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又是半天沒有動作,她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
“如果你不抽的話,出了這個門可就沒有機會了。”
她又如是說道,這一回,蔣東海倒是有些動搖了,他看了看她手頭的香煙,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眼神,顯然在監(jiān)獄里呆了這么久,肯定沒有碰到過這個玩意。
他用帶著手銬的手微微顫抖著接過去了,似是有些窘迫的擰著眉頭,煙火的味道刺激了他身體里的腎上腺素,很快,他便不耐的開口道:“火呢?”
慕晚笑了笑,沒說話。
對方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有煙沒有火,你什么意思?”
“等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自然會給你火。”她笑的很平靜,但是蔣東海的臉色卻已經(jīng)如碳一般難看了,他看上去好像下一刻就要站起來朝她撲過來一樣。
但是她仍然不動如山,笑容不減。
似是她的淡定讓蔣東海覺得驚訝,再說在審訊室里對警察動手,從某方面來說幾乎已經(jīng)是給自己判了死刑,他還沒那么愚蠢。
情緒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反倒笑了:“呵,沒想到看上去這么柔弱,反倒是個狠角兒啊!”
“哪里,只是誰在達到自己目的的時候,都要刷點小手段,更何況蔣先生這樣的人,我不得不留一手。”
跟著勞倫斯博士跑了這么多的現(xiàn)場,她這點經(jīng)驗還是有的。
勞倫斯博士不僅僅是頭腦很好而已,他能在刑事案件當中無往不勝,破案神速,也是因為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技巧,比如他在心理學造詣頗深,所以在審訊犯人的時候,往往很快便能抓到對方的軟肋,從而攻無不克。
“你想知道什么?”蔣東海緊緊咬著嘴巴里的那根煙,雖然沒有火,但這樣也能勉強克制一下煙癮。
他看上去好像是放棄了,但是慕晚并不覺得自己這樣簡單就能拿到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不過,線索多一點總是好的。
“我想知道,那些鬧事的人,為什么四處說自己是南氏企業(yè)的人?”
她的此話一出,蔣東海嚼著煙嘴的動作頓了頓,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這有什么,他們本來就是南氏的人,狗仗人勢不行嗎?”
“蔣東海,你也是南氏的人,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南氏是怎么起的家,你比我清楚,他們的手下應該不會做這么愚蠢的事,除非有人在上頭主控。”
“這個你問我就實在是有些多余了,因為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蔣東海的目光開始游離,他顯然是在撒謊,但是她并不想把他逼得太急,只是笑笑,移開了話題。
“好,既然你現(xiàn)在不想說,我也不強迫你,那我問問你,這幾次的街頭黑手黨謀殺案,你有什么線索嗎?”
“你這真是越問越離譜了,我怎么可能跟這種事情有關(guān)系呢?我只是因為街頭聚眾斗毆被判了幾個月而已。”
蔣東海笑了,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煙草,那種玩世不恭的紈绔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