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線索不會又中斷了吧
其實斯卡迪衛隊的工作實在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伊爾上班要做的事情就是：倒一杯咖啡，取一本小說，然后坐在辦公桌的前面，悠閑地享受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當然了，這種做法很容易招致上司的不滿。斯卡迪衛隊的隊長就已經就此多次找過伊爾，警告他值班期間不允許留在總部，而應該隨隊出行。伊爾的回答則是：“放心放心，我的女仆已經出發了。”
俗話說得好，有事女仆干……
雖然這樣會讓人覺得糾結：到底誰才是斯卡迪衛隊的成員啊……
今天也是這樣，伊爾大約在辦公室呆了不到1個小時的時間，珈白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伊爾主人！我已經找到嫌疑人了！”
真是驚人的效率。似乎珈白的調查非常順利，加上運氣不錯，范圍直接縮小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愛靈并不在附近啊？她的運氣難道還能影響這么遠？
接過珈白寫的報告，伊爾微微瞇起了眼睛。
“……對了，對方現在在哪？”
“去方尖碑廣場巡邏了。”
“……那么，準備一下，跟蹤游戲開始了。”
……
※
被跟蹤的目標，是斯卡迪衛隊中的資深成員杰諾。
杰諾也算是衛隊中比較有名的分子：他的表情帶著一種天然地兇惡感。惡人扮相十足。
但也只是樣貌比較兇惡，讓別人稍微有些怕他。但是根據其同事的說法，他人還不錯，已經在斯卡迪衛隊中工作了近三年，總體評價也不低，工作成就顯著。
而且現在看來，對方也十分精通跟蹤學和反跟蹤學。杰諾經過小貨攤或者雜貨店的時候，都會裝作隨意地回頭打量四周，或者借助周圍建筑的玻璃窗戶留意后方的動靜。甚至有時候擺弄自己的眼鏡……伊爾也知道對方是想借助鏡片的反光直接觀察背后的情況。
不過伊爾和珈白的跟蹤手段更加高明一點。
“前方100米……對方拐進了步行街。攝像頭換到203號……”
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耳機，珈白一邊看著自己電子手表上的高清顯示屏幕說道。
就在剛才，珈白侵入了這片區域的監控系統，悄悄獲得了所有攝像頭的控制權。然后開始借助這些分布在都市各個角落的監視器，留意杰諾的動向。
所以杰諾也很難發現，在他的頭頂，一個建筑的屋檐之下，一個小小的攝像頭輕輕扭轉鏡頭，調整角度，小心翼翼對準了他。
這種監控系統是在前段時間剛剛搭建完畢的。貝爾瑪爾公國最近才剛剛開始學習德洛斯帝國的做法，開始向國民普及天界科技。而為了維持治安和維護國家安全，攝像頭的布置也開始在各個頂級城鎮施行。赫頓瑪爾就是在這時候，悄悄被裝上了許多個探頭……本來安裝就隱蔽，加上國民對天界科技的不留意，這種攝像頭幾乎很難引起赫頓瑪爾老居民的注意。
所以杰諾也很難注意到。因此被伊爾和珈白獲得了額外科技優勢。
現在的情況非常奇妙。就在同一棟建筑的左右，杰諾沿著左邊的街道前行，而伊爾和珈白隔著這棟建筑物，在右邊的街道前行，雙方誰也看不到誰。就這樣憑借監控系統，伊爾和珈白始終在杰諾的視線范圍之外跟蹤著杰諾。
但是另一個問題很快到來了……
“伊爾主人，杰諾有問題的話，也不一定會在今天露出馬腳，難道我們以后要一直這樣跟蹤他？”
經過了一下午的跟蹤，珈白也感到了十足的疲勞。時刻要控制攝像頭，然后根據對方消失的位置推測后一個需要控制的攝像頭……珈白干的也是體力活。
“……當然不需要。”
伊爾遞給珈白一盒速食品。這種速食品就是斯卡迪衛隊的標準配置之一，作用就是……在周圍沒有飯店的情況下填飽自己的肚子。和行軍糧一個性質。
按理說這玩意也沒什么特別的味道在里面。不過伊爾額外遞給了珈白一小袋調料：“喏，撒點這個，會讓你的舌頭好受一點。”
“嗯，謝謝伊爾主人！”珈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回到你的話題吧……你說杰諾不一定會在今天露出馬腳，但是我可不這樣認為。”
“哎？”
伊爾托住自己的下巴，揚起眉毛看著珈白：“如果杰諾表現地再正常一點點，我都會放棄跟蹤，直接跟你約會去了……”
剛，剛才伊爾前輩說了什么，約約約會！？
“不過杰諾的表現太可疑了。一路上都在檢查是否有人在跟蹤，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心思被伊爾的話帶回到工作中的珈白立刻跟上，說道：“啊，杰諾打算做些不能被發現的事情！”
“沒錯。時刻保持警惕想要反掉跟蹤，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若非必要，很少人會這樣做。任何學過反跟蹤學的人，都不會時刻保持這樣的警惕狀態。所以杰諾就打算今天進行某些行動……”
伊爾看了看時間。
“或許……運氣好的話，今天就可以抓個現行犯了。”
※
今天是個很大范圍的概念。
早上也是今天，下午也是今天，晚上也是今天。
雖然料到今天杰諾會做些什么，但沒想到杰諾時間拖得非常久，一直到晚上10點左右，在街道晃悠的杰諾才開始朝著更加偏僻的地區走去。
“糟糕了！”
珈白發現了不妙。
越是偏僻的地方，攝像頭的設置就越發稀少。攝像的死角也越來越多。珈白越來越難以把握對方的動向。
然后終于，從一條巷道出來的瞬間，珈白徹底丟失了杰諾的身影。雖然從巷道出來的瞬間，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
眼前是一片靜謐的河流，河面磷光閃閃，折射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建筑群景色。不遠處還有一座閃著魔法燈的大橋，正橫跨在眼前的河流上。
這里是赫頓瑪爾郊區的一部分，周圍幾乎不存在攝像頭了。很偏僻，很安靜，能清楚聽到小蟲子地鳴叫和河流的嘩嘩聲響。周圍一個人也看不到。
“……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杰諾，不，是杰蘭亞特。”
伊爾環視了一下周圍。
“杰諾最后或許還是考慮到了攝像頭的問題……如果杰諾選擇在這附近作案只是巧合的話，那就搞笑了……”
一邊示意珈白小心隱藏身軀行動，伊爾一邊緩緩在四周搜尋痕跡。
如果杰諾是在這附近消失的話，杰諾很有可能還未走遠。
杰諾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珈白小心地在河邊的草地上邁動自己的腳步，然后忽然感覺到自己踩到什么軟軟的東西。
踩到了什么？
珈白疑惑地低下頭，然后看到了一個滲人的笑臉。
“唔！！！！！！！！”
幾乎要尖叫出來的瞬間，珈白被伊爾的一只手捂住了嘴。
“看清楚，那是個死人……”
伊爾冷靜的聲音迅速讓受驚的珈白冷靜了下來。珈白微微出了一層冷汗。
剛才實在是被嚇到了。作為情報部的人，死人也見得不少，但是這種像是靈異小說一樣出現的嚇人景象，還是讓珈白稍微有些害怕。
是一個死人。擺著滲人笑臉的死人。
而且如果沒認錯，那個死人……就是伊爾一直在尋找的目標——杰諾，或者說，是杰蘭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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