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獨自離開的時雪隱,一直目送著閆鈺秋曦回到碧水樓。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終於在自己轉身的那一刻完全的冷了下來。
因爲自身的寒氣本來就比較重的原因,時雪隱總是冷冷的。這一次自己被冰封,那只是個意外,雖然竭盡全力纔打破禁錮,但是,時雪隱卻也因此受了內傷。
只不過,當時因爲閆鈺秋曦在,時雪隱不忍說出來,而且,還有一個外人——絕心。他是不善於喜歡錶現在懦弱的一面的人,特別是在閆鈺秋曦的面前。
然而,他的身體,卻是敵不過體內的寒毒。
那一方巨大古琴,此刻,在時雪隱的身上似乎成爲了一種負擔。睜著的眼皮不停地打架,似乎,下一秒,這一個人就會倒在地上,就像他身上的那些冰碴子一樣。
隨著體溫的回升,慢慢的全部融化成水,最後完全的無聲無息的消失於天地之間。
時雪隱的腳步有些飄飄忽忽,儘管盡力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體力嚴重的透支,還有身體的虛脫,都不住的向時雪隱襲過來。
那一頭的銀髮,在並不明亮的光線下依舊是那麼的閃爍,就像是有一種人,即使天昏地暗,他自身的光彩也會照亮世界。
有些跌跌撞撞的,時雪隱蒼白的皮膚此刻顯得更加的蒼白,薄脣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血色,現在,他是完全的僅僅憑靠著自己的意志再繼續向前走的。
南羽的草坪,幾乎常年都是綠茵茵的,而南羽,也正好,四季都不是特別的分明。時雪隱,就像是墜入塵世的一片潔淨的雪花,身形是那麼的恍惚,最後,還是敵不過身體的虛弱,倒在了身下的草坪上。
著一望無際的翠綠,引入眼簾的全是醉人的綠色,如果此刻,南羽的天空依舊是那種寶石的藍,水晶般的透明,天與山與水,交相輝映,那又該是何般壯觀美麗的景色。
只是,因爲,雲景的風起雲涌,一大波的烏黑的雲,還有暗中的血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匍匐著捲上了南羽潔淨的天空。
這一切的美好,似乎,都已經消融了。
時雪隱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只是惶惶忽忽的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靴子,腳步走得很慢,但是,的確是在朝著自己的走來。
神經裡面的最後一絲清醒,終於還是被現實的混沌麻痹,不過,時雪隱不擔心,因爲,他只來來人是誰,亦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裡去。
只是,唯一有些不安的,是他心心念唸的人。
這一睡,免不了,時雪隱又變成了冰雕,只不過,夢裡依舊溫暖,就像是和煦的陽春三月的陽光,盡情的灑向剛剛消融的大地一樣。
然而,突如其來的刺痛,確實讓時雪隱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聽見抱怨的聲音傳來、
“你還真是不讓我省心,你說,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家門不幸。”
眼前的景物愈加的清晰,時雪隱慢慢適應這裡明亮的光線,但是,眼睛還是有些刺痛,不由得瞇了一下眼睛。
“諾,敷一下就好了。”一個溫熱的袋子就覆上了時雪隱的雙眸。
時雪隱沒有反抗,就這麼任憑眼眸上溫熱袋子慢慢的散去餘溫。
“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都快被凍成冰棍了,哥,你別總是這樣嘛,雖然你弟弟我神通廣大,天下無敵,可是,我也不能成天因爲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弟弟我都還沒有媳婦兒呢,你說,你這是要耽擱你弟弟我的終身幸福啊!”
雖然來人的語氣如此的輕挑,但是,時雪隱並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反而是一臉平靜,等待著眼睛上的袋子被拿開。
“好了,睜眼吧。”少年的語氣帶有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無限活力。
時雪隱這才能夠完全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印入眼簾的便是自家小弟那一張無限怨氣的臭臉。
“啪。”時雪隱倒也是不心疼,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面前這位俊俏少年的臉上。
而面前的少年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喜怒無常的哥哥會突然給自己唱這麼一出,一張臉上馬上就爬滿了怒火。
不過,榻上的人並沒有在意你怒不怒火的,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確認自己尚且健全,且四肢完好,淡淡一笑,纔開始說話:“時雪落,你怎麼來了?”
沒錯,面前這個怒氣沖天的少年,就是時雪隱的同胞弟弟——時雪落,雖然是同胞弟弟,但是,兩人的秉性和羊毛卻是截然不同。
時雪落的身材比起時雪隱要纖細很多,頭髮也是自然的黑色,相比著一張臉,時雪落的五官要相對柔和一點,而且,嘴角因爲自然生就的,就有一個小小的弧度。
每次,時雪落真正生氣的時候,一看他的嘴角,別人都以爲他很開心,比起時雪隱那一張冷若冰霜臉,時雪落看起來就比較容易親近。
但是,用時雪隱的話來說,這不是他親弟弟,他的親弟弟應該是一個冷冷酷酷的人。
用時雪落的話來說,這不是他的親哥哥,他的親哥哥應該是絕代風華,回眸一笑百媚生傾城公子,而不是此刻面前這個一臉不爽的高大男人。
“我走了,別找我了。”扔下這句話,時雪隱站起身來,重新背起自己的古琴,正忙著系胸口的帶子,也沒有管時雪落那一張要殺人的臉。
“你說什麼?”時雪落雙手撐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到。
時雪隱眼皮都沒擡一下,將桌子上的披風抱在自己的懷裡,準備出去。
“你給我站住。”時雪落滿眼都是四處竄的怒火,像一隻發怒的小豹子。
可是,時雪隱並沒有在意多少。繞過時雪落,準備開門,但是,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胳膊。
“你給我回來。”這一拉,就明顯看出來了,時雪落並不像看起來的這麼纖細柔弱。
而時雪隱卻不一樣了,此刻,他的臉色仍舊是有些蒼白,一副病態的樣子,而且加上身體嚴重虛脫都還沒有復原,所以,這一拉,徑直就把時雪隱扔回了榻上。
“還想給我跑,小妞,大爺都還沒爽夠呢。”時雪落瞬間化身爲好色之徒,說著,就將時雪隱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時雪隱的手腕被時雪落厄得緊緊的,根本就沒有掙脫之力,但是,眼睛裡卻冷了下來。
“好了,哥,你就別掙扎了,你身體還沒好呢。”時雪落的語氣軟了下來,慢慢的從時雪隱身上起來,拿掉時雪隱身上的琴,放到一邊,將時雪隱按到榻上。
時雪隱被按的死死的,根本就不能動彈,一雙眸子裡面滿是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這個人生煎油炸。
時雪落倒也是不在意,伸手將時雪隱身上的披風蓋在了時雪隱的身上,彈了彈時雪隱的臉,笑著說道:“哥,你都虛弱成這樣了還要跟我鬥,真是的。”
“你給我滾開。”時雪隱真的生氣了。
時雪落也馬上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扶著時雪隱的身子,兩人並排坐在榻上,時雪落一臉惆悵。而此刻,時雪隱也喪失了要離開的信心。
因爲,若是自己沒有虛脫無力的時候,要想欺負時雪落,那可謂是家常便飯,手到擒來,但是,目前這個形勢告訴了時雪隱,要想反抗,根本不可能。
“想要做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時雪落是他親弟弟,而時雪隱這麼些年來,和這個弟弟的交道那也是打了數不勝數的,所以,此刻,時雪隱心中所想,時雪落知道的一清二楚。
時雪隱別開臉,不想說話。
“好了好了,我錯了,行了吧,真是忍受不了你這個臭脾氣,每次都是你的錯,你總是讓我給你認錯,時雪隱,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遇到你這個哥哥的。”
說話的同時,時雪落在一旁已經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數落了起來,從小時候,自己一出生就被父母冷淡,到自己懂事,每次時雪隱生病,自己都得在旁邊試藥,不停地說自己不容易啊!
自己含辛茹苦,才陪著時雪隱長這麼大,時雪落想想,都覺得自己無比的偉大啊!
最後,當然,時雪落再次得到了一個無比響亮的一個腦瓜蹦兒。
“啊,你幹什麼呀?”時雪落突然跳起來,捂著自己的額頭,氣沖沖地說到。
時雪隱抿嘴一笑,道:“不是說去幫我做事嗎?”
"嗯,你說吧,我能夠幫你的,自然幫你,誰叫你是我時雪落這一輩子的哥哥呀,哥哥,你真是我親哥哥呀!”時雪落不禁在心裡流淚,明明自己纔是弟弟的,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真的是又陪吃,又陪睡,還主動送上門讓人欺負。
時雪隱的目光開始變得溫柔起來,淡淡的說到:“我找到他了。”
“啥?”時雪落很不要臉的滾到了時雪隱的腳底下,躺在地上,一臉震驚:“那隻傻狐貍竟然讓你找到了,厲害呀,哥哥。”
“你說什麼呢?”時雪隱一把揪過時雪落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到:“你才傻呢,秋曦只是不懂事罷了,你時雪落還不是老大不小都像白癡一樣。”
要說罵時雪落別的什麼話,時雪落都不會炸毛,就是這白癡。時雪落就不明白了,看看他這張風華絕代的臉,再看看他這妙手回春的醫術,有哪家的白癡有他如此出類拔萃呀!
“然後呢?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是誰?有沒有告訴那隻狐貍,哎呀,秋曦,我就是當你給你喂胡羅卜的那隻小兔子。”說到這裡,迎接時雪落的,當然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不過,幸好時雪落機智,及時的護住了自己的臉,雖然估計自己的屁股碎成八瓣兒了,但是,時雪落還是一臉無恥的笑容。
“小兔子,打你都打了,胡籮卜你也餵了,你到底想幹啥呢?”時雪落這次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了,換了個姿勢,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蹲在地上,兩隻眼睛,眨呀眨,一臉認真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時雪隱毫不留情的就丟過去一個白眼,正想一腳踹飛時雪落的時候,時雪落當機立斷的喊了一句:“停,哥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吧,我不說你的吃胡籮卜的小狐貍了吧。”
“咚。”毫不留情,一腳踹到了時雪落的肚子上。
時雪隱雖說沒有內力什麼的,但是,這一腳的威力,可還是不要小瞧,時雪落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捂著肚子,指著時雪隱,無比憤恨的說道:“吃你的胡籮卜,狐貍就是狐貍,他就吃胡籮卜了怎麼了?你時雪隱就是一隻紅著眼睛的小兔子,哼,當年你們倆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貪吃,人家狐貍當得好好的怎麼會離開?哼。”
時雪落插著自己的腰身,翻了好幾個白眼,一臉都是怨氣。身材纖細欣長的他,因爲剛剛做的動作幅度太過大,所以有些氣喘。
本來一張小臉上就習慣性的又一個可愛的弧度,現在這麼一折騰,臉頰上就有紅潮爬了上去,因爲嘴巴自始自終就沒有停下來過,所以現在看起來有些紅腫可愛。
如果非要說兔子的話,此刻,時雪落才更像是被逼急了一隻小兔子。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時雪落白眼一番:“誰呀?我正跟我哥聯繫感情呢,真是的,要是沒什麼重要事情,我不把你門牙打掉纔怪。”唧唧歪歪了半天,時雪落纔開了門。
一開門,時雪落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一溜煙的跑到了時雪隱的背後,躲在了榻上,滿臉都是慎得慌的笑容。
“客人來了,雪落,倒茶。”時雪隱的聲音換成了平時冷冰冰的樣子。
時雪落趴在時雪隱的背後,臉都不敢往前伸,雙手緊緊的抱著時雪隱的脖子,剛剛的話,自然是不會聽的。
“嘶,疼,你別掐我。”時雪隱捂著自己的大腿,鬆開了抱著時雪隱脖子的手。
不過,一向上得廳堂的時雪隱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的細節,也不管背後的人怎麼樣了,起身,做到桌旁,順手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斟了一杯,又給來的人倒了一杯。
“坊主,坐吧。”時雪隱不緊不慢地說到。
是的,來人九十一向傲慢無禮的朝日坊的坊主——東臨朝日。他是一襲紅色牡丹長袍,身材雖然也是一般男子的欣長纖細,但是,高度,確是和時雪隱不相上下的。
東臨朝日面容生得俊美,脣紅齒白,邪眉鳳目,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股邪氣。
“我的報酬,就是你身後的人嗎?”東臨朝日此番前來就是來取回時雪隱答應他的報酬的。
閆鈺秋曦的下落,要問當今世上誰最清楚,那麼,東臨朝日受傷的資料和信息,是必不可少的,當今天下的局勢,東臨朝日也可謂分析的透徹無比。
“舍弟時雪落,一直仰慕坊主大名已久,今日有幸得見,雪落,過來。”時雪隱看向榻上的時雪落,雙眼含笑,但是,時雪落卻一下子焉了。
滿臉都是不情願,慢吞吞的從牀上下來,走到桌子旁邊,看著東臨朝日,瞬間,笑得如陽光般燦爛,招呼道:“東臨朝日,你好。”
雖然如此簡短有力的招呼,東臨朝日此生估計都沒遇見過,但是,還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笑道:“好。”
然後,時雪落就挨著時雪隱的旁邊坐了下來,臉上其實是生氣的表情的,然而,天生的一張喜慶臉根本就看不出此刻悶悶不樂的時雪落。
“爲了那人,竟然冒這麼大的風險翻越烏木爾雪山,看來,這份情,我是應該好好的斟酌斟酌了。”東臨朝日修長的玉指端起桌上的茶水,小抿了一口。
時雪隱倒是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抱起自己身邊的琴,準備起身往外走去。
“值得嗎?”東臨朝日問。
時雪落的手不由得就抓緊了時雪隱的衣襬,剛剛一開門的時候,東臨朝日的眼神著實就讓時雪落嚇了一大跳,如今面對面坐著,時雪落就更加的不安了。
而且,看眼前這個準備丟下自己的架勢,不由自主的,是雪落的頭皮就開始發麻。
“值得。”說完,開門,跨出。
但是,身後卻有一雙手,抓住了時雪隱的衣袍,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誰的爪子。
不過,好歹是自己的弟弟,時雪隱也不是那種絕情的人,回頭,看了一眼時雪落,利索的打掉了時雪落的手,嘴巴動了動,好像說了些什麼。
但是,因爲幾乎沒有發出聲音,所以,時雪落只看到了口型。
而那口型,霎時間,就有讓時雪落暴怒的衝動。
因爲,那口型,分明是在說:對不起,把你賣了。
“時、雪、隱。”時雪落握著自己的拳頭,緊繃著身子,咬牙切齒地叫出了時雪隱的名字。
只不過,時雪隱的腳步也算是利索,根本就沒有聽到這些聲音,然後,就已經離開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東臨朝日和時雪落。
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時雪落剛想要跨出去,哪知,腰間就有一隻手環了上來,一拉,就跌進了一個懷抱。
“嘎吱。”房門緊緊被關上了。
時雪落就看著那最後的光線被湮滅在自己的視線內,而自己,貌似不能動了。
“呵呵。”東臨朝日笑出聲來,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時雪落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哪一張紅豔豔的小嘴。
時雪落覺得自己此刻已經石化了,不僅因爲全身不能動的原因,而且是,這個變態男人竟然再親自己,還親自己的嘴。
“你給我放開,東臨朝日,你個死變態。”時雪落覺得自己今天受的打擊不小。
雖然抱著自己的人也很纖細,可是,爲嘛是如此的高大?他時雪落果然是最討厭這種高大的男人了。
“落落。”東臨朝日一吻完畢,雙手順著時雪落的腰線摸下去,在時雪落的耳邊吹著熱氣,輕聲道:“今晚,你是我的了。”
“你幹嘛?東臨朝日,別亂摸,我哥給你做的交易,你去摸他啊!他皮膚比我好,而且還自帶體香,你去騷擾他吧。”我和你無冤無仇啊,我是無辜的呀!
時雪落此刻在心中狂吼,內心崩潰的已經碎成灰了,可是,抱著自己的人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落落,你的身體最好了。”時雪落眼睜睜的看著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裡面,而自己竟然還渾身燥熱起來。
時雪落一想就知道自己怎麼了,想他是雪落的妙手回春,可是,卻在這陰溝裡面翻船了,最後,就聽見茶壺茶杯被掃到了地上。
而自己,貌似被按到了桌子上。一雙手緊緊的抓著東臨朝日的腰,時雪落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想,時雪隱,他再也不會理時雪隱了。
那絕對不是他親哥,最後,就憑東臨朝日那個體格,時雪落就被做暈了,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最後,時雪落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時候,睜開了自己那雙淚眼汪汪的眼睛,還沒想明白昨晚是怎麼回事,以爲身邊的人是自己哥哥,便隨口叫道:“哥哥,我好累呀!腰好疼。”
可是,話一完畢後,時雪落就叫了出來。
這聲音,必殺兔子還慘,最後,嘴巴被什麼堵住了。
“落落,一大早就這麼亢奮啊,想再做嗎?”東臨朝日的聲音傳來
時雪隱驚恐的看著身邊的人,因爲昨晚上受不住東臨朝日那無度的索取,所以,哭,在所難免的。
以至於,今早起來,一雙眼睛角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的乾涸,眼睛紅的也像小兔子一樣。
“落落,怎麼了?”東臨朝日看著一臉惶恐的時雪落,笑著,吻了過去。
這一吻,時雪落昨晚的事情,那可是清晰的在腦海裡面浮現了出來就是身上的這個男人把自己,各種做了好多遍,還讓他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