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纏綿·馴服小妻子,第81賞 抱起了她
她笨的真的可以去死了。愛夾答列
沉沉的想著,大清早的,馬路上真的沒什么人,可,就是這樣走著路,她居然也能撞到人,“嘭”,額頭好象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上,周遭泛起熟悉的味道,讓她赫然驚恐的抬首,“你……你怎么在這兒?”她看到南晨禹了,手下意識的撫到他的臉上,她是不是是大天亮的見鬼了?
柳央離臟死了,一身的衣服上都是水點點,現在還沒干呢,還有一身的汗味,皺了皺鼻子,南晨禹冷冷的道:“連個澡也不會洗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足有兩秒鐘,然后,垂下了頭,然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要越過他離開。
大少爺真是不知道民間疾苦,她只睡了兩個小時,她沒時間洗澡,她也沒地方洗澡崢。
“站住,誰讓你這么對我的?”
她不站住,為什么他要她站住她就站住呢,她再也不會犯賤了,繼續的朝前走,太累了,所以,她真的走不快。
“喂,我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一個大步沖上去,大手一下子扯過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冰冰冷冷的,南晨禹居然忘記了才嫌過她臟的客。
“放手。”她的聲音輕輕的,仿佛從天外飄來的一樣,沒有憤怒,也沒有哀怨,她好象連生氣也不會了,只是低低的輕輕的讓他放手。
“跟我走。”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扯著她就往他的車前走去。
他的速度,再加上他的力道,根本就是拖著她往前走去。
不要。
她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她掙不開他的手,只能無助的在他身后道:“南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在你的生日party上你已經當眾宣布了,我和你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
南晨禹的手一顫,整個人剎那間僵住,她沒吼,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似乎,一點也沒有生氣,似乎,好象很高興他昨晚說過那些話似的,可為什么她才說過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在剜著他的心似的讓他是那么的疼呢?
于是,他握著她的手更緊更緊,兩個人就那般的站在馬路上,他看不到背對著自己的柳央離的小臉,卻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顫動,她又在發抖了,現在的她很容易害怕,她就象是一個小兔子一樣隨時都會害怕會發抖,“阿離,我送你回去。”什么也不管了,回身輕輕一抱,抱著她大步的就走向他的車。
“放我下去。”柳央離虛弱的哀求著,“求你,放我下去。”
他不管,已經打開了車門,就要放她進去了,卻在這時,他看到了她紅鮮鮮的唇,只是,從幾步外把她抱進車里,她卻,咬破了唇,此時,鮮紅色的血就那么肆無忌憚的流淌著,看起來,是那么的讓人刺目揪心,“你不想坐我的車?”他柔聲問,心,仿佛被刺穿了一樣的痛。
“是。”她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低低的,卻,滿滿的都是堅持。
所以,她才咬了唇,只是不想坐他的車,只是不想讓他抱她。
原來,是他多事了。
“好,那你走吧。”緩緩放下了她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虛弱的關系,她居然沒站穩,身子一歪又是靠在了他的身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這一晚,她一定沒怎么睡覺。
“對不起,我走了。”急忙的站直身體,然后,搖搖晃晃的朝前走去,沒有回頭,只那瘦弱的身子漾在清晨淡冷的風中,原來夏天也可以有讓他感覺到寒冷的時候。
柳央離離他越來越遠了,直到她消失在轉彎處,南晨禹依然收不回視線,腦子里是怎么也甩不去的她孤單的背影,那纖瘦的肩膀上仿佛盛載了無窮的沉重似的,讓她,連身體都無法挺直了。
“嗖”,一輛車從身旁駛過,一股風迅速的拂過,南晨禹這才清醒過來,他已經站在這里發呆發了許久了。愛夾答列
面無表情的坐回了車里,車子,卻是不由自主的就駛去了柳央離離開的方向,她應該是去坐公車的,果然,一轉彎就看到柳央離跳到了一部公車上,他也不急,慢慢的在那公車后緊跟著,所以很快的,他就知道她是要回去他們曾經一起的住處了。
公車停,她踉蹌的下了車,腳步還是有些不穩,讓人看著仿佛只要有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跑了一樣。
南晨禹把車停在了小區外,那套房子,明明是他買的,可是現在,他卻連進去的勇氣也沒有了。
煙,又在一根一根的抽起,嗆得他的嗓子也有些疼。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柳央離才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她換了干凈的衣服,人看起來似乎清爽了許多,可是,即使是離得遠,他也能看到她蒼白的臉色,讓他不覺輕輕皺起了眉頭。
柳央離背著書包去上學,以前的早上,南晨禹會開車送她去的,然后,其它的時間她大多數都是用走路的,只為,早上的時間太趕了,她總是起不來。
但是今天,她起得很早,即使是坐了一趟公車,也不影響她去上學的時間。
南晨禹的車子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后,連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或者,只是不放心她吧,瞧她走路都不穩呢。
“柳央離,你哥又送你啦?”就要到學校門口了,一個八婆的女生好奇的跟到了柳央離的身邊。
“什么?”她的頭腦一直有些不清楚,這就是沒睡好的原因,可是沒辦法,她不想耽誤學習,只有學習好了,再考一個好大學,將來,她才能有本事還了那五百萬。
“你哥呀,他又送你了呀,阿離,能不能請他和我再加上你一起吃個飯呀?”那女生一臉的花癡相,讓柳央離看了就想吐,一轉身,這才發現十幾米開外那個開得極慢的房車,她停在了人行橫道上,靜靜的看著他的方向。
南晨禹,又何苦要跟著她呢?
這一刻,南晨禹退也不是進也不進,硬著頭皮把車繼續朝她開去,這樣總比把車倒回去好看些吧。
近了,她透過車窗看著他的眼睛,整張臉卻都是淡然的神情,“既然又看見了你,那么,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住址嗎?或者,我去哪里才能找到你?”那些東西,她要還給他,不是她的東西她不要,早晚都要還的,那就早些吧,也省得那些東西放在她手上象燙手山芋一樣的讓她的手燙著疼著了。
以為她不生氣了,以為她看到他一直跟著她她感動了呢,所以,南晨禹的心底里竟然泛起微微的竊喜來,如果是這樣,那真好。
回手就從車內的格子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遠豪大廈,頂樓。”
“謝謝。”頷了頷首,她輕輕一笑,算是謝過,然后拿過轉身就背著書包進了學校,但是她身邊的那個女生卻依然在嘰嘰喳喳的求著她,“阿離,就讓我跟他一起吃頓飯吧,我不介意多一個你坐陪,那個男人,他太帥了,只要讓我跟他吃一頓飯,我這輩子就滿足了……”
“閉嘴。”柳央離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現在的腦子要爆炸了,她受不了這些***擾,她煩,她想殺人。
女生立刻怔住了,把她當鬼一樣的掃視了一遍,這才張口道:“神經病,不愿意就不愿意唄,用得著這樣吼嗎?”
柳央離進了教室,安靜的坐在座位上,桌子上擺著書,可,她聽不見老師在講什么課,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一紙書頁,這一天,注定了她無法集中精力,那便,隨意吧,等中午把一切都解決了,便好了。
“阿離,你是不是生病了?”第四節課下課了,連彩麗擔心的問道。
其實,連彩麗已經問了好幾遍了,不過,得到的只是柳央離千篇一律的搖頭。
“阿離,下課了,你要不要去食堂吃飯?”
這一聲下課了,讓柳央離終于清醒了過來,果然,教室里的同學都在走出去,他們是要去吃午餐。
可她不想吃,“不了,我中午還有事,我先走了。”
游魂一樣的回去了住處,鐘點工已經如往常一樣擺好了飯菜在桌子上,可她,不想吃。
呵呵,這也許是她最后一次回來這里了吧,晚上,她就不會來了,再也不會來了。
不吃,也不理會。
柳央離進了自己的房間,只拿了從前屬于自己的東西,真是少得可憐,一個小小的背包就足夠了,而且里面大多數都是書。
然后,將南晨禹早先放在她書包夾層里的那些證證什么的全部都裝進一個袋子里,那四套房子要改成南里禹的名字有些麻煩,她現在才發現她連南晨禹的身份證號碼什么的都一概不知,就算是她想要把房子改到他名下,她手上連資料也沒有。
算了,都還給他,讓他自己去處理吧,這些,她真的處理不來。
拿著東西離開了,坐上公車,頭還是暈暈的,這就是沒睡好的結果,她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向老班請了假,她可能不會及時趕回來了,那就請一節課的假吧。
公車晃晃悠悠的終于到了遠豪大廈前,真氣派的大廈呀,原來,他就是在這樣的地方上班,還是頂樓,他好象特別的喜歡頂樓,買房子買頂樓,辦公室也要在頂樓,又或者,哪有人不喜歡頂樓呢,空氣好,視野好,看著哪里都舒心呀。
“小姐,請止步。”她才要邁進大廈,一個保安就攔住了她,然后手一指一旁的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閑人勿進。
柳央離有禮的一笑,“我不是閑人,我是柳央離,我找南晨禹有事,請你放我進去吧。”
“柳……柳央離?”保安撓撓頭,突然間一敲自己的頭,“嗯,我想起來了,副總吩咐過,說是若柳小姐來了便請柳小姐進去,柳小姐請吧。”
“謝謝。”他知道她要來,這也沒什么稀奇,早上,她就跟他要了地址的。
進了電梯,手里緊攥著那個文件夾,鑰匙也在離開的時候就放了進去,只要把這些個東西交還給他,她和他也便真的沒有關系了,那五百萬的欠條他不要,她可以把錢還給南家,其實,都一樣的。
電梯走得真慢,讓她無聊的低頭看著鞋尖,臉色還是不好,身體又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她這病,只怕一輩子就這樣了。
總是會怕,一整起黑拳場的那個黑老大,她就后怕,仿佛那個人隨時都會出現會帶走她似的。
那個黑老大,就是她的噩夢。
頂樓到了,柳央離輕輕邁出電梯,一雙眼睛灼亮的掃向整個走廊,只想從門牌牌上知道這一層樓里哪一間是南晨禹的辦公室,可突然間,她呆住了。
她剛剛在電梯里才想起那個男人,現在,居然就讓她看到了。
黑老大,柳央離在南氏的辦公大樓里看到他了。
他剛剛出現了,可是也好象是發現她了,所以,剛剛身體一閃就閃進了樓梯間,可是,那道身影就是化成灰她也知道他就是那個一心想要要了她而毀了燕飛的黑老大,天,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呢?
他是來找……找南晨禹的?
飛一樣的沖向樓梯間,可,等她趕到的時候,又哪里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呢?
可是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她的眼睛沒花,她剛剛看到的這走廊里的裝飾也都是真的,只是少了那才離開的男人。
南晨禹……
心底里低吼著這個名字,她真想殺了南晨禹,她一直以為自己欠了南晨禹的,因為是南晨禹救了燕飛,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南晨禹與那黑老大也是認識的,說不定他就是故意的設了一個套讓她和燕飛鉆進去,而她也的確傻傻的笨笨的入了套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呵呵,她是真的傻的沒邊了。
不追了,她死也追不上的。
轉身在最里面一間找到了副總的辦公室,還沒敲門,辦公室的門就開了,風輕塵淡笑的站在那里,“晨禹說你要來了,我還不信呢,呵呵,這不,還真來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呀。”
“他在里面?”她卻仿佛沒有聽見風輕塵的話似的,淡淡的問道。
“嗯,在辦公室里。”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嗎?會不會打擾你和他?”她輕聲的問,眼睛里平靜無波,那眼神讓風輕塵一怔,隨即道:“柳央離,我和晨禹他……”
柳央離手一擺,“那我進去了。”她不想聽風輕塵說話,一點也不想。
輕輕的推開南晨禹辦公室的門,黑與白的格調里,那個男人如畫一樣的站在落地窗前,好大的落地窗呀,一整面墻全都是玻璃窗,透過那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遠天,真美。
南晨禹沒有回頭的意思,那她,便進去吧。
筆直的走到南晨禹的辦公桌前,他的桌子上很干凈整潔,文件和資料也都擺得很整齊,手里的文件夾放在了桌上,再抬首看著他的背影,“南先生,東西我放在你的辦公桌上了,你若是不想收回,那就那扔了吧,謝謝你曾經的照顧,再見。”她知道他的脾氣,既然是把那些給了她,他就斷不會要回去的,所以,她就只好這樣說了。
他沒說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隨便他了,毅然的轉身,柳央離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辦公室的那扇門,門外,風輕塵正焦急的踱著腳步,一看見她出來,便道:“柳央離,其實我和晨禹他……”
她笑著迎過去,也再次的打斷了風輕塵的話,“風先生,你和晨禹的婚禮如果我有時間我會參加的,屆時,請你和晨禹一定給我一份請柬,謝謝了。”
走了,真的走了。
南晨禹沒有追出來,就象是她從來也沒有來過似的,倒是風輕塵追了出來,不過他趕到電梯的時候,正好是她面前的電梯門合上的時候。
身子,疲憊的靠在電梯壁上,周身的血液仿佛被抽空了似的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只是堅持著,她一定要離開他這里。
東西還了,徹底的還了,呵呵,現在真好,她于他是自由的了,但是她于南家卻是不自由的。
不過,這都沒有關系了,只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就算是有一天他南三少回到了南家,她也要時刻謹記著他是少爺,與她,有著云與泥的區別。
下了電梯出了遠豪大廈,跳上公車的時候,她的腦子還是混混沌沌的,一不小心就坐車坐過了站,那干脆就坐到終點站吧,然后再交一次錢再坐回學校,呵呵,她無聊的發瘋呢。
還沒到教室,遠遠就看到老班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在教室前來回的走著,她惦著腳尖想要越過老班,卻還是被老班發現了,“柳央離,不是只請一節課的假嗎?為什么現在才到?英文月考了,你不知道不?”
“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十幾分鐘了。”
“老師,讓我進去考試吧,若是你想罵我,就等我考試出來后再罵我。”
老班這才收斂了些怒氣,“快點進去考試,這次,真不知道你又會為我們班拉下多少分數扯下多少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