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晚確實懂這些套路。
這種大酒吧多有hēi社會的勢力把控,但是在現在的大形勢下收斂了許多,很多地方開始轉為集團式運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掙錢為上。只要是能給他們帶來大利益的人或者事,他們也會放寬一點規矩,還偶爾會上一些看上去高大上的舞蹈和節目,撐撐臺面,用正經的話來說,那叫爭取雙贏。
童心晚也只想掙幾天錢再說,把這些人哄高興了,自己表現乖一點,不會有事。這是之前在老家時,一位酒吧里混飯吃的女人,芳姐教她的。
因為那段經歷,童心晚學會了不要輕視底層的任何一個人,在那種環境里保全自己是要有智慧的。
“媽媽”叫菁姐,總是一臉客套的笑,眼睛里看不出半點真實的心意。
她帶著童心晚去了更衣室,這里已經坐了五個年輕女孩子,化著大濃妝,穿著黑色連衣裙,裙擺剛遮到大腿處。不過每個女孩子都穿著卡通大拖鞋,這是唯一暴露她們年紀的東西。
“這是晚蜜,給她一身工作服,教教她規則。”菁姐把童心晚留在這里,轉身走了。
坐在沙發一頭的女孩子抬頭看了童心晚一眼,順手抓起身邊丟著的那團黑布丟給童心晚。
“這是小凡穿過的,給你吧。”她說完,注意力回到了手機上。
童心晚換上衣服,過來和她們聊天,打聽酒吧的情況,晚上怎么跳舞。
“你沒這么天真吧?你還以為是跳天鵝湖呢?”女孩子掃了她一眼,嘴角輕撇。
有真跳鋼管助興的,也有被客人要求必須光光地扭動的。那種是童心晚絕對不干的。她看到外面有舞臺,她以前都在舞臺上跳。
“有貴客來,你們去吧。”菁姐又回來了,拍拍手,讓大家準備。
童心晚有點兒小緊張,若撞上第二種選擇怎么辦,畢竟她開出這么高的價格……她這是有點兒急功近利了。
“你不用和她們去。”菁姐拉起她的手,沖她笑了笑。
這一笑,讓童心晚心里發毛,感覺自己就像要被送上砧板的魚肉。
“你應該讀過不少書吧?”菁姐又問她。
“算是吧。”童心晚想了想,點頭。
“那就好。”菁姐點頭。
“是什么人啊?”童心晚害怕了。
“放心,你都說了你是奇貨可居,我們也不會讓你吃虧。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姑娘,光哥識人識貨,敢開這價,說不定就幫光哥完成這任務了。”菁姐笑笑,推開了眼前的門。
童心晚聽得一頭霧水。
“你知道今天光哥為什么爽快地答應你這離譜的要求嗎?”
童心晚搖頭。
“這個客人每個月今天都來,但沒有一個女孩兒讓他滿意。光哥想讓你試試。試得好,你就能輕輕松松地掙到錢。若不試不好,你一晚上說不定得跳上八、九個小時,腿都要斷了。”菁姐拍拍她的肩,笑著說:“努力,小姑娘。”
“可是……他是什么人啊?”童心晚有點著急了,千萬別個變態!
“別問了,好好等著吧,時間快到了。”菁姐笑笑,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