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在明月殿中,思量著豆根立后的事情。很好,一切都按自己的計劃進行著。
心里不由得有一絲高興,可是高興中又帶有一絲悲哀,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
無數的問題在腦海中縈繞,讓她頭疼欲裂。為了報仇,她將自己置于了一個如此危險的境地。
這是在用命相搏,處處險象環(huán)生,如今自己除了這具皮囊,實在是一無所有了。
桃灼經心的打扮好,她在等那個人的到來。是的,那個有著黃金面罩的男子,他是自己的惡夢,形影不離,卻也不能逃開。
夜?jié)u漸深了,象一個夢境般,笛聲在寂靜的夜空響起,而她便不再是太后,只是別人的一個玩偶。而現在那個笛聲響起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男子幾乎都要夜夜將她擄去。
燈光越來越明了,一只只如星子樣的亮了起來。桃灼也日漸習慣了這
一切。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今夜卻是如此的不同,今夜蒙面男子,卻是如鎮(zhèn)靜,怎么說呢?確實是鎮(zhèn)靜,他就在對面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自己。足有一盞茶的工夫了。
看就看,誰怕誰啊,都是兩只眼睛,我不會看回去嗎?
桃灼便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不對,自已確實也是虧了,怎么說他都還戴著面具呢。
桃灼想想突然有些泄氣,她氣惱的將頭別過去。
男子突然笑了,道:“給我生個兒子吧!”
神馬?
桃灼驚訝的張大嘴巴,用現代的話說,她被震精了。
瘋了,一切都瘋了。
他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過于幽默,多么富有想象力啊。
桃灼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是不同意嗎?”
男子問道。
傻子才同意呢,自己堂堂的太后,天天獨居在那深宮中,突然懷孕生了兒子,那不是天下奇聞?
這暫且不說,交易便是交易,買大送小,不是她的風格。
“你不喜歡我?”
男子聲音傳來,竟有絲絲失落。
天天夜晚被擄來,誰會喜歡?誰會無緣無固當別人的玩偶?
桃灼幾乎要罵娘了。
他是變態(tài)到完全不懂的人的心理吧。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間在空中響起。
“她不愛你,她從來都不愛你,她騙了你!”
“死心吧!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沒有用的!哈哈―――”
這聲音如同平地驚雷。
“誰,你是誰?”桃灼驚恐的問。
“啊!”
男子忽然狠狠的看了一眼桃灼,狂叫著奔了出去。
一切歸于平靜。只有冰冷的笑聲在桃灼的耳邊回響,一遍又一遍。
“你是誰,你出來!出來啊!”
桃灼喊道。可是空氣中的笑聲卻越來越大。桃灼不禁潸然淚下。
手腳還被綁著,一動也不能動。這漫長的夜如何度過?
人的這一生,該是吃很多的苦的吧。
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是錯。這一夜桃灼便思來想去。這一生錯的太多。太離譜。若是可以她寧愿重來一次。
她從來都是在別人的幫助下度過重得難關,現在身邊還有誰?沒有一個人能幫得了她。
等她真正想努力的時候,卻發(fā)現已經太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于被束住手腳的桃灼來說,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正當她快心力交萃的時候。
蒙面男子回來了,即使離了老遠,桃灼仍舊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冷的逼人。
桃灼不自覺的向退縮去,盡管無路可退,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想找到一個支撐點。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不想惹火燒身,更不想讓自己就這樣死在了他的面前。
空氣似乎凝固了。男子每走一步,桃灼感覺自己的心便要漏掉一拍。他那腳步簡直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桃灼想尖叫,想罵人。想用腳踢他。可也只能想想。
似乎是感覺到了桃灼的抵觸情緒,男子身上的陰森氣息越來越濃。這是暴風雨的前兆。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桃灼在心里吶喊,不在沉默中暴發(fā),便在沉默中滅亡。
你丫有什么狠氣盡管使出來,別在一邊嚇唬人。
男子開口了,濃濃的鼻音,一字一頓的道:“我只想要一個孩子,我的孩子。”
“你可以去找人幫你生啊,你可以娶妻生子,為什么要找上我?”桃灼憤憤不平的道。
“我不能出去,我被困上這暗無天日的世界里很久了,白天根本走不出這暗宮,我只能在夜晚出來。”
我注定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直到遇上了你,你不一樣,你是桃花女。只有你能為我生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