只是物品,對物品的殘酷血腥是不用多說的。
如果用強行搞清算,牽連就太廣,要殺的人就太多了。
“而你,只是一個最弱小不過的見習(xí)魔法師,還敢如此給臉不要臉,誰給你的膽子?為何帝國之前要奪走你的一切你不像現(xiàn)在這樣硬氣?”
“大人,饒命,饒命……”
兔兔棉花糖深吸一口氣,臉上忽然突兀地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的情緒有些失控,你無罪,抱歉。”
她放開踩在昆西心臟之上的腳。
“不敢,不敢,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昆西如蒙大赦,飛快地起身,和周圍的家族衛(wèi)兵跑向遠處。
“隊長,你涉嫌主動攻擊無罪人員,我已經(jīng)記錄在案,之后會如實向上級匯報。”
兔兔棉花糖身后,她的副隊長,一位御姐系的高挑女玩家輕聲說道:“我會附加上這片土改進行艱難,必須要有震懾這個理由的,不會有太大的懲罰。”
她們兩個關(guān)系很好,但是周圍的玩家太多,她也不敢公然包庇此事,好在人沒死,也不算太嚴重。
“多謝了,紫雨。”
眼睛微微閉上的兔兔棉花糖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沒有怨懟自己的好友。
紫雨有些擔(dān)心地問:“兔兔,你怎么了,平時你不是這樣的,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剛剛的兔兔棉花糖黑發(fā)亂舞,眼露瘋狂的嗜血紅光,別說昆西那個資質(zhì)低下的見習(xí)魔法師,就是她都有些害怕。
兔兔棉花糖依然在調(diào)整自己的內(nèi)息,氣息紊亂:“不知道,可能是戰(zhàn)場綜合征,也可能是功法影響。
功法影響可能性居多,我根本不適合趙石這個變態(tài)的功法,剛剛我的腦海里殺戮的欲望突然瘋狂暴漲,用了很大的力量才安撫下來。”
“要不要試著換一個,考慮一下凰火王者的功法,火系的,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后遺癥,而且兩個王者關(guān)系很好,你也不會有麻煩的。”
紫雨建議道,《血海劍經(jīng)》盡管經(jīng)過了普及型優(yōu)化,但是其特性還在,出現(xiàn)兔兔棉花糖這種特殊的不適宜者也不算多么意外。
畢竟玩家基數(shù)在這里,什么體質(zhì),什么性格都有。
兔兔棉花糖卻搖頭拒絕了:“凰火王者麾下的人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除了她自己之外連一個筑基武者都沒有。
我也不是她們團隊的核心,個人能力雖然還行,但是和王者核心團隊里面的人相比就差得太遠了。
我如果還想要成為一個凝真境修仙者,延壽二百載,就不能夠放棄血海公會的前途。”
紫雨不說話了,兔兔棉花糖所說的確是事實。
玩家看似自由,但是如果還有修仙上的追求行事就多了許多拘束,在修煉上是如此,在行事上也是如此。
“大人,您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