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南晴驚得手裡的鐮頭砸打了腳,顧不上管它,一個勁的盯著那蛤蟆看,
“小白,這是個什麼東西,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蛤蟆吧?”
“沒錯了就是它,怎麼樣?拉風吧!”小白得意洋洋的吐著蛇信子,這蛤蟆通體金黃,像度了層金一樣,雙目發(fā)出炯炯金光,四個爪蹼宛如鋼造忒的蹭光發(fā)亮,最奇的是頭上兩目之間長著一隻螺旋花紋的犄角,身上的疙瘩此時似乎也成了點綴,周身散發(fā)著金黃色的氣團,上下翻騰,好不威風!
“不錯!不錯!小白,這就是你說的那醜蛤蟆?”
“呱!呱!”小白還未作答,這蛤蟆變抗議了起來,
“以前是醜不錯,不過在我的仙洞中修習了數(shù)日,沒想到竟有這造化!”小白從蛤蟆身上下來,瞪著呆呆的蛇眼,
“看這蛤蟆的造化,想必也不是凡物,自是不知有什麼來歷,只先當坐騎吧!”
“他會說話嗎?”
“會!不對,應該是隻有我能聽到,人類是聽不到的!”,小白重新跳到蛤蟆身上,
“我這便走了,見你回來竟也不知會一聲!”
“這不是收玉米的嘛,我哪顧得上!”
“也吧,有事就用你脖子裡的虎魄冰?召喚我!走了!”只聽呱——三位一聲,那蛤蟆頓時縮小如碗口大小從地壟裡向前穿梭著前進,留下一路金光縈繞!
南晴站在那感嘆了老半天,自己今天真是見識了,這樣的霸氣豪寵,自己要是能坐一坐不知是什麼滋味。
這古代人幹活真是不會偷懶,中午吃飯都是娘做了送過來了,草草吃過飯就又鑽進了地裡幹活,中間的時候張福哥也來幫忙了,說自己家玉米種了晚了幾天,現(xiàn)在還不能收呢,聽他郭大爺說南晴家急著收玉米就過來了,一羣人乾的熱火朝天,好不熱鬧,當然,除了南晴!南晴突然想到了白居易的詩《觀刈麥》中的句子:“婦姑荷簞食,童稚攜壺漿,相隨餉田去,丁壯在南岡。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在現(xiàn)代哪幹過這麼重的話,碩大的中藥基地,南晴只是在一畝三分地的大棚裡研發(fā)新品種,還真是沒有拿著鐮頭看玉米的經(jīng)歷!
這次真是體驗生活了,南晴只覺得自己胳膊也疼,脖子也疼,彎了半天腰,眼睛都快冒火花了,那幾位卻還是興致勃勃,有說有笑,郭大爺?shù)男O子更是來回的跑動,一會兒抓了個蛐蛐,一會兒郭大爺給他削了根玉米桿吃,娘和梨兒說在一處,長風和張福悶著頭苦幹,我不行了,我真得歇歇了,南晴一屁股坐在了砍到的玉米桿上,扯起袖子擦汗,看郭蛋兒抱著根玉米桿啃得香甜,自己也尋了一根青色水嫩一些的桿子拿鐮頭削了起來,待到削好,放到嘴裡咬上一口,“嗯~~~不錯,不錯,”雖不及甘蔗來的多汁,但卻十分甘甜,吐了渣滓再咬一口!!南晴把鐮頭一扔,盤起腿,滿足的大塊朵頤起來。
“小姐,你怎麼偷懶呢!”梨兒看到南晴毫無形象的坐在地裡,頓時調侃起來,
“我這是補充體力呢,你知道什麼啊!一會兒我就趕上你們!”
“嘻嘻!”梨兒向南晴做了個鬼臉,擺了一個我不信的手勢,繼續(xù)幹活了。。。
到了戌時,也就晚上八點的樣子,郭蛋兒都在地頭鋪著的衣服上睡著了,一行人也都停止了勞作,準備回家,
“終於要回家了,累死我了!”
“怎麼晴兒,累了啊?”南晴娘見女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沒啊,我只是有點餓了呵呵呵!”南晴捂著肚子拍了拍,
“那成,估計梨兒這會兒也做好飯了,咱們回吧!!”
“梨兒,小武,我們回來啦!”南晴還沒進大門就喊了起來,古代人睡的真是早,站在村口幾乎就看不到燈光,
“誒,來了,小姐!”梨兒小跑著過去給大家開門,
“李大娘,我回家了,”
“張福,回去幹嘛啊,還沒吃飯呢!”南晴娘喊道,
“不了,我娘還在等我!”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孩子!走吧,咱進去吧!郭大爺走!”
“來我抱著郭蛋兒吧!”說著從郭大爺背上把郭蛋兒抱了下來!
“小武,覺得怎麼樣?還疼嗎?”南晴看著小武的腿,
“好多了,不疼了呵呵~~”孩子般的年紀,怎麼會不疼呢,只是怕南晴他們擔心只忍著不說罷了,
“吃過飯,我?guī)湍銚Q藥啊!”南晴對於他是有愧疚的要不是自己小武也不會受這份罪,也正是活蹦亂跳的光景。
吃過了飯,送走了郭大爺爺孫,南晴來到長風的房間看小武,“小武,你忍著疼,我?guī)湍銚Q藥!”
“嗯!”小武咬著牙,緊抿著雙脣,南晴小心翼翼的將棉布繃帶一圈一圈的繞開,
“嘶!”
小武緊閉的雙脣裡溢出痛苦的呻吟聲,南晴看著那滲人的傷口,心裡難受的很,只想把這傷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小武你忍著點,我用酒給你清洗傷口,”說著一碗烈酒淋了上去,小武的額上早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只忍著不出聲,
“梨兒,把剪刀給我!”南晴拿著剪刀,在蠟燭上用外焰燒了一會兒,“我現(xiàn)在把周圍的腐肉給你剪掉,這樣傷口才長得快!小武你在忍忍!”說著用特製的竹鑷子夾著黑色的死肉剪去!
“啊——”
小武再也忍不住,那看他這樣,手下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只見銀色的剪刀翻飛了起來!
“好了,”說著又端起一碗酒淋了上去,
“啊!嘶!”小武已經(jīng)滿臉的冷汗,衣服也溼透了,南晴從懷裡拿出一條帕子,子上面鋪了層藥粉,繃帶給小武包紮了起來,這帕子可是大有來頭的,上面有小白的唾液!南晴把小武的傷勢說給了小白,看它有沒有什麼好的療傷手段,小白就讓南晴拿出帕子,在上面啐了口唾沫。
“你幹嘛啊,”
南晴頓時怒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啊,我這可是上池之水,一般人相求還求不來呢!你只把這帕子敷在他的患處即可,不出三日即可痊癒!”南晴這纔將信將疑的收起了帕子。
“梨兒,給小武倒杯水!”
“唉!”梨兒端了茶水給小武餵了下去,
“小武,你好生休息,”
“嗯,謝謝姐!”
“傻孩子,趕緊睡吧!”說著也不理會長風,轉身出了門,回屋了——
觀刈麥作者:(唐)白居易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婦姑荷簞食,童稚攜壺漿,相隨餉田去,丁壯在南岡。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復有貧婦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遺穗,左臂懸敝筐。聽其相顧言,聞者爲悲傷。家田輸稅盡,拾此充飢腸。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nóng)桑。吏祿三百石,歲晏有餘糧。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