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得知白琳琳失蹤了的消息,已經是在休養了三天之后。
南崢嶸和列文在房間里談話,沒有關緊房門,她坐在沙發上看書,一不小心聽到了這個消息。
心頭便是一跳。
麥克的審判期,馬上就要到了,可自己到現在……還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
她的心情陰郁了起來,南崢嶸坐著輪椅從旁邊的書房走了過來,看到沙發上的她,眸光深邃。
“你有心事。”
她沒想瞞著南崢嶸,有關麥克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所以她就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南崢嶸擰著眉,聽完她的推論并沒有意外。
“實際上,我也知道麥克應該不是兇手。”
“啊?”
“之前在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我也在警局里安插了幾個眼線,后來麥克被懷疑當成了兇手之后,那幾天麥克家附近的攝像頭全部壞了,監控記錄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證據不會這么恰巧不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蓄意破壞了,不想讓別人找到麥克的不在場證明。”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可是一個大工程……”白琳琳自己肯定做不來。
“可能是太陽黨的余黨。”
“他們現在還有多少人?”
“比之前少了一半多,但……團結到一起也不容小覷。團隊意識最可怕,如果他們都為了白琳琳不顧一切的話,很難想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很奇怪。”她一直覺得那個案子有某些地方很別扭,但要仔細說的話,又說不出是哪里。
今天跟南崢嶸一提起來,她反倒是想了起來。
“如果兇手真的是白琳琳的話,她為什么要殺那些人?嫁禍給你嗎?我覺得這個應該不是真正的意義,畢竟她到最后也沒想過傷害你,甚至已經做好打算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麥克,說白了麥克就是一個炮灰,被她利用了,那么麥克以為的行兇含義一定不是真的。那么真正的含義又是什么?”
南崢嶸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想著她的問題,罕見的沒有反駁。
過了一會,她看到南崢嶸漲紅了臉去按輪椅上的按鈕,她便問他,“你要干嘛?”
南崢嶸蹙著眉,臉色不是很好看。
“洗手間。”
她臉頰微紅,沒敢再問。
雖然他的下半身站不起來了,但是這些天的個人問題都是自己解決的,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幫他。
只是南崢嶸的自尊心很強,從癱瘓之后他一直都表現得很冷靜很堅強,但她知道他的心里應該還是很不甘心,很不好受的。
他只是想要保護自己,所以不想讓自己擔心。
也許,他最最不想讓自己看到的,就是他最軟弱,最無力的那一面。
她尊重他的選擇。
但是……
“噗通!”
洗手間里頭忽然傳來一聲輪椅倒在地上的聲音,她本能的起了身便跑過去,可剛走到洗手間門外,便聽見南崢嶸的聲音很冷的在里面喊了一聲!
“不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