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還在猶豫不定,這時老吳開口說話了。
“小鴻,有什么事就說吧,今天在場的這些人也都不是外人。”
“是啊,說吧,不說的話你蔣叔叔心里肯定不舒坦。”
這個猶豫不決的年輕人聽到在場的長輩包括自己的父親都這樣說了,于是只能無奈的選擇妥協(xié)。
但是其實他覺得這件事情還真不應(yīng)該有自己這個外人去告知的蔣正鑫,剛才都怪自己嘴太快,打過招呼就應(yīng)該離開的,留在這里湊什么熱鬧。年輕人在心里為之前說的話而懊惱。
只見他撓撓頭,有些為難的看著蔣正鑫說道
“蔣叔叔,可能您還不知道,今天在傅氏集團內(nèi)部首次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在會上有記者提問到之前在網(wǎng)上的那些消息也就是佩佩妹妹和傅澤梟訂婚的事情是否屬實。”
蔣正鑫心下一沉,臉色更為嚴肅了,趕忙問道:
“然后呢?”
“這個…”年輕人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為難了,有些難以啟齒。
“哎呀你這個孩子是要急死我們啊,快說啊,到底怎么了?”一旁的其他人心里也很急切的想知道在招待會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躲也躲不過去了,年輕人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反正現(xiàn)在他只想說完之后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后傅澤梟就通過語音的方式親自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說傅家和蔣家一直以來關(guān)系就非常好,他和佩佩妹妹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訂婚的消息卻并不屬實,這次蔣叔叔和佩佩妹妹回國只是為了度假,讓他們不要再打擾他身邊的人。”
一鼓作氣的說完,他這才抬頭看了看蔣正鑫的臉色,只見他一臉冰霜沉默不語的站在那里,臉上的神情陰沉的好像可以滴出水來。
周圍的人也都覺得有些尷尬,于是很有眼力價的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一時間剛才還吵吵鬧鬧,一片熱鬧的氣氛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眼降至冰點。
而剛才還勸自己的兒子將事情說出來的的老吳現(xiàn)在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用責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后者則是一臉的無辜。
明明是你們讓我說的啊,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
“那叔叔們,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拜拜。”說完他腳底抹油的離開了,好像身后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追上來。
蔣正鑫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團怒火正熊熊的燃燒著,之前看傅澤梟的態(tài)度他就知道這次的訂婚肯定沒有那么順利,可是沒想到后來不知道這個消息怎么泄露出去了,竟然一時間變得滿城皆知。
當時他還想著既然事情鬧的這樣大,傅澤梟肯定會因為顧及傅家和公司的名聲而默認了這件事,所以剛才這些好朋友問起的時候他才會一口認定下來。
那么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是當眾拒婚嗎,這讓他蔣家的顏面何在,讓佩佩以后還怎么做人,真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他捏扁揉圓嗎?
而且自己還因此在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蔣正鑫平時生活中也是一個十分心高氣傲的人,怎么能忍受這樣丟臉的事情發(fā)生。
雖然他知道今天在場的都是他多年來的親密好友,大家不會因為剛才自己說的話而嘲笑或者是有別的想法,但是他心里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勸慰仍是一臉鐵青站在那里的蔣正鑫。
想到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的一番話才讓氣氛變得如此尷尬,老吳只能任命的做第一個站出來打圓場的人。
“老蔣,這是怎么回事?傅家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看著大家都面色擔憂的看著自己,蔣正鑫稍微緩和了臉色,之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們都是我蔣某的好兄弟,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也不怕你們笑話,實際上這門婚事是傅家老爺子定下的,傅澤梟本人并沒有親口答應(yīng)。”
眾人好像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于是都有些吃驚的看著蔣正鑫,后者則是繼續(xù)說到;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我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的道理,可是誰讓我們家的那個傻丫頭就是喜歡傅澤梟這個臭小子呢,做父親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場的男人都是為人父的,當然能夠明白做父母的對孩子的那份心,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都表示理解。
“不同意就不同意,也沒必要做得這么絕吧,傅澤梟這個小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其中一個人義憤填膺的說到。
“現(xiàn)在弄成這樣,佩佩這個丫頭知道了一定很傷心。”
“是啊,出了這樣的事指不定那些無聊的人在背后怎么議論呢。”
“……”
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對于蔣佩佩今后的處境都紛紛表示擔心,但是這些他們都想到了,作為父親的蔣正鑫又怎么會想不到呢,因此他的心情現(xiàn)在不僅氣憤更是十分煩躁。
之前傅老爺子向他許下承諾這門婚事一定會如期舉行,自己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有必要去醫(yī)院走一趟了,去問問他他們傅家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會讓今天下午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了,讓大家沒能盡興還跟著擔心了,等這件事情過了以后我請大家吃飯。今天我就先走了,一會兒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繼續(xù)玩。”
大家心里都明白出了這樣的事情蔣正鑫肯定是沒有什么心情好好打球了,倒也沒有再強求,只是說讓他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
蔣正鑫走后,其他人都因為發(fā)生這樣的事唏噓不已,不過誰也沒有深入再說,畢竟這只是蔣家和傅家的家事,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
離開高爾夫球場之后,蔣正鑫馬不停蹄的開車前往醫(yī)院。如果他猜得沒錯,傅振宇也事前也并不知道傅澤梟會突然來這么一出兒。
因為上午他和蔣佩佩剛剛來醫(yī)院探望過他,當時提起兩個孩子的婚事的時候,他并沒有說什么,臉上的神色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
怎么說傅振宇也比自己年長了一些,自己哪怕再生氣也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話一定要和氣一些。到了醫(yī)院門口,在下車之前,蔣正鑫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
而傅振宇自從在電視上看到記者招待會的直播之后就讓保姆給自己收拾東西,他打算今天下午就出院,也沒有必要再知會傅澤梟了,反正那個小子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爺爺放在眼里。
蔣正鑫推門進來的時候,保姆正攙扶著傅振宇往門外走,雙方似是沒想到會正好這樣面對面碰上,于是都有片刻愣怔。
“哎,正鑫,你怎么來了?不是上午剛剛來過了嗎?”還是傅振宇率先反應(yīng)過來。
“哦,有些事情想和您談?wù)劇D@是…”蔣正鑫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表明來意。
傅振宇那么精明,
無需多想就猜到了對方這次來的用意,看來今天下午的事情蔣正鑫已經(jīng)知道了,他臉上揚起和善的笑容回答道:
“我啊,我臨時起意準備今天出院了,之前問過醫(yī)生了,他說之后回家靜養(yǎng)就可以了。”
“哦,那走吧,我先送您回去。”蔣正鑫讓開路,讓傅振宇先走出來。
“那樣也好,我就讓司機不用過來了。至于你說的事情,讓我們一會兒再聊吧。”
“那好,您出院這件事情佩佩還不知道吧,我打電話告訴她一聲。”
蔣正鑫走到一邊去給傅宅的蔣佩佩打電話,也不知道那個傻丫頭有沒有知道那個消息,知道后會不會正在難過的哭泣?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里面?zhèn)鱽砹耸Y佩佩清脆甜美的聲音:
“爸爸,你不是和好朋友出去打球了嗎,怎么給我電話了。”
聽上去沒有什么異樣,難道是還不知道嗎?那樣也好,蔣正鑫心里覺得寬慰了許多。
“哦,沒別的事,就是想告訴你,你傅爺爺今天下午就出院了,一會就能到家,你別忘了出來迎接一下。”
“傅爺爺今天就能出院啦,那太好了,我讓廚房多做幾道菜,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為他老人家好好慶祝一下好不好啊。”
蔣正鑫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蔣佩佩身上的活力,看來這個丫頭是真的還不知道,否則按她那個有什么都寫在臉上的單純性格,不可能偽裝的這樣成功。
“當然好啊,只要你開心就好。對了佩佩,爸爸有一件事…”
蔣正鑫頓在了那里,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無論怎樣表達都改變不了事實,而這個事實對于自己的女兒來說又實在太殘忍了。
“怎么了,爸爸,你想說什么啊。”蔣佩佩追問道。
“哦,沒事了,等回去再說吧。”
“嗯,那一會見。”
掛了電話,蔣正鑫和傅振宇一起出了醫(yī)院。后來上了車,傅振宇和保姆坐在后座,蔣正鑫負責開車。
當路程已經(jīng)過了大半的時候,傅振宇突然開口說道:
“正鑫,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今天下午招待會上的事,我只想告訴你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事先并不知情。澤梟這個孩子從小就主意大,現(xiàn)在我年紀也大了,他更是不愿意聽我的話了,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不會讓佩佩白白受委屈的。”
蔣正鑫聽傅振宇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說話都很有分寸。
“今天我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佩佩討個說法,如果澤梟實在不愿意的話,強扭的瓜不甜,那他和佩佩兩個人的婚事就當沒存在過。”
“哎…佩佩這孩子我是真的很喜歡啊,可惜和我們傅家沒有緣分,是澤梟這小子沒福氣。”傅振宇嘆了一口氣一臉惋惜的說道。
實際上他真的為失去一位能給傅家?guī)砝娴膶O媳婦而難過,當然,他本人也確實挺喜歡蔣佩佩的,不過他的喜歡和家族利益相比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
“對了,佩佩知道這件事了嗎?”想到這個問題就一臉正色。
“剛才給她打電話聽她的聲音好像沒什么異樣,可能還不知道吧。”蔣正鑫邊開車邊轉(zhuǎn)過頭回答。
“佩佩這個孩子從小沒受過什么打擊,等一會告訴她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傅振宇面露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