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天涯就聽到張民鍾呵呵笑道:“起身,這位就是常大人的結拜兄弟諸葛明嗎?常大人,你這個小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
張天涯恍恍惚惚的才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張民鍾,然後又看了看常玉清,常玉清微微地向他頷首。
張天涯便又看了看張民鍾,心裡忽然覺得這個張民鍾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暗道:
“這大人物果然就是大人物,只是在座位上面那麼一坐,一種不言自明的霸氣就頓時顯露無疑。這絕對是一種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才能夠具備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吧。我老人家現在即使用出滅字部心法,催發出無窮無盡的殺氣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將張民鍾連同在場的這些人的氣勢都給壓制下去?”
常玉清一臉帶笑地對張民鍾說道:“王爺過獎了。我家賢弟還太年輕,還需要王爺日後多多督促才行。”
張民鍾笑道:“常大人你太客氣了,要不是因爲你的兄弟,我們的邊防只怕是今天一天就會被長孫無忌的大軍內外夾擊之下便崩潰了。諸葛小兄弟,你可是我們青龍軍團,同時也是我們西平國的大功臣啊!”
張天涯這纔回過神來,在張民鐘的面前忽然就顯得很拘謹,也不敢再胡亂說話,心裡雖然直罵自己簡直犯賤,對方也就只是如自己一樣是個男人嘛?
但是,他還是恭敬地說道:“王爺過獎了,我那也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
張民鍾道:“常大人謙虛,你也跟著謙虛起來。好,果然是個人物!你且入座聽我們大家商議軍務,待會兒我們再好好聊聊。”
於是,張天涯就匪夷所思地在這個坐滿了將軍的營帳裡面,也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雖然只是坐在了最下面的一個座位而已,當然依然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在做夢一樣。
以至於,接下來中山王張民鍾究竟是如何在跟麾下的那些將軍商議明天的作戰安排的,他根本就一丁點都沒有聽進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天涯發現有人在拉了一下他的一角,扭頭過去一看,自己的上首坐著一個容貌極爲俊秀的年輕將軍,正是此人在拉自己的一角,年紀跟自己好像也差不多的樣子。
但是張天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自己上首剛纔坐著的,其實是一個一臉胡茬的將軍,什麼時候座位被調換了呢?
看著張天涯一臉的狐疑,那年輕將軍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你的武修技很厲害啊?”
張天涯不想出聲,免得打擾了人家在商議軍機大事,便輕輕地向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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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輕聲笑道:“你還真挺謙虛的,要不待會兒散會之後,我們來打一架怎麼樣?”
開玩笑,自己雖然聽不懂軍事,但是從大家的商議之中,他至少也聽得出來,明天兩軍之間一定會爆發一場大戰。你小子今晚不趕快養精蓄銳,居然還想要找人大家,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張天涯當然再度搖搖頭。
那年輕的將軍依然笑了笑,卻是不死心地說道:“要不是剛纔聽到你說話了,否則現在一定以爲你是個啞巴!不然咱們現在就出去比試比試?”
張天涯對於這個人簡直是無語了,這都是什麼將軍啊?現在主帥在主持軍務,他不但在下面開小差,而且還要拉人出去打架?
同時,張天涯的心裡對這個人的身份開始有些感興趣,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似乎對中山王張民鐘不怎麼顧忌啊!
張天涯便又跟著搖搖頭。
那人終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又立刻就止住,卻是立刻引來張民鐘的一個白眼。可是他卻依然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跟張天涯弄了一個鬼臉之後,也就端坐筆直,不再招惹張天涯。
等到軍務商議結束了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半夜,所有參加會議的人個個都已經是非常疲憊。張天涯本人也是同樣疲憊,因爲他早就聽得昏昏欲睡,卻又不好意思出去外面透透氣。
不過,讓張天涯感覺有些奇怪的是,中山王張民鍾這時候已經忘記了剛纔說的話,並沒有留張天涯下來談話。可能因爲他是個大人物,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這種小事情也就是眨眼就忘,怪不得他。
而張天涯倒也樂得個輕鬆,跟張民鍾那樣的王侯打交道,對於他這樣的草根出身的人而言,實在是感覺有些壓力太大。
張民鍾走後,常玉清這才迎向張天涯笑道:“賢弟,看你的樣子恐怕是累壞了吧?沒辦法,這種會議最是累死人。走,跟大哥走,今晚你就住我的營帳。”
常玉清說著,拉著張天涯就一起往外走。
這時候張天涯的身後快步走過來一個人,伸手就拍向張天涯的肩膀,張天涯早就有所察覺,身形一閃便讓開,回頭便看到那位拉自己一角的年輕將軍,感覺有點驚奇,這個小子還真的是要跟自己糾纏不休了啊!
他的手雖然落空,卻依然一副笑嘻嘻地樣子,對張天涯說道:“果然是好身手,你這一身的武修技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張天涯很是不悅地說道:“你管得著嗎?”
他對中山王張民鍾是有些敬畏的,但是並不代表也會對他手下的將軍也敬畏,何況這個傢伙的年紀看起來跟自己也差不多,卻生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就是想要心生敬畏也生不出來啊!
常玉清卻是對那人拱手笑道:“小侯爺,我賢弟不懂禮數,請你不要見怪。今天他是長途奔波過來,小侯爺要是有事,可不可以過兩天再來找他?”
那個小侯爺對常玉清笑了笑,說道:“常大人說得倒也是。不過,你的這個兄弟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然後,他便向張天涯擺擺手,自己走出了營帳。
張天涯忍不住問常玉清道:“大哥,這個什麼小侯爺究竟是什麼人?”
常玉清說道:“他是鎮遠侯宋祖烈的大公子,同時也是中山王的親侄子,現在官封鷹揚將軍。你別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其實是個很會打仗的人,現在掌管著青龍軍團第四萬人隊。”
原來又是一個官二代,張天涯笑了笑,說道:“怪不得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怕中山王。”
常玉清帶著張天涯走出營帳,笑道:“中山王平日裡對她很是看重。同時,他的父親鎮遠侯同時也是帝國兵部尚書,更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否則他即使能力再強大,也很難在這樣的年紀當上一個軍團裡面的萬夫長。”
張天涯點點頭,便跟常玉清把自己爲何會忽然到前線來的事情說了。
常玉清聽得心裡一陣感動,嘆了口氣說道:“賢弟,爲兄之所以讓你大嫂不要告訴你,就是知道到時候你一定會跟來。罷了,既然來了這裡,你便留下吧。反正留在晉陽也只能夠當一個小小的副將,也沒有什麼意思的。”
兩人說話之間,便是已經來到常玉清居住的營帳裡面,張天涯便從鴻齡袋裡面拿出常夫人給準備的一堆東西,看得常玉清自己都頭大。他便只是取走幾件衣服,所有的東西留在張天涯的鴻齡袋裡面便好。
由於條件簡陋,張天涯仗著自己年輕,就在常玉清這裡隨便打個地鋪,同樣可以入定休息。
時間到了當夜差不多要天亮的時候,張天涯忽然從入定狀態中甦醒過來。他的聽力本來就好得異乎尋常,聽到了營地裡面響起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這種聲音顯然不可能是巡營的士兵的腳步聲,它們太輕太快了!
張天涯的心裡不由得一動:“不好,只怕是有人摸進軍營來了。”
然後,張天涯立刻將耳朵貼近地面,聽到了極遠的地方傳來無數輕微的腳步聲!
“長孫無忌的軍隊來夜襲了!”張天涯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刻過去將常玉清叫醒,讓他趕快去通知中山王張民鍾備戰!
常玉清頓時被張天涯的話,嚇了一大跳,立刻從牀榻上面滾下來,隨手抓起了自己的佩劍,就要往外面衝去。
忽然,呲的一聲,營帳被人從外面破開。
一個黑衣人帶著一道冷厲的火屬性劍罡,忽然撲向常玉清!
刺客!
張天涯立刻大喝一聲,身形一閃便擋在常玉清身前,一出手便是寒御功全力出擊:“風雪壓城!”
噗!
噗!
噗!
…………
張天涯發出的無數掌影,全部轟擊在那個刺客身上。等到倒飛出去落地的時候,身上則已經被凍成一條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