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嗯,不對呀,周正毅呢?他們父子不是搭乘同一航班嗎?”
秦天還來不及幸災(zāi)樂禍,立馬察覺到裴超竟然沒有提周正毅,難道半道也出了亂子?
“唉,別提了,我們讓周家父子給騙了。周正毅訂了機票沒錯,可是他根本就沒登機,我爸再三查證之下才知道,原來就在市局抓捕周小龍的時候,周正毅搭乘自己的私人飛機,飛往港島去了。”
秦天聽完這句話,氣得不禁一拳砸在茶幾上面,好好的玻璃鋼茶幾被他一拳打得粉碎。
“靠,大意了!”
當(dāng)初以為手拿把攥的事兒,到頭來卻跑了最要緊的人物,而且按時間估算的話,此時周正毅搞不好都飛到太平洋上空了吧!
“是,這件事我爸也懊惱的很。不過最起碼沒有兩手空空,我爸組織了精干力量正在突擊審訊周小龍,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恐怕這句話才是裴超的題中之義。
秦天聞言,看了看手機屏幕,童嵐一直沒有回電,索性痛快答應(yīng)下來。
不過,在秦天出門之前,他又打了兩通電話,分別打給寸卓揚寸草心兄妹。
估計看到周小龍被丟進號子的人里面,這兩兄妹應(yīng)該是最高興的,這么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秦天當(dāng)然要和寸家兄妹分享一下。
接到秦天的電話,寸卓揚也沒問什么事,滿口應(yīng)下并承諾馬上開車過來接他。
而寸草心則一臉懵逼,搞不懂秦天為什麼讓自己到市局跟他碰頭,即便如此,她還是勉強答應(yīng)下來。
寸卓揚來得很快,尤其是經(jīng)歷了上次秦天和姥爺?shù)囊环贩ǎ尨缱繐P認識到,自己跟秦天這個家伙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上。
開車到了秦天樓下,寸卓揚按了一下喇叭,秦天探頭看了一眼,打了個招呼。
“等等,我馬上下樓。”
換了一套干凈衣服,秦天快速走下樓,坐進車里,看著寸卓揚莫名其妙的眼神,道:“看什么看?”
“嘿,你還挺橫!讓我跟你去市局,總得說說是為什麼吧?”
“哪那么多廢話,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保準你到時候還要謝我。”
秦天哈哈一笑賣了個關(guān)子,寸卓揚只能撇撇嘴,踩下油門。
半個小時之后,秦天和寸卓揚到了市局門口,不到五分鐘,寸草心的s500也后腳趕到。
看到哥哥和秦天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寸草心從車上下來,后面還跟著小尾巴。
“嘿,你怎么把她也帶來了?”
秦天看到從寸草心身后跳出來的駱云謹,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怎么了,秦天哥哥,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哦?”
“哎呀,你想哪去了,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往市局跑干嘛?”
“我不管!小草姐姐去哪,我就跟到哪,我呀,怕你欺負她呢!”
別看駱云謹年歲不大,心眼兒還不少,早就看出寸草心對秦天有意思,可是那層窗戶紙就是不捅破,駱云謹看在眼里,心里也跟著著急。
既然來了,又不能把人轟回去,秦天沒辦法,只得把三個人都帶進了市局。
市局審訊室里,周小龍面容憔悴的坐在里面,裴萬里和裴超父子則在局長辦公室接待了秦天四人。
看到跟著秦天來得居然有三個人,裴萬里點頭打了個招呼之后,就假托有事去忙了。
剩下裴超和秦天這些人,話題自然就好展開了。
“人在哪了?”
“審訊室。”
裴超顯然有些興奮,曾經(jīng)的黃浦第一公子,此時卻成了犯罪嫌疑人,被押在審訊室里盤問口供,對裴超來說,曾經(jīng)看周小龍臉色的日子徹底一去不復(fù)返了。
當(dāng)然,裴超還算好的,至少他家里還有一定的影響力,周小龍也不敢對他太頤指氣使,可是裴超看過那些所謂的次一級的富家子,在周小龍面前是多么的卑躬屈膝。
“那成,過去瞧瞧!”
秦天大手一揮,跟在裴超身后,呼啦啦一票人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單面鏡外,秦天和寸卓揚、寸草心幾人站定,透過鏡子看到里面一臉生無可戀的周小龍正在被盤問,眾人臉上表情全不一樣。
寸草心對周小龍沒有一點好印象,第一次到學(xué)校報道,就遇到這個混蛋調(diào)戲,要不是家里給配得保鏢身手不錯,搞不好那次就吃虧了。
不過也是因為那次的意外,讓自己和秦天有機會相識,到現(xiàn)在,寸草心反倒對周小龍沒那么厭惡了,正是因為他從中作梗,才讓自己和秦天走到今天,但是那次的綁架事件,寸草心卻永遠不會原諒周小龍。
恨,談不上,最多是陌路人。這就是寸草心此時的態(tài)度。
至于寸卓揚,那是相當(dāng)興奮,這個曾經(jīng)壓在自己頭上多年的黃浦第一少,周圍朋友沒少拿自己和他對比。
如今看到他坐在審訊室里,自己則在外面看熱鬧,那酸爽,簡直不可描述。
要說這幾個人里,最不能接受的人,其實是駱云謹。
駱云謹對周小龍在外面的名聲知之甚少,不過他在駱云謹面前出現(xiàn)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表現(xiàn)得還算親切,而且沒少花錢給她買東西,討她歡心。
現(xiàn)在看到曾經(jīng)的小龍哥哥這么憔悴,駱云謹不忍心再看下去。
“秦天哥哥,我在外面等你們。”
說著,駱云謹一溜小跑出了市局大院,坐進了s500里面。
秦天沒有阻攔,只是望著駱云謹?shù)谋秤埃瑹o奈的搖了搖頭,輕聲嘆息。
“這孫子犯了什么事兒?為什麼被抓到市局,他那個老爹沒來撈他?”
幸災(zāi)樂禍之后,寸卓揚很快想到了關(guān)鍵問題,以周正毅的影響力,不可能眼巴巴看著市局抓了自己的兒子,沒有任何動作。
“哼,撈人?他自己都顧不上,哪還顧得上他這倒霉兒子!”
秦天從牙縫了擠出一句話,想來也是對周家父子鄙視到了極點。
“哦?照你這么說,周家父子這回想翻身是沒戲了唄?”
“理論上來說,一成把握都沒有!”
秦天面色陰沉的甩下一句話,在裴超和寸家姐妹的目光注視下,輕輕推開審訊室的房門,信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