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不,清譽三杰之一的清譽老王雖然在男女關(guān)系上是個渣男,但在科學上卻是堪稱典范。
從高等實驗室出去沒多久,能量技術(shù)系系部的幾位走進他課堂的院士們就收到老王親自書寫的致歉信,為自己課堂之上沒有經(jīng)過實踐就貿(mào)然做出定論的言論致歉。
老王足夠坦誠,不光是院士們,所有在他課堂上聆聽他針對唐浪能量閥設(shè)計批評的新生,在下午上課之前,同樣收到這封致歉信。
而這封致歉信并沒有讓老王在能量技術(shù)系的聲望降低,與之相反的是,卻是瞬間高漲。對于學生來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對于一名擁有如此高地位的導師來說,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能有足夠的勇氣宣之于眾,卻是更為值得敬佩。
老王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向自己的學生們踐行了他課堂上所說的,科學,來不得一絲一毫的虛假,對的就是對的,是錯的,就要改正。他做到了。
一封致歉信讓老王聲望不降反升的同時,也側(cè)面證明了唐浪那個從表面上看糟糕無比的設(shè)計,至少是可以運行的。不管效率如何,一名新生,能設(shè)計出可以運行的能量閥,就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那同時也意味著,唐浪打破學院記錄的600多分高分,沒有一絲虛假,實至名歸。唐浪的名字,徹底引爆整個學院,之前所有因為這個令人看不懂的設(shè)計而引起的質(zhì)疑隨著清譽三杰的致歉信,全部煙消云散。
入學不過兩周的唐浪,徹底成為新生之中站在最巔峰的人物,無論是從武力值還是學科類成績上,甚至已經(jīng)有人開始預測,預測唐浪會不會成為繼長孫雪晴院士之后又一個囊括“長清”和“榮譽”的人物。
雖然在長孫雪晴之后,學院修改規(guī)則,想榮獲“榮譽”,機甲操控穩(wěn)居全院第一是首要條件,再想像長孫雪晴那樣以戰(zhàn)棋推演第一,各科學業(yè)總成績排名第一囊括兩項榮譽幾乎已成絕唱。但以唐浪目前表現(xiàn)出的潛質(zhì),卻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可能性。
而這一種猜想,甚至得到了機修系學生聯(lián)合會會長溫別南的肯定,他在獲知老王致歉信不久,就斷然做出結(jié)論:未來的機修系第一,不,或許是整個清譽軍事學院第一,就是唐浪的,如果他不作死,不作妖,繼續(xù)保持他的努力的話!
而接下來的幾天,卻是學院風云變幻的幾天。
首先是“精英團”會長兼職學院聯(lián)合會副會長的李鈺公開宣布,因為“精英團”某溫姓核心會員公開做出的不當言論,精英團將其開除。
所有學員自然是心中有數(shù),那是針對溫別南在挑戰(zhàn)臺上輸給唐浪之后卻又與唐浪和解的懲罰,與其說是開除溫別南“精英團”會員的資格,倒不如說是向唐浪這名甫入學院就攪動學院風云的新生宣戰(zhàn)。
而在李鈺于學院星網(wǎng)之中宣布開除溫別南資格的當天下午,排名已經(jīng)跌出前十的古武社團會長明月裳就公開宣布,吸納溫別南為古武社團副會長之職。
這是對著干的意思?而唐浪在開學第一天就加入古武社團的事,在唐浪揚名整個學院之后,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其背后蘊含的意思或許不過是,古武社團決意為自己的會員站臺,和“精英團”對上。
排名全院第一的社團“精英團”囊括全學院三分之一的精英,不光是精英們各自的戰(zhàn)力以及于各系部學生之間的巨大影響力,其背后更是有著不知多少深厚的人脈,無疑是學生團體之間的龐然大物。
而排名跌出前十的古武社團在這方面可就差得遠了,若不是其會長明月裳有著突出眾人的優(yōu)秀之姿以及其傳說中的神秘背景,還有著研習生中的佼佼者楚銘學長擔任總教頭,恐怕以古武社團那幾只小貓,早就被趕出他們曾經(jīng)引以為豪的訓練館,淪落成三流社團了。
只不過,他們現(xiàn)在擁有了學院冉冉升起的新星,甫一入學,就將“精英團”三大核心斬于馬下,更牛逼的還是用他們最為擅長的方式。更有傳聞,入學第一節(jié)課學院古老銅鐘聲響九響,其中最后的三響,也是唐浪所為。
入學僅僅兩周,古老的銅鐘就為他敲響六聲,縱觀清譽學院數(shù)千年的建校史,這恐怕也是第一人。或許這并不能證明他日后就會成為長孫清譽那樣名傳萬世的名將,但他無疑已經(jīng)極為優(yōu)秀,而且是優(yōu)秀到亮瞎眼的那種。
或許有一天,他真的可以證明,所有的所謂“精英”,在他的面前,不是群英薈萃,就是一幫蘿卜開大會。
本就燦爛的明月裳加上未來或許更燦爛的唐浪,對上“精英團”諸多精英,勝算幾何?一時間,眾說紛紜。
而所有人也清楚,或許雙方的較量和碰撞,在不久之后即將開始的機甲新人賽上就會開始。但絕大部分人并不看好古武社團以及唐浪所在的機修系。
“精英團”畢竟是學院第一社團,其會長李鈺更是因為其家族巨大的影響力,于開學的前幾天,就將新生中的佼佼者囊括近一半,不管是通過高考上來的精英生還是自軍隊而來的優(yōu)秀士兵。
而古武社團的重點卻基本都在新生不過五百人的機修系,就算是其中有著幾個不錯的苗子,但相對于整個學院近萬人的新生,實在是有些不夠看了,哪怕是從其他系零星的挖了幾個不錯的家伙,也不行。
而因為唐浪的緣故,他所在的六人寢室其他五位室友的資料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全部由軍隊而來的五名職業(yè)軍士,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兩名中級二級機甲師以及一名中級三級機甲師,還有一名艦隊推薦而來搞能量技術(shù)的以及一名中央軍區(qū)司令部推薦的戰(zhàn)略指揮系學員。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五人毫無例外都被明月裳攬入古武社團之中。加上唐浪這個不知什么級別但可以輕松碾壓中級二級的可怕機甲戰(zhàn)士,該寢室完全可以稱為目前來說最強新生寢室。
但這幾位或許都很牛逼,或許在未來的全院機甲大賽中能給“精英團”造成一定的困擾,但很可惜的是,除了那位名叫姜豹的中級三級機甲師,另外實力強勁的三人卻不能參加馬上就要舉行的新人賽。
說白了,在即將而來的第一輪碰撞中,古武社團并沒有特別拿得出手的人物。光靠一名中級三級機甲師,面對著精英團或許多達十幾名甚至二十幾名同樣級別機甲師的圍剿,敗局已定。
學院各路大神利用自己的認知在網(wǎng)絡(luò)中分析,甚至有戰(zhàn)略指揮系的大拿拿著雙方的人員資料表,經(jīng)過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乃至于人性心理的一系列精準分析,排出主辦方學生聯(lián)合會可能安排的對戰(zhàn)表,最終得出結(jié)論,古武社團別說勝利了,就算是進入前十六,也僅有百分之五的幾率。
如果“精英團”成員不真的是一幫大蘿卜的話,他們一定會在前三輪初選賽中,就派出足夠強的精英選手對古武社團派出的選手進行阻擊。
此對戰(zhàn)表一經(jīng)在星網(wǎng)上出現(xiàn),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實在是那位自稱為“戰(zhàn)略指揮第三”的某大拿的分析,太過于真實了,尤其是每一輪為何出現(xiàn)某個社團的選手甚至是那一名選手,都進行了極為詳實的心理分析,而最終,到三輪初賽完畢,就算古武社團派出的選手強到不行突破重圍,他也會落到實力最為強勁的半?yún)^(qū),再想晉級,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李鈺,既是“精英團”會長,也是學生聯(lián)合會副會長,如果真的出現(xiàn)這樣一個對戰(zhàn)表,哪怕只是有個七八分相似,也足以讓所有人浮想聯(lián)翩了。
“去給查一下,究竟是誰干的!”李鈺眼里跳動著危險的火焰,竭力壓抑著自己即將猶如火山噴飯般的憤怒。
由不得李鈺不憤怒,這個已經(jīng)被放到星網(wǎng)上的對戰(zhàn)表,那里是什么分析出來的對戰(zhàn)表,完完全全就是他和“精英團”幾個隸屬于戰(zhàn)略指揮系的精英精心設(shè)計阻擊古武社團的對戰(zhàn)表,不過剛新鮮出爐一夜,都還沒來得及提交給學生聯(lián)合會通過,就這樣被捅到星網(wǎng)上了。這還不算,竟然還煞有其事的加上狗屁的心理分析,這不就是在分析他李鈺心胸狹窄嘛!靠的不是實力,而是利用勢力來打壓對手。
兩者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給人的觀感卻是有天差地別。雖然他的確這么做了。
而更讓人糟心的是,這個精心設(shè)計的對戰(zhàn)表就在他的個人智腦上,相對于可能的背叛,個人智腦竟然能被人黑,才是最讓他心驚肉跳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從此以后有什么機密的事情,他就可以脫離網(wǎng)絡(luò),而必須親自跑腿面談了?這就太特么扯淡了。
“老大,那是個高手!”無論何種場合都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學員制服的林姓青年目光無比嚴肅。“你的個人智腦我已經(jīng)徹底檢查過,雖然入侵者抹去了所有痕跡,但也正因為如此,也暴露了他曾經(jīng)來過的事實。”
“你也說了,那是個高手,那他為何留下能讓你發(fā)現(xiàn)的漏洞?”李鈺憤怒的一拳將桌上的微型個人智腦砸扁。“他是不是在掩飾什么?或許是為某些人的所作所為在打掩護,他其實并沒有實力入侵我的個人智腦系統(tǒng),只是裝模作樣?”
“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我只是從純技術(shù)層面來分析!一定是有人侵入過你的個人智腦,但所有痕跡都被抹除掉,甚至包括那一個時間段你自己所曾做過的操作,所以,我并不能確定侵入的程度。”林姓青年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心里,卻是在微嘆!入侵智腦的家伙太厲害了,不僅拿走了重要資料,還埋下了一顆不信任的炸彈。以他對李鈺脾性的了解,或許那幾個戰(zhàn)略指揮系的家伙,從此就遠離“精英團”的核心了。
“那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就用你純技術(shù)的層面去追查究竟是誰干的。該死的,讓我找到他一定讓他好看!”李鈺英俊的臉上浮上更深的陰霾。“還有,通知院學生會,這次關(guān)于新人賽對戰(zhàn)的安排,我建議,交由學院中央智腦隨機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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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寢室之中,胖子正在對柳懷古大肆吹捧:“懷古兄果然不愧是搞戰(zhàn)略指揮的高材生,你這一篇心理分析出馬,估計以李鈺為首的那幫大蘿卜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了,我特別想看看他們現(xiàn)在鐵青的臉。”
“別,過度吹捧就叫捧殺,胖兄你還是饒了我吧!”柳懷古卻是很清醒,連連擺手。“我這篇心理分析可是建立在對戰(zhàn)表這個基礎(chǔ)上做出的,如果沒有這玩意兒,光靠我自己推斷而出,那我倒是可以裝個逼。說起來,還是浪老大牛逼,竟然不聲不響就可以黑進李鈺的個人智腦把這個給弄出來,這水平,可是我柳某人平生之僅見,不服不行。”
“是啊!浪老大是牛的不行啊!能武又能文,但以我對浪老大個人的了解,這方面不是他的長項,倒像是另一個人的手筆!”胖子感嘆著,腦海里卻是浮現(xiàn)出長孫雪晴的身影。
貌似,也只有這位大院士,才有這個實力吧!可憐的小李子,根本不知道惹上的是個什么人,浪老大的女盆友,可是分分鐘都能讓他跪下唱征服的女子啊!
“我去,是誰啊!求介紹。”柳懷古猛地一驚。這一趟清譽軍事學院算是來對了,牛人滿地走的節(jié)奏。
“行啊!浪老大幾天前不就傳訊了嗎?他在艾德華教授哪兒做實驗,你也去參合一腳,他肯定很開心的。”胖子很蕩漾的笑道。
“人體實驗啊!”柳懷古很清醒的擺擺頭。“那還是浪老大適合,我這小身板就算了。”
宿舍里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惡魔教授的名氣,實在太大了,也只有唐浪那樣的精英,才有資格被摧殘。
而他們念叨著的唐浪,的確,這幾天在高等實驗室,過著非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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