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青洛篤定的樣子,莫筱苒稍微放下心來,沖白青洛點了點頭,說道:“青哥,我相信你的判斷,只是,不知道千妍她在哪兒?”
白青洛將目光投向清風(fēng),“清風(fēng),你去看看。之夢TXT.net”
此刻的清風(fēng)想著王小靈的事情,早就心猿意馬,聽聞此言,正合心意,應(yīng)了一聲身影一閃,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
莫筱苒凝了凝眉,猜測道:“會不會是千妍為了不讓人再去找她,故意傳出了這樣的消息?聽說皇上和千妍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我們讓清風(fēng)再去找千妍,會不會有些不妥?。俊?
“你舍得讓她走嗎?”白青洛定定地望著她,“你被下藥這件事情,難道就這樣完了?”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相信是千妍害我啊。”莫筱苒有些不解地望著他,不過,他考慮問題一向比她周全。
“就是因為她很可能不是害你的人,所以更不能讓她走!如果她走了,我們就更難以找出真正想害你的人啊!”
莫筱苒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一定要將她找回來!”
白墨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他正在認(rèn)真地處理奏折,除了處理奏折之外,他還想從奏折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從而找到可能跟玄虎組織有關(guān)的朝廷官員。
這些吃里扒外的官員,他必須要一個個拔除!令他焦慮不安的是,他派出秘密調(diào)查的人物都行動那么多天了,卻沒有什么收獲,難道他們已經(jīng)預(yù)先知道了消息?可是,這個秘密,除了他和他派出的人馬之外,并沒有別的人知道??!
不對,他還告訴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柳千妍,難道……想到這里,白墨再也平靜不下來看奏折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太大意了,竟然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她,還對她們動了隱惻之心,暗地里將她們放了……
不行!無論怎么樣,要將她們捉拿回來!
“來人!”他重新坐在龍椅上,威嚴(yán)地發(fā)號施令。
“皇上?!迸赃吪阃目偣芴O(jiān)見他剛剛還在平靜地看批奏折,這會兒卻突然龍顏大怒,一時嚇得直哆嗦。
“傳令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將柳千妍兩人抓回來!”連他都敢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他一時心軟,放了她們一條生路,如今想來,真是大錯特錯!
“是,奴婢馬上就去!”
總管太監(jiān)剛屁顛屁顛地走出大殿的大門,白刖走了進(jìn)來,說道,“皇上,整個京城都在討論,說柳千妍投崖自盡了!”
“放屁!誰在胡說?”白墨再次從龍椅上豁然而起,他的衣袖將桌子上的奏折掃得掉落了一地。之夢TXw.nem
放屁?白刖嚇了一跳,驚愕地望著他,白墨一向說話很斯文的,自己這么多年跟在他身邊,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樣的粗話!
“你出去將她捉回來見朕!”什么跳崖自盡,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她一定是凌天馳的奸細(xì),這么多次她故裝遇險,為的就是得到他的信任,可恨他自詡為英明的皇帝,卻被她騙了!千不該萬不該被她的美色所誘惑!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就來個裝死,想借此逃脫吧?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這?”白刖愕然,一臉為難地望著他,這人都死了,這上哪兒去捉人呢?皇上該不會腦子發(fā)燒了吧?
“還不快去!”白墨沒好氣地沖他吼。
“是!”白刖恭恭敬敬地起身,離去,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見白墨暴怒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大不了,去請個道士將她的魂魄捉回來就是了!
柳千妍和王小靈剛剛下了山,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城里到處都是追捕她們的官兵,迫使她們倆急忙換了男裝,遮遮掩掩地進(jìn)了一家小飯館吃飯。
這是什么跟什么嘛?分明是他自己放她們走的,現(xiàn)在就派人來捉拿她們?他是不是腦子抽筋了???
柳千妍與王小靈勿勿用了點餐,便盤算著怎么混出去。
她們目前所處的城雖然不在京城,但是卻與京城緊緊相鄰,并且和京城一樣都設(shè)有城門,城門的兩邊都守了許多盤查的人,怎么樣混出去還真是個問題。
柳千妍正沉思著下一步該如何走,突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她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此外她還將旁邊的一位老人撞得摔倒在地。
“有人搶劫了!快來救命??!”那位老人竟然大叫起救命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千妍皺了皺眉,急忙將老人扶起來,一邊問道:“大爺你沒事吧?”
老人那一聲大喊,卻一下子引來了許多人們圍觀。人群中更有幾位官兵沖出來,吆喝道:“誰敢在這光天化日下?lián)尳俚???
柳千妍皺了皺眉,她最近真是走霉運了啊,老是遇到倒霉的事情!她緩緩地抬眸,殺人的目光望向那位撞了自己的罪魁禍?zhǔn)?,卻發(fā)現(xiàn)撞她的男子,一個衣飾華貴的少年公子正和她一起將地上那摔倒的老人扶起來,一邊連連道歉:“老人家沒有受傷吧?對不起!都是我太不小心了撞了這位……公子!”
老人罵罵咧咧地站起來,用手摸了下膝蓋,頓時嚎叫起來,“哎喲!你這個天殺的龜孫子,我這條腿本來就不好使,現(xiàn)在又受傷了,我還怎么干活呀?這沒法活了呀!”
柳千妍皺起了眉頭,他膝蓋的褲子只沾了一點泥巴,怎么看都不像傷得這么嚴(yán)重吧?這不分明就是敲詐嗎?
“??!對不起,真的傷得不輕,這個你拿著,去看看大夫!”那衣飾華貴的少年公子掏出一串銀子,少說也有幾十兩,塞到那老漢的手中。
“好好!”那老漢剛剛裝出來的痛苦表情馬上換上了滿臉笑容,拿著銀子急忙離去了。
柳千妍撇撇嘴,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眼前這位衣飾華貴的少年公子有點眼熟,不知道他如此別有用心的導(dǎo)演這出戲為的是什么?
“沒事!沒事!都是一場誤會,誤會!”那幾位官兵以及看熱鬧的群眾在他的三言兩語中也迅速散去了。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葉文滔一雙鷹眼如勾,上下打量著她,嘴邊略帶著笑意。
柳千妍目光冷冷地掠了他一眼,對王小靈道:“我們走!”
這個人分明就是無聊沒事找事,她才懶得理念他們呢!
“等一下!”葉文浩急走兩步攔住她,他日思夜想了這么多天,怎么能就這樣讓她走了呢?
“這位兄弟你這是急著要上那兒去呀?這城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我看你們不用急著出城了?!?
城門關(guān)閉了?柳千妍蹙了蹙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暗自思量,這人與自己素不相識,他為何知道自己要出城?
“本公子也正準(zhǔn)備出城去,沒想到城門都關(guān)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不如我們一起喝一會酒去?對了,本公子姓葉,名為文浩,你呢?”
“我啊,姓公孫,名滕蛇。”柳千妍眼睛也不眨,隨口胡編了一個名字。
白墨不是說她心狠毒如蛇蝎嗎?好,她就編一個嚇人的名字。
“好名字!我們此番相見,也算是有緣,走!一起喝酒去!”葉文浩鷹眼如勾,閃著異常的光芒。
喝酒?他是別有用心吧?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正好本公子也有幾個月沒有沾酒了!”柳千妍爽快地答應(yīng),走了兩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經(jīng)意地問道,“葉大哥,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吧?不知道當(dāng)朝鼎鼎大名的葉大將軍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公孫老弟真有眼光,葉大將軍正是家父?!闭f及自己顯赫的家世,葉文浩一臉的得意,“我跟我父親都很好客,反正一時半會也出不了城門,公孫老弟不如一起隨兄長到將軍府做客?對了,后天就是家父的五十大壽,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貴客光臨的,你也好趁機(jī)會認(rèn)識認(rèn)識他們,多交幾個朋友?!?
原來是葉如玉的大哥!他如此費心思來巴結(jié)自己,還能安什么心思?
“原來是葉公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想我每次聽人說起你父親葉大將軍,那真是如雷貫耳啊!對于葉將軍,我是無比敬仰啊,只是,大哥出身名門,而老弟我不過一書生,恐怕……有諸多不便吧?”柳千妍略作一副深思的模樣。
王小靈一聲不吭地跟隨著,心中暗暗好笑,真沒想到她拍馬屁也是一流??!
“不妨!不妨!你若是來我們家做客,那是看得起我們了,只是,不知道公孫老弟賞不賞大哥這個臉面呢?”葉文浩見她如此輕易就被說動了,心中暗暗得意,一雙鷹眼閃著別樣的光芒,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葉大哥如此盛情邀請,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千妍嘴角含笑,想到葉如玉,倒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我聽聞葉大哥有一位如花似玉,多才多藝,能歌善舞的妹妹,堪稱東耀第一美人,不知是否真實?”
“公孫老弟過獎了,大哥是有一位妹妹,不過,要說東耀第一美人,那就言過其實了,公孫老弟你也許不知道,真正當(dāng)?shù)蒙咸煜碌谝幻廊说?,?yīng)該是最近轟動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柳千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