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都要先保證父親的安全!”
延慶走後,凌宇在房間之中來回踱步,良久之後,咬了咬牙低語一聲。
來這裡,他可能有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但是,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目的便是父親的安全。
哪怕最後,一切的一切,都失敗了,甚至是最終競武殿也毀滅了,他都可以放棄,但是唯獨父親,不能放棄!
父親爲了他,可以不顧一切,甚至連生命都能放棄。
這不是恩情,更是父愛!
他也可以爲了父親,而揹負一切!
如果競武殿因此而毀滅,他遭萬人唾罵,他願忍受!
可若父親死了,他凌宇,枉爲人子!
“既無法萬全,便先保父親!”
凌宇站起身來,攥緊拳頭自語了一句之後,直接推開房門,走出了房間:“你們兩個,跟我走!”
他對門口的兩名小隊員吩咐了一聲,那兩人雖然不知道幹什麼,可是卻也不敢多問,直接跟在了凌宇身後。
經(jīng)歷過昨夜的事情之後,這兩人可以說對凌宇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既害怕,又慶幸。
害怕是因爲昨夜之事,他們兩人將凌宇置身於危險之地,若是凌宇發(fā)難,隨時可以殺了他們倆,而不會有任何人多說一句。
慶幸的是他們跟隨的小隊長,寧願自己赴險,而不會輕易將他們當成炮灰。
在孤煞殿之中,像他們這種小隊員有太多太多了,可是,死掉的,也太多太多了,僅僅是他們認識的,就有不知道多少人被當做炮灰而死,到死,他們都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個代號。
凌宇自然不會去多關(guān)注這兩名小隊員,走出房間之後,便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朝著關(guān)押萬名普通人和他父親的那間昏暗牢籠大殿方向,對於這條路,凌宇記得很清楚,甚至路上有幾道哨卡,會碰到多少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數(shù)。
這一次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父親帶走。
“嘭!”
“誰?!誰他媽的……
當凌宇一腳將牢籠大殿之內(nèi)的那間護衛(wèi)房間房門踹開的時候,裡面那名身材精瘦的小隊員,滿臉驚怒表情,對著大門就要大罵,可是,當他看到凌宇所佩戴的腰牌時,頓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天……天…天隊長,您…您怎麼來了?!”
說著話,他趕忙將身邊哀嚎的赤身'裸'體的女人推開,拎起褲子套上,踉踉蹌蹌跳下牀,忙給凌宇施禮。
凌宇目視這一切,早已看到牀上那個已經(jīng)昏迷了的赤'裸'女人,這裡發(fā)生的一切,已然一目瞭然。
這個畜生,竟然還在行禽獸之事!
“畜生!!”
凌宇緊咬的牙關(guān),雙拳握的嘎嘣嘎嘣響,在這瘦子過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冷哼一聲,一腳將這瘦子踹飛了出去,巨大的力量,能清晰的聽到,這瘦子胸口骨頭破碎的響聲。
“轟!”
這名瘦子,一大口鮮血噴灑在半空,撞擊在牆上滑落而下,差點直接疼的昏死過去,卻是直到現(xiàn)在,都根本不知道天隊長爲什麼會如此大動肝火,想怒而又不敢,強拖著劇痛的身體,艱難的爬到凌宇身前:“天…天隊長饒命……”
現(xiàn)在的他,是真的怕了,因爲剛剛,他在凌宇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是真正的殺氣。
難道是因爲自己剛剛玩弄女人?
可是,這天嶺河,就不他媽玩女人了?
前兩天還來選女人!
他心中憤怒,卻根本不敢有絲毫表露。
“呼……”
凌宇沒有說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太過冒失了,在門外,他就聽到裡面這個禽獸的猥瑣叫聲,就知道,裡面他們又在玩弄那些本就可憐的普通女子,一怒之下,便踹門而入。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爲,可能會暴露什麼,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你們兩個,將那個女帶下去。”
凌宇的目光冷冷的掃過一眼半趴在身前的瘦子,回頭對兩名小隊員吩咐了一下,兩人立刻上前,將那女子衣服穿好,帶了下去。
“天隊長,你,你……”
那瘦子看著這一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天隊長這是對一名普通的女子心生憐憫之心?
他們這裡,可是孤煞殿,孤煞殿的人,又怎麼會有憐憫之心?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被收入孤煞殿之中?
更沒有理由成爲一名白金護法!
除非這天護法不是孤煞殿之人!
“你,你,你……”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凌宇的那雙眼睛,滲透著赤紅色火光的眼睛,正在盯著他,一股從靈魂深處滲透出來的寒意,讓他的身體,狂顫了一下,無盡的驚恐,瞬間讓他雙目圓睜。
那火焰,絕不是鬼靈魅火!
而是一種孤煞殿之人不可能擁有的一種火焰,一種能夠讓鬼靈魅火都會產(chǎn)生驚懼的火焰!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火焰,只是驀然間,想到了一個流傳在孤煞殿內(nèi)傳說……
“有些事情,知道了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凌宇眸中火光,一閃即逝,在消失之前,他的口中,傳出了幾個字眼傳入了瘦子的耳中。
“天隊長!!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瘦子瘋了一樣的搖頭大叫,但是凌宇卻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哪怕這裡是孤煞殿,哪怕他這麼做可能會讓自己過早的暴露,他都必須要將此人殺掉!
因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歷兄,我們又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貨色,保證你會玩的很爽,不過你也得小心點,別被榨成人幹……”
“這傢伙早他孃的被炸成人幹了,還會怕嗎?”
“也是,哈哈哈……”
就在凌宇剛要動手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調(diào)笑的聲音,這聲音,明顯是說給凌宇眼前的這個瘦子聽的。
這瘦子,顯然也聽到了這話,是隊長他們找女人回來了!
瀕死的恐懼感在這聲音中瞬間消退了許多,或許,他可能不用死了。
“踏踏踏……”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有三個人從每個人抱著一個女人,回到了房間之中:“來來來,咱們哥幾個有可以好好玩玩了,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馬上這些人就要被送去活祭了,以後咱們可就沒……”
話語聲,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爲他們?nèi)艘呀?jīng)走進了房間,看到了凌宇,也看到了半個胸脯塌陷嘴角帶血半趴在地上的那名瘦子。
“歷兄,你怎麼……”
“天隊長,您怎麼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幾人一進屋,看到眼前的情形,那名小隊長立刻感覺到了事情不對頭,直接打斷了身旁之人的話,將已經(jīng)昏迷的女人仍在了一旁,同時小心翼翼的走到凌宇跟前,躬身說道:“天隊長,這小子觸怒了您是嗎?這件事交給屬下,屬下一定給天隊長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不是!!莫隊長,救我!!救我!!他不是我們孤煞殿的人……
“噗……
那瘦子的吼聲剛落,就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仰面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儼然,已經(jīng)死了。
“歷兄!歷兄!!”
瘦子的死,讓小隊長身旁的一名小隊員,瞬間衝上前大叫了兩聲,可是,面對的卻已經(jīng)是一具屍體了。
“天隊長,你,你!!”
那名隊員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凌宇,無法相信天護法會突然殺了他的好兄弟。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凌宇微微搖了搖頭,又是一揮手,兩道赤紅色的火芒,瞬間從指間彈射而出,屍體旁的那名小隊員以及那小隊長身後的小隊員幾乎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就已然化作冰冷的屍體。
他們的修爲,本就不是很高,在凌宇的吞噬逆火之下,根本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此刻,僅剩的小隊長已經(jīng)被嚇傻了,他做夢都沒想到,“天隊長”會突下殺手,聯(lián)想到剛剛'歷兄'的話,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是,明白過後,就是一陣的恐慌。
他雖然也是一名小隊長,卻不過只是一個看守這些囚牢之人的最低階小隊長,與天嶺河這個隊長之間,有著極大的差距,他的修爲,也比天嶺河要低許多。
如果,眼前的天隊長要殺他,可能,他也會同自己的兩名隊員落得同樣的下場。
再者就是,他的這個小隊長之職,完全是因爲他懂得溜鬚拍馬纔得到的,而並非是憑藉實力。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明白,現(xiàn)在的他想要活命,必須要做點什麼。
“撲通……”
僅僅只是片刻的反應(yīng)時間,這名小隊長便直接跪在了凌宇面前:“天隊長!!天隊長!!如果有任何差遣,您只管吩咐,無論任何事情,哪怕是背叛孤煞殿,屬下也定然尊崇,如若違背,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說完,便“咚咚咚”的連磕了十幾個響頭,磕的地板都快碎了。
兩次接觸,凌宇早就知道,這個小隊長很懂阿諛奉承之道,卻沒想到,這小子的反應(yīng)還如此快,還如此懂事,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省下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