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涯和素問二人花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終于是出了西涼國的境內,南下進入了西蜀國境內。
但是接下來的時候,張天涯并未直接取道去陽明山,他需要走一點彎路,到西蜀國的東邊的煉制法寶的門派庚金門去一趟。
因為張天涯的結拜兄弟徐臥云,就是屬于庚金門的弟子。他并非是庚金門的少門主之類的人,只是門內的一個比較杰出的弟子。
張天涯剛開始的時候,之所以要結交徐臥云,無非是為了要給自己的梟龍槍進行修補。但是后來,兩人之間也算是患難之交,相處得極為融洽。此次前去陽明山,自己是生死未卜,所以張天涯就想要去看望一下自己的這個唯一的兄弟。
素問對于張天涯的做法,并未表示反對,兩人便轉而向著東邊趕路。
兩天之后的傍晚時分,這兩人就趕到了玉泉河邊。只要過了這條河之后,他們再走個三四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西蜀國三大煉制法寶的宗門之一的庚金門了。
張天涯現在很想要早點見到徐臥云,便花了高價雇傭了一艘快船。
等到他們的快船行駛到玉泉河的中心的時候,河面上面卻忽然起了一陣迷霧,遮住了天空的明月。還好船主長年在這條玉泉河上面擺渡,即使有這樣弄的夜霧,也不至于會因此迷失了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也是真虧了張天涯的耳力非常驚人,居然聽得到夜霧之中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劃水的聲音。
張天涯就對素問說道:“素姑娘,你有沒有聽到劃水的聲音?”
素問不以為意地說道:“船東的水手,不是一直都在劃水嗎?”
張天涯無語道:“我老人家說的是,這迷霧里面的附近,應該還有別的船只在走。不然你聽聽看是不是有聲響。”
素問側耳傾聽之下,卻只能夠聽得到江水流動的聲響,說道:“你在蒙我是不是?”
張天涯急道:“你又在冤枉我老人家了!不然你等等看,說不定一會兒那艘船就會出現在我們附近了!”
素問當然不會相信。
但是只是過了一會兒的時間,迷霧之中果然就有了動靜。素問用出了夜眼,果然看到了一艘用妖獸的骨頭做成的骨船,在附近的迷霧之中快速地開了過去,然后就消失在了遠處了。
張天涯當然也看到了那艘骨船,奇道:“那艘船是不是藍又時她們的那艘骨船呢?”
素問點頭說道:“很有那個可能。骨船那種東西,一般并不多見,很難看得到兩艘。只是不知道星空列島的人,究竟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
張天涯問道:“要不要讓船東追上去看看情況,我們也好跟藍又時她們兩姐妹打下招呼?”
素問冷笑道:“若是船東她們看到那樣的一艘鬼船的話,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因此被嚇死?還讓他們今后繼續在這條玉泉河上面行船為生嗎?”
張天涯想想也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那艘骨船的時候,也是被嚇得心驚肉跳,何況船東他們還都是一介凡人而已。想要上去打招呼的事情,也就只好就此作罷。
張天涯上岸之后,便一面趕路,一面打探前往庚金門的道路。
這日,他們二人終于是到達了庚金門的山門之前。
庚金門放在武修界之中,其實不算是什么大的門派。但是因為這個門派非常擅長煉制各種法寶,所以在武修界里面,其實還是頗為有名氣。
庚金門的戰地規模,其實還真的非常大,整整占據了一座小山,四面的圍墻,把那座小山包圍在了其中,可見這是個頗為有錢的門派。
庚金門的山門,其實也修建得頗為氣派,那扇大門足足有一丈高,上面漆著黑氣,看起來如同是一個大力士蔚然站立,配合著里面的那座小山,看起來又增添了幾分氣勢。
張天涯上前敲開了山門,出來的一個年級十五六歲的年輕弟子,身著一身灰色的衣服,地位顯然不高。
張天涯跟這個人打了個招呼之后,才說明了來意。
那人聽說張天涯要見徐臥云,有些驚疑地上下打量了張天涯一番,有些警惕地問道:“你為何要見徐師兄?”
張天涯聽到對方稱呼徐臥云為師兄,那么也就說明自己找對了地方了,笑道:“我是徐臥云的結拜兄長。麻煩小兄弟進去向我徐賢弟通知一聲。”
想不到,那個人在猶豫了一陣之后,對張天涯說道:“徐師兄現在不在宗門里面,他已經被我們師傅逐出師門了!”
“什么?”張天涯驚道,“小兄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徐賢弟可是一個老實人啊!不應該會犯錯才對。”
那個人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誰都知道徐師兄是個老實人。”
然后,那個庚金門的弟子,才簡要的將徐臥云的事情告訴了張天涯,頓時聽得張天涯一愣,絕對想不到會是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
原來,徐臥云因為違背師尊意愿,推掉了師傅為他定下的婚約,而堅持與冦西門那樣的妓女結婚,已經被師門給逐出了師門。
張天涯是了解徐臥云的,那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既然認準了冦西門,就不會輕易舍棄,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張天涯連忙問道:“那你可知道我徐賢弟現在的下落?”
那人說道:“徐師兄家里是西面二百里之外的徐家村的富戶,他結婚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你若是想要見他的話,就去那里吧。”
張天涯向那個人一拱手,走回到了素問的身邊。 wWW ●ttkan ●¢ ○
素問顯然是也聽到了張天涯和庚金門的那個門人之間的談話了。她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的那個兄弟既然是個老實人,如今被師傅逐出了師門,現在應該會感覺到很傷心吧?”
“嗯。”張天涯說道,看向了西方,“我們去徐家村看看吧。”
素問點頭說道:“好的。也許,他現在正等著你去安慰他。”
兩人再度啟程,向著徐家村的方向飛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