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少:哈哈,終于上三江,我終于游過三江了!明天回家,后天閉關(guān),開工,,這一周兄弟要加速了,大家把手中的票砸過來吧!今天至少更兩章,如果推薦夠多,明天繼續(xù)。)
日本軍隊對著一個鋪滿尸體的陣地,用飛機炸,用重炮轟,在硝煙剛剛散盡后,在履帶轉(zhuǎn)動的隆隆聲響中,第二波次的日軍士兵,終于出現(xiàn)在特務(wù)營第一連官兵的面前。
以局部戰(zhàn)場的規(guī)模來說,這一次日本軍隊真的是投入了太多的兵力,調(diào)動了太多的火力援助。為了攻克這個由中國精銳王牌部隊守衛(wèi)的陣地,日軍戰(zhàn)地指揮官,竟然直接向上級調(diào)用動用了四輛九七式坦克和一輛九四式輕型裝甲運輸車!
這幾輛戰(zhàn)車排成了一字長條陣形,以緩慢的速度聯(lián)手向前輾壓,用它們堅硬的鋼甲,為身后的步兵形成了一道可以移動的鋼鐵護壁。
如果有人告訴你,在失去了制空權(quán),沒有火炮群支援的正面戰(zhàn)場上,用特種部隊和正規(guī)部隊硬打死扛,憑他們出色的作戰(zhàn)技術(shù)和精準的槍法,就一定能穩(wěn)占上風(fēng),那這個人一定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只知道用自以為是的思想,去杜撰美麗的童話故事!
想想吧,一支只裝備了沖鋒槍和匕首外加手榴彈的特種部隊,你要他們這些只有輕型武器的軍人,用什么去抵擋坦克和裝甲車聯(lián)手,對他們陣地發(fā)起的輾壓式進攻?你又要他們?nèi)绾稳ブ浦固箍诉@種最純粹戰(zhàn)爭攻堅武器前步的腳步?!
特種部隊最擅長的并不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死拼硬扛,特種部隊不信奉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在他們的眼里,每一個士兵都是最寶貴的資源,絕不能讓自己的士兵,成為炮灰式的消耗品!
幾個排長一起把目光投到了連長馬蘭的身上,如果在無限制作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他們完全可以選擇運動作戰(zhàn),把特種部隊的機動性和高打擊力發(fā)揮到極限,利用他們制造的各種詭雷和長距離狙擊手,不斷打擊這些坦克和小心翼翼跟在它們身后的日軍士兵,用最小的代價把這批敵人一點點消滅,一點點拖垮!
但是他們現(xiàn)在正在進行陣地防御戰(zhàn)!
一旦他們退出這個戰(zhàn)場,就會把軸心陣地拱手讓給敵人,就會把友軍的側(cè)翼暴露在日軍的槍口之下!
馬蘭明白,這些排長都在等待她的命令!迎著這些兄弟的雙眼,馬蘭狠狠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命令道:“寧死不退!”
輕重機槍打出來的子彈,都被堅硬的鋼甲彈開,密集的手榴彈砸過去,在轟轟的爆炸聲中,那四輛坦克穿透了手榴彈炸起的煙霧,帶著身后那群狐假虎威的日本士兵,繼續(xù)大搖大擺的向前挺進。
無論是進攻型還是防御型手榴彈,它們都是利用爆炸形成的彈片,對軟目標進行殺傷,把這些手榴彈投擲到坦克身上,它們又不是專業(yè)的反坦克手雷,還不足阻擋這些最純粹戰(zhàn)爭武器前進的腳步!
“怎么辦?怎么辦?班長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他們直沖上來?!”
在陣地的第一重防御戰(zhàn)壕里,那個在訓(xùn)練場上面對危險總喜歡下意識的閉眼睛,因而被班長硬加上一個“小媳婦”代號的士兵,眼睜睜的著敵人的坦克和裝甲車,大搖大擺的向陣地上迫進,而他們動用了手中所有武器,仍然不能阻擋敵人的前進,“小媳婦”真的急了!
班長就躺在戰(zhàn)壕里,他的臉色蒼白,就算已經(jīng)做了簡單的急救包扎,可是鮮血仍然從他被彈片齊根削斷的右腿上流淌出來。
聽到“小媳婦”的話,班長明明已經(jīng)痛得全身發(fā)顫,就連牙齒都幾乎被他生生咬碎,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對“小媳婦”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我們整個陣地有一百五十多米寬,他們四五輛坦克能輾多大一片位置?我們?nèi)齻€排分成了三道防御線,想占領(lǐng)我們?nèi)筷嚨兀麄児饪刻箍四苄袉幔俊?
班長的眼睛里猛然揚起了一股冰冷的殺氣,他寒聲道:“最后他們還不是得靠那些有血有肉,一槍打上去身上就會多出一個彈孔的人?!在你的沖鋒槍彈匣里填滿子彈,拔出你身上的刺刀,把沙袋上的手榴彈保險蓋全部扭開,準備殺人吧!”
班長瞪著小媳婦,突然問道:“你還記得在格斗課上,我教給你的東西嗎?”
“你說在和敵人爆發(fā)近距離格斗戰(zhàn)時,我對敵人一擊得手后,絕對不能大意,因為很可能就會有第二甚至是第三第四把從背后刺向我的刀!你還說,面對避無可避的攻擊時……讓我用屁股去擋!”
“唔……咳咳……”
班長因為失血過多而一片蒼白的臉上,突然涌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他差一點被自己幾個月前胡說八道,卻被小媳婦這樣的新兵蛋子當(dāng)成實戰(zhàn)寶典死死記住的話,給活活笑得嗆死!
側(cè)著頭看了一眼距離他們已經(jīng)不足一百米,帶著隆隆聲響,帶著輾壓一帶的霸氣,向他們繼續(xù)挺進的日軍坦克,班長掃了一眼身邊還活著的全班士兵,他伸手指著其中兩個士兵,道:“你們把坑道里所有的手榴彈都給我集中起來!”
半晌后,二十二枚手榴彈都送到了班長的面前,班長帶著一種平淡的表情,挑出其中十枚手榴彈,從自己腿上拆下來一根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的止血繃帶,把手榴彈扎成了一束。把這樣一束手榴彈抱進了自己的懷里,再次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邊的士兵,班長低聲命令道:“你們撤到第二條防線,等待反擊的機會!”
幾個士兵全傻眼了,沒有人按照班長的命令撤到第二條防線上,他們只是呆呆的望著班長,呆呆的看著他抱在懷里那整整一束手榴彈。
班長瞪起了眼睛,放聲喝道:“我的腿斷了,就算能活下去,以后還不是得天天拿著拐杖,象個馬戲團小丑似的在別人面前蹦來蹦去?與其這樣窩囊的活著,我還不如死得轟轟烈烈,二十年后,老子又他媽的是好漢一條!小媳婦,如果你們還把我當(dāng)成班長,當(dāng)成你們的兄弟,你們這幫混帳小子,就不要在這里象群娘們似的唧唧歪歪拖老子的后腿!”
說到后面班長已經(jīng)是聲色俱厲,他用力拍著身下那片混合著大量彈片的土地,鮮血猛然從他被彈片劃穿的手掌上綻放,班長放聲厲吼:“滾,快滾!”
小媳婦呆呆的望著全身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彈片,到處都是傷痕的班長。
就是這個班長,一次次在訓(xùn)練中,狠狠踢他的屁股;就是這個班長,一次次用刻薄的話,來諷刺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并為他起了“小媳婦”這樣一個絕對稱不上光榮的綽號;就是這個班長,帶著冰冷的笑容,一次次在把他打倒后,又喝令他重新站起來。
但是同樣的,又是這個班長,晚上查哨的時候,幫他蓋上了踢開的被子;就是這個班長,在他接受生存訓(xùn)練時大腿受傷,需要用淡水清理傷口時,毅然把暴露在零下二十度空氣中十幾個小時的軍用水壺放進了懷里,直到用自己的體溫,把水壺里的堅冰一點點融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小媳婦早已經(jīng)把這個班長,當(dāng)成了自己的大哥!
“班長大哥,對不起了!”小媳婦猛然發(fā)出了一聲痛極、悲極的狂嗥,他用力一揮手臂,嘶聲叫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