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鄭二月攤了攤手,無語道。
“當(dāng)然不是,最初做了這個夢的時候,我并沒有想到這一點,甚至連你的存在都不確定,只是接下來幾件事串聯(lián)在一起,才讓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里,我頓了一下,緩緩道:“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夏露露那個夢,在夢中只有鄭二月一個人是清醒的,其他人都是昏迷狀態(tài)。楚牧告訴我那種情況一共有三種可能,而他沒有說出口的第三種情況,正是關(guān)于弗萊迪的,那個情況就是除了鄭二月外,我們所有人都被你拉入了夢境!”
“楚牧一開始就推理出這點,只是沒辦法告訴我,因為這里是你的世界,不管我們說什么做什么,你都會知道,所以他不能說出口,讓我自己想。”
鄭二月沒有吭聲,而我則是繼續(xù)道:“其實當(dāng)我知道這是個夢境的時候,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了,因為鄭二月的特殊能力是催眠術(shù),這對于心靈層次要求極高,即便你是弗萊迪也不可能將他拉入到夢境,否則憑他的水平,第一時間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所以為了不讓我們懷疑,你變成了鄭二月的模樣,潛伏在我們身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大概是想要把我們?nèi)慷祭涝谶@里,接著你只需要在我們回家后,一個一個毫無防備的殺掉我們,享受虐殺的快感就可以了……”
說到這里,我手中的匕首一抖,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脖頸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而他一點都不恐懼,只是嘴角微微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片刻之后,他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弗萊迪,可是你認(rèn)為憑這區(qū)區(qū)一柄匕首就能殺的了我嗎?”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就這么看了一會,忽然嘆息一聲,道:“應(yīng)該是殺不了你的,因為這里是你的夢境世界,在這個世界你是無敵的。”
“哦?那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只是為了表現(xiàn)你很聰明嗎?”鄭二月說著,表情越來越詭異,然后他的臉開始變化,原本清秀的五官漸漸變成了被火燒過的猙獰模樣,身上的黑色西裝也變成了紅黑條紋的毛衫,頭上還出現(xiàn)了一頂土黃色的牛仔帽,赫然是弗萊迪真實的模樣!
看到他的變化,周圍的人臉上皆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嘿嘿,現(xiàn)在你們要怎么辦呢?”弗萊迪看著我,獰笑著活動了一下套著剪刀的手套。
我看著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聲音冰冷道:“哦,這倒是個頭疼的問題啊,那么……”
說到這里,我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一柄尖刀忽然從我的后心穿過,刀尖沒過身體出現(xiàn)在胸前,上面還滴著猩紅的血液,我瞬間感覺到一股劇痛襲來,讓我的身子大震,整個人的臉色也是蒼白之極。
眼前突然發(fā)生的一切,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站在我面前的弗萊迪。
他一臉驚愕的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楚牧,無語道:“你們在做什么?”
程智看見楚牧竟然用刀刺我,再也忍不住,聲音中帶著困惑與驚駭,大叫道:“楚牧!你瘋了嗎!”
無論是我還是楚牧都沒有回答他,我眼中此刻只是深沉的盯著弗萊迪,聲音低沉道:“如果這里是夢的話,一定有醒來的辦法吧,只要我死了,就應(yīng)該會在夢中醒來,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住你了,就如同《猛鬼街》中女主角抓住弗萊迪將他拖入現(xiàn)實世界一樣,若是在現(xiàn)實世界,你就不是無敵的了吧……”
隨著我的聲音緩緩飄出,弗萊迪臉上的神色終于變了,不再是那般鎮(zhèn)定,而是變得驚惶,他想掙脫開我,可是我卻死死抓著他,一點都不肯放開。
然后楚牧猛地將手中的尖刀擰了一圈,攪碎了我的心臟。
下一刻,我眼前一花,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高三一班的教室里。
而我的手中正抓著面色驚愕的弗萊迪。
在我們腳下,所有人都躺在地上,而不過僅僅一秒鐘之后,他們都睜開了眼睛,同時慌張的向四周看去,卻發(fā)現(xiàn)四周的場景迥然大變,愣了好半天后,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一個個怒目瞪著弗萊迪。
現(xiàn)在大家都明白過來了,第三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包括地獄使者發(fā)的那條信息也是假的,我們依然要在這學(xué)校里呆上一天才可以離開。
我沒有在意這些,只是盯著眼前的弗萊迪,冷漠道:“現(xiàn)在的你只是一個比平常人力氣大一點的普通人,怎么也敵不過我們這么多人吧。”
弗萊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猙獰笑道:“那又如何,即便在現(xiàn)實世界里我不是無敵的,可是我只要動動小手指頭,你們就會再次陷入我的噩夢!”
“哦?那你倒是試試能不能將我拉進(jìn)你的噩夢。”我冷笑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弗萊迪說著,表情就是一頓抽搐,可是他抽搐了半天,我們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后,他失聲道:“怎么可能,我無法將你們拉入的噩夢世界!”
我沒有回答,教室外卻是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當(dāng)然,因為在你們陷入夢境的時候,我做了一些手腳,當(dāng)你們從夢境脫離出來的瞬間,我就催眠了你,讓你無法使用自己的能力。”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我們就看到鄭二月的一臉淡定的走了進(jìn)來。
“二月哥,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韓瑩一看到鄭二月,就發(fā)春似的撲了上去。
鄭二月卻是皺了皺,推開了她,然后走到弗萊迪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笑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鬼怪啊,也不過如此嘛,吳小白告訴我計劃的時候,我還有些擔(dān)心催眠不了你呢。”
聽到他的話,弗萊迪臉色微變,他低頭沉思了一下,不解道:“吳小白什么時候告訴你的計劃,他明明一直都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