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起來并不是像來找麻煩的家伙,所以人們紛紛將意力從移開了,繼續他們剛剛的話題。
那個看起來像是牧師的年輕人好奇地在四處打量著,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新手,并不太習慣這樣的旅行,尤其是對于冒險者來說很重要的酒館。
個子比較矮的那個女性輕聲對著那個年輕人說了些什么,那個年輕人點點頭,帶著溫和的微笑拉著那個頹喪的精靈走到了靠近柜臺的角落中的一張桌子,拉開椅子坐下了,同時禮貌地招呼另外一名高挑的女性也過去坐下。
矮個子的那個女性徑直朝著柜臺走過來。
伯尼坐在柜臺后面的高凳子上面看著這個女人,酒館中的光線很昏暗,這讓他難以看清這個女人隱藏在兜帽下的面容。或許是因為對方朝著這邊走來時所抰帶的那種自在的動作和姿態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應該認識這個女人。
“請問,你需要些么,小姐?”伯尼公式化地問到。
“一杯水果酒,兩杯麥酒,當,還要一杯果汁。”戴著兜帽的女人熟悉地坐到了柜臺前面的高腳凳子上,用伯尼熟悉的語氣說到。
聽到這個,伯尼露出了一個充滿驚喜的表情,雖然這個表情在他猙獰的面孔上看起來有些恐怖,但是卻真實地表達出了他高興的心情。
艾迪塔連忙做出了一個聲的手勢,阻止了伯尼的招呼,同時掀起了兜帽,對著伯尼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
伯尼露出了一個明白的表情,他對艾迪塔眨了眨他僅剩的那只眼睛。雖然不知道艾迪塔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過這周圍認識她的冒險者都注意到了那兩張距離很近的通緝令。這其中有許多艾迪塔曾經在這間小酒館認識的朋友是包括伯尼在內,都沒有辦法確認這些人真的都是那么可信。
“我以為你離了。離開了奧克塔。”伯尼朝著那張小桌看過去。對艾迪塔問道:“你地朋友?”
艾迪塔回頭看了一下那張氛詭異地桌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她最終還是決定不向伯尼解釋她與杰斯敏森之間這種復雜地關系。不過。她認為無論這被歸類于哪種關系。也絕對不會是朋友。
“我請客。”伯尼端出了四杯飲料。
艾迪塔沒有與伯尼客套。她點點頭。說道:“謝謝。”她學著那些冒險者一樣毫無禮儀地用兩只手分別抓住三只杯子地手柄。朝著小桌走去。
塞米爾無精打采地抱著杯子。將下巴搭在小桌上面。而佩頓牧師則是充滿好奇地啜了一口麥酒前作為太陽神地牧師。他是不被允許品嘗帶有酒精這種刺激性成份地飲料地。雖然有一些味道同樣不差地替代品。但是佩頓牧師卻一直很想嘗試一下酒精飲料。坐在一旁地杰斯敏卡森擺出了一副充滿了禮儀地高貴姿態。小口品嘗著杯子中劣質地水果酒。好吧。不得不承認。在這樣地地方擺出這樣地姿態同時端著地是一個巨大闊口錫杯。而不是一個透明地水晶高腳杯。這看起來十分地滑稽。
艾迪塔坐回到柜臺邊地高腳凳子。端起屬于她地那個杯子。帶著懷念地表情喝了一口有著清新甜香味道地淡紅色果汁。仔細品味著。然后才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確實離開了。但是有些事情。讓我不得不又轉回頭。”
伯尼點點頭,他明白艾迪塔指的是離開奧克塔帝國。
“伯尼,我想請你幫助我布一個任務。我想請人尋找巴倫德和海摩爾。”艾迪塔嘆了口氣到。
“巴倫德和謝坡德?”伯尼臉色古怪地看著艾迪塔。
艾迪塔點頭說:“奇克萊特郡那條紅龍的事情。”她揉了揉額角,這件事情她一直放心不下是卻又一直沒有精力來做。
伯尼轉身從酒柜下面的小柜子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艾迪塔道:“這是巴倫德留給你的。”
艾迪塔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問道:“巴倫德!?留給我的?在什么時候?”
伯尼回憶了一下說:“大約是在你第一次被通緝之后。矮人沒有辦法找到你而且他認為你的情況很危險,所以碰運氣地回來這里給你留了一封信。”
“他還好嗎?”艾迪塔追問道:“還有海摩爾。”
伯尼點頭說:“巴倫德那個家伙還是那樣聒噪,一樣能喝很多麥酒,他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謝坡德的情況有些不太好,他丟了一只胳膊,不過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據他自己說,那只胳膊是被紅龍扯去當晚餐了。”
“他們后來去了哪里?”艾迪塔
“應該是去找人了,一個叫做阿什么的女人。”伯尼從一個醉漢手中接過了空杯子,又打開旁邊的酒桶將杯子重新裝滿,遞還給了那個醉漢。
“阿格妮絲費爾利。”艾迪塔無奈地點頭說:“我也在找她。她是我們的朋友,也是海摩爾那個家伙的未婚妻。”
伯尼吹了聲口哨,顯然對于海摩爾如此快地墜入愛河感到驚奇。
艾迪塔拆開了那個被揉搓得有些皺巴巴的信封,抽出了一張很薄的廉價信紙。信紙上面的字跡很凌亂,艾迪塔無奈地湊到了油燈下面努力地辨認著。
過了一會兒,她了翻眼睛,將信紙扔到了柜臺上,無奈地說道:“難道巴倫德就不能使用標準的通用語來寫這封信嗎?瞧瞧,這上面充滿了矮人語的詞句,他認為我是精通矮人語的學者嗎?”
伯尼大笑著拿起信紙看一眼,然后說道:“你要原諒小巴倫德。年輕的矮人總是過于毛躁,他們能夠熟練地使用通用語對話,但是大多數矮人只有等到上了一定年紀之后,才會安穩下來努力學習通用語的寫法。不過,巴倫德已經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矮人了,至少他把矮人語的詞匯拼寫得更像是通用語了,雖然這樣做的結果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幾乎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寫的是什么意思。
”
艾迪塔忍住笑了出來,確實像伯尼說的那樣,巴倫德是個“天才”。她大致審視了一遍這封信,雖然里面有許多內容是她無法讀懂的,但是她也拼湊出了一部分內容。巴倫德和海摩爾去尋找阿格妮絲的下落了,他們將會從塞弗拉開始尋找。艾迪塔知道塞弗拉不會留下什么線索了,所以她猜測不出這兩個家伙現在在哪里。不過,這沒有關系,她只需要知道巴倫德和海摩爾現在依然活著,而且情況還不錯就可以了。
“還有其他我能夠幫助你?”伯尼問到。
艾迪塔點頭,她將那個尋人的任務象改成了阿格妮絲,然后低聲說道:“我需要一些情報。”
“遇到麻煩了?”尼關心地問到。
艾迪塔扁扁嘴,搖頭說:“我的煩一直都很多,不過這一次我不太確定。我離開奧克塔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再我重新回到這個國家之后,我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太對勁。雖然這段時間奧克塔一直都很混亂,但是這一次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哪里不同?”伯尼感興趣地問到。
艾迪塔小口喝著果汁,思考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道:“氣氛,從南方邊境到卡羅斯城,我經過了一些地方,除了那些擠滿了人的聚集地,那些城鎮里面很冷清,而且……”她努力想要找到一種更加適合的詞匯來描述那種感覺:“我想或許應該說是緊張。我可不愿意主動惹到麻煩,但是這一次好像無論是哪里都遍布著那種緊張感,這讓我感到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伯尼微笑著輕輕點頭,他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他輕聲說道:“這會成為一件大事情的,相信我。”他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從南方回來?有沒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關于南方的?”
艾迪塔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道:“伊多亞山脈的坍塌算嗎?”
“你在那里?”伯尼敏銳地問到。
艾迪塔聳了聳肩膀說:“我很慶幸,我能活著從那里逃出來。那真是太瘋狂了。”
回憶起那個時候的情形,艾迪塔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快要將人淹沒的恐懼感。雖然科諾放過了路坡德,但是沒有人想到邪惡的路坡德是那樣的瘋狂。在大部分人還留在那個洞**中收拾善后的時候,一陣陣劇烈的魔法波動突然從四周涌現。艾迪塔敢打賭,那絕對是布置得極為隱秘的魔法陣。
很快,這種魔法波動就化為了連續不斷的震動,這種震動從微弱漸漸變得強烈。整個山體和洞**都隨著這種震動而解體。他們不停地向外奔逃著,不知道為什么,艾迪塔的腦中關于逃命的這段記憶十分的模糊,她只記得當她再一次見到天空的時候,那種極為快的心跳以及驚悸感。
逃的旅程并沒有因為他們離開洞**而結束,整個山體的崩塌意味著新月峽谷同樣是極為危險的。
雖然現在一切已經結束了,但是艾迪塔已經決定了,除非有人逼迫她,否則她將再也不會進入峽谷或者是洞**這樣的地方了,尤其是狹小的洞**,那種隨時會被掩埋的恐懼讓人永遠無法忘記。
《第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