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沒有什麼結果,傅希城不可能讓她離開的。
顧沁然有幾分失魂落魄的坐在牀上的位置,剛纔用誰不停的沖刷著身上,好像傅希城的味道讓她厭惡的甚至連忍受都不能忍。
【離婚?想得美!你這輩子只能待在我的身邊,下輩子依舊是我的人。】
婚紗已經是趕製出來了,Amy送過來的時候,笑意盈盈的,看著婚紗裙襬位置的設計,顧小姐一定會很喜歡的。
很少有女人會抗拒婚紗的誘惑的,就連Amy都不由的喜歡上了這個設計,很唯美的純白色,幾個細節位置的褶皺,更是增添了幾分的美感。
“顧小姐。”Amy站在虛掩的門口位置,輕輕地敲了幾下門,聽到顧沁然比較沉悶的‘嗯’聲,雖然是有些疑惑,但還是帶著笑容走進去。
“顧小姐,這是您的婚紗,傅總讓我給您送過來,試一下大小尺寸的問題吧。”
Amy不知道爲什麼傅希城不親自送過來,不過看著傅希城最近的臉色不好看,還是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婚紗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盒子裡,打開蝴蝶結,裡面是白色的有些扎眼的婚紗,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有剪刀麼?”
沁然的手輕輕地拂過那件婚紗,很柔軟的質地,很舒適的感覺,嘴角頭一次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微微的側頭望著Amy。
Amy不知道什麼意思,有些呆愣,看了看那件婚紗,除了上面爲了固定的蝴蝶結,其他根本沒有需要用剪刀的地方。
“顧小姐,這個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
Amy的手還未觸碰到婚紗上面的蝴蝶結,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握住,冰冷的感覺瞬間的蔓延,好像剛剛把手放在液態氮裡面去一樣,微微愣神的望著顧沁然。
“給我把剪刀吧。”
顧沁然淡淡的說道,對著Amy笑了笑,在陽光下笑容有些刺眼的模樣,Amy微微的瞇了瞇眼睛,對著顧沁然同樣綻放出一個笑容。
看著顧小姐的心情不錯,可能是因爲婚紗的原因吧,Amy從周圍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嶄新的剪刀,小心翼翼的遞給顧沁然。
“您小心一點,別傷著手。”Amy有些擔憂的說道,生怕剪刀尖銳的地方會刺破她嬌嫩的手心。
顧沁然對著Amy笑著點點頭,只不過笑意好像帶了幾分冷冷的感覺,莫名的Amy覺得一陣不好的感覺。
剪刀的刀尖向下,Amy還沒反應過來,婚紗的上方出現一個不可挽回的大窟窿,顧沁然好像不怎麼在意,繼續拿著剪刀在上邊遊走。
等著Amy回過神阻止的時候,整個婚紗像是被老鼠咬過的一樣,破破爛爛的,甚至是看不出來原先的模樣。
零碎的散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個嫣紅色的盒子孤孤單單的擺在一側,和地上的碎片對比,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沁然淡淡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破碎的白色布條,有些倦怠的把剪刀也扔到了碎布的位置,微微的按壓額頭的位置,好像剛纔不過就是處理了一個廢品。
“顧小姐,這……?”
Amy很爲難的看著地上的碎布,這樣怎麼回去交代,總不能捧著一些碎布條回去吧,甚至已經是預料到了傅希城的陰沉的表情。
“今天的事情就原原本本的對他說吧。”
沁然側身背對著躺著,聲音清清淺淺的,甚至聽不出來生氣的感覺,但是隱約的覺得顧小姐的心情也許並不好。
……
Amy已經是不能理解他們的思維了,有些爲難的抱著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已經是不堪入目了。
本來意味傅希城會大發雷霆,畢竟這是精心準備的婚紗,可是現在卻是被顧小姐莫名其妙的剪碎了,不生氣纔怪呢。
“怎麼?”
傅希城淡淡的擡眼,望著那個熟悉的盒子,把手裡的文件放在一側,嗓音清冷,眼眸望著Amy。
手裡的盒子好像沉重了幾分,Amy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是抱不動這個盒子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
不管怎麼說,今天總是要承受傅希城的怒火的,Amy的臉色瞬間的垮下來了,自從有了傅太太,傅希城的心情好像更加的變幻莫測了。
傅希城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著蝴蝶結的一角,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破爛的婚紗,眼眸變暗,盒子被重新關上。
“她剪碎的?”
傅希城倒是沒有Amy想象的憤怒,而是陰沉著臉,語氣淡淡的,周身的溫度也是不停地降低。
Amy異常艱難的點點頭,看都不敢直接看著傅希城的眼眸,生怕是被遷怒,本來想要發出的音節卡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找人重新設計。”傅希城的話向來很少,吩咐完之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手裡握著筆,眉頭有些緊湊的皺在一起。
Amy的脖子像是僵硬住了,片刻才微微的點點頭,腳步也像是被定格,慢吞吞的抱著盒子重新走出去。
要知道,這一個婚紗是設計了好幾個月才完成的,現在還有幾天,哪裡有時間趕製出來一套一模一樣的。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嗨,Amy姐,這個是什麼?傅總賞你的麼?”
有一個比較活躍的丫頭,很開朗的蹦過來,順便送給Amy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順手打開了那個精緻的盒子。
入眼的就是一堆碎布,和外邊這個精緻昂貴的盒子格格不入,那個丫頭瞬間帶愣住,手還懸在半空,眼眸像是被定格住,死死的望著那一堆碎布。
“Amy姐,如果按照正常的力學來說的話,拿起盒子的瞬間,再大的力氣也不會破壞分子的結構吧?”
那個丫頭都要哭了的表情,怎麼打開盒子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呢,求救的望著Amy,甚至開始懷疑萬有引力,懷疑牛頓的蘋果是不是自己扔到腦袋上的。
“沒事,就這樣。”Amy嘆了口氣,好像是剛剛跋山涉水一樣的勞累恨不得把自己扔在牀上,三天三夜不用起牀處理這些破事。
那個丫頭像是被傳染了僵硬病癥,慢慢地把盒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