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帶著那綠衣宮女匆匆離去,含沫夜帶過一絲悲哀的神情劃過視線,諾諾的嘆氣,轉頭望向云玉顏。“看到了嗎?這就是做為他女人的悲哀,若是不得他寵,就連一個婢女都可以欺上頭,更別談其他的女人了。”此時含沫夜更覺深宮女人的可悲。
長空賢此時帶著幾分鎮定的神情,看著面前這個蒙面的女子,頓時感到此女子非等閑之輩。云玉顏帶過一絲不解,懵懂的神情看著含沫夜,本想開問卻不想長空賢率先問道:“敢問姑娘到底何許人,貴姓?”頓時間長空賢感到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同是候門人,王爺何須多此一問,他日相見必然知……”含沫夜帶過一絲輕笑,輕聲說道,可不想話才說一半身后一個聲音將她的話打斷了。
“夫人,爺希望夫人早點回府,別誤了回府的時辰,爺還讓奴才捐句話給夫人,讓夫人記得自己的身份。奴才告退。”
含沫夜含首瞥了一眼身后之人,含笑點首,回眸望向長空賢。“好,我知道。勞你也帶句話給你爺,紅塵多禍事,請他也務必記得自己的身份。”含沫夜話音一落轉身便離開了玉軒。
長空賢帶過一絲憂慮,看著諸元訊那雙不舍的神情,不由的暗自搖頭,剛才那婢女是云貴妃的貼身宮女想來這女子也非等閑之輩,聽口氣理應是后宮女人指不定是哪位娘娘。“諸兄,剛才那女子依本王愚見諸兄還是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必招大禍。”長空賢虛無縹緲說道,轉身離開了玉軒,諸元訊不解的望著長空賢離去的背影頓時有些不解。
“你們說王爺這是怎么了?為何會說如此的話?真是令人不解,算了,本公子也累了今天到此為止,各位諸某告辭了。”諸元訊含著一絲冷漠的笑意說完便轉身離去。頓時間玉軒又恢復了剛才的喧嘩。
“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就在此說清楚。”夜風凄凄帶著一絲微涼之意入體,刮起了她的青絲隨風亂舞,而那面白紗已讓夜風揭起她本來的神秘,露出了那張絕世驚顏。月光下她膚若凝脂,黑溜溜似墨玉般,如同汪洋的雙眸像似吞噬了整個夜的寂靜。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跟姑娘私下談談。”男子負手而立那語氣不怒而威帶著幾分王者之氣,而神情中透著一絲怒意,雙止似燃燒的烈火一般的旺盛。一襲白衣傾下似謫仙在世一般脫俗。本就是抱著玩耍的心態出來,卻不想讓他看到了這一幕,想著心中更是憤怒不堪。
“王爺請自重,夜深霧重我還要趕著回府,王爺若是閑來無事可以關心一下民生,請王爺讓路否則別怪小女子不客氣了。”含沫夜沒好氣的應該說道。這夜已深眼看就快到宮門關閉之時,卻不想這長空賢卻擋在面前,不讓她離去想來更是氣憤怒不矣。可眼下卻又不便暴露身份,萬一在宮外出了個什么好歹,那事情就大了,以后恐怕想出宮都不行。
“本王并無惡意,
只想知道姑娘到底是何許人,為何會出現在我玉軒想然姑娘必有情原吧!”長空賢帶著鏗鏘的語氣說道,此時那目光帶著幾分逼人的氣勢,看樣子是勢必要將她的身份套出,以證他心中的猜忌啊!
“看樣子王爺今放并不打算讓小女子回府啊!那如果小女子堅持離開,王爺又能如何?”含沫夜細打量了一下這情景,看著長空賢那副至死方休的面孔,心中頓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而眼下卻只有她一人在,街面上此時已無行人,若是再做糾纏今晚怕是回不了宮中,到時候恐怕那云貴妃定不會就此罷休。
“是”長空賢堅定的說道,此事他必須弄清楚,否則怕是今晚無法入眠了。
身后的一雙幽暗的深邃似乎已注意了他二人很久,等待了許久也不見含沫夜有任何反應,望望夜空此時宮門已然關閉了,想回宮恐怕是要等明早大臣上朝之時了。
“美人是覺得我不夠好呢?還是深閨難耐才來流溪湖畔與君對月啊!這地方倒是不錯花前月下,王子佳人真是羨煞了旁人啊!”長空炎韜微帶著半諷半嘲的語氣,穩步走到了含沫夜身旁,那雙似幽魅的雙目勾起了這夜的寂靜,帶過一絲絲令人感到曖昧的氣息,只見他一手拾在含沫夜的肩上,而神情中含笑看得含沫夜周身都感覺得涼颼颼的。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含沫夜頓時有些吃驚,雖說早已知道曉得他不會乖乖的呆在宮中,可卻不曾想過他居然在她的身后,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怕。腦海隨急生出了一念。“你跟蹤我?”瞪大著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長空炎韜。
“我的女人出來跟別的男人花前月下,做為我女人的夫君,難不成還沒有資格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嗎?”長空炎韜輕挑眉梢,帶過一絲妖媚的目光看著含沫夜,那言語輕如溪水一般,聽不出任何動景,也查覺不到他此時心中所想。只見他抬首對上長空賢,頓時那原本溫文儒雅的表情隨及又變得有一絲輕浮的夸張。
“朕是聽聞王爺少女殺手,可卻不曾想過連自家堂嫂也不曾放過,不知道二位是否已經花前月下完了,那朕是否可以帶王后回宮了。”長空炎韜故意咬住王后二字,而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一絲蒼涼,那目光中的恨意在這月光的覆蓋下顯得那般的淡,可言語之中的憤怒還是能聽出一二。
頓時間長空炎韜靜下心來,思緒著:朕這是怎么了,明明與她沒多大的關系,可為何看著她與別要相交,卻有一種強有的占有欲,該不會……?這怎么可能?長空炎韜納悶著,自己是不是出來得不是時候,或許他根本就不該出現,可眼下卻已無回轉的余地。
轉身一把拉著含沫夜便離去,就連自己為何要有此舉動也不明白,心中一個勁的告訴自己,她是朕的掛名王后,所以不能跟任何男人有一丁點曖昧,堂兄弟也不行,更別說別的男人了。此刻長空賢的臉上卻擒著一絲微笑。“
原來她就是含豐城之女含沫夜,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
含沫夜被長空炎韜拽著也不知道繞過了多少條街,走過了多少條小巷,可眼下感覺這方向離王宮越來越遠,似乎已到了荒郊之地,含沫夜心中越想越怕,猛的一下含沫夜甩開了他的手,帶著幾許憤怒的目光看著長空炎韜,夜風呼嘯在耳畔無情的掠過,可放眼望去全是荒無的山巒,帶著幾許凄涼。
“長空炎韜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到底是何目的,如果是想替獨孤諾云討回那一巴掌,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此時含沫夜怒氣染云,那雙眼像似帶刺的刀一般死死的盯著長空炎韜。
“含沫夜別以為有你爹撐腰,再加上母后對你的垂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朕與你之間的關系你心里明白,但是有一點麻煩含大小姐記住了,現在的含沫夜乃是我長空炎韜的女人,就算你紅鸞心動,也麻煩你收斂一點,朕可不想聽到什么王后紅杏出墻的事情來,如果覺得深宮寂寞,夜深人靜是形單影只,朕不介意你來找朕,朕很樂意滿足你的需求。”
長空炎韜輕挑眉梢聲音越來越小,而那原本穩重的氣自己突然間變得有幾分急促,身體在不知覺中靠進含沫夜,就連此時彼此間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風帶過一縷青絲拂過,含沫夜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可想著剛才長空炎韜的話,她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長空炎韜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含沫夜行得正,坐得穩,不勞陛下刻意提醒,小女子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倒是陛下也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夜深了,本宮要回宮了,陛下喜歡在這荒郊度夜,那本宮就不奉陪了,告辭。”想著那些話含沫夜對長空炎韜就更加的討厭,可想要擺脫這個身份只有乞求上蒼事情早點結束,這樣她便可以解脫。
“站住,你要去哪里?”見含沫夜欲離去,長空炎韜忙吼道。
“回宮。”含沫夜沒有停下步子回首,直接丟下一句話,直接向著來的方向而去,長空炎韜快速擋在了他的跟前一把拽住了她,只見他手稍稍用力就將那弱小的身體拽到了自己懷中,橫抱在懷里,轉身踏著那樹枝而去。無論含沫夜如何掙扎,他都沒有放下。
“放開我,你到底想帶我去哪里?”含沫夜算是明白了,見他對于她的掙扎無動于衷只好死了這條心,心平氣合的問道,可長空炎韜卻無屑回答她的問題,目光直視著遠處,一副不若紅塵,不貪女色的表情,看得讓含沫夜感覺到有些惡心。抬首靜視著那一臉的冷淡,分明的輪廓,月光下呈現著古銅色的肌膚,頓時有些著迷,竟連他已經停下來都不知道。
“看樣子含大小姐是喜歡上朕的懷抱了?該不會還愛上朕了吧!這樣看著朕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表現啊!”長空炎韜自戀的說道,似乎并未因此而感到厭倦,到是有那么一刻希望那目地再遠點,路再長一點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