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什么能夠讓在座的幾人同時發(fā)出驚呼聲。
萬成、李無、葉思婍,哪一個不是在拼圖世界中以鎮(zhèn)定多智著稱?
但這一刻,就在他們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卻讓他們的神情全都變了。
張信的整個身子就在他們的面前,被生生的撕碎,連讓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卻又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隨之而來的,還有張信倒抽涼氣的聲音。
身體被活生生的撕裂成一片一片,然后又被揉面團一樣揉捏在一起,這種非人類的痛楚,即使是張信也幾乎難以承受。
這是鬼圖第一次違反了它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
不能在拼圖世界里傷害整理者。
“張信!”
等到張信的整個人重新組合回來后,三人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這一切只是發(fā)生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而已。
“我○○○的……你○○有種就在這里弄死我,我要是吭一聲我的姓就倒著寫!”
張信即使平時再怎么淡定,莫名其妙的被“重組”了一下也是心頭火氣。
更何況,張信原本就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什么君子,他要是能壓下來這份氣才怪。
反正他推測鬼圖不敢真的對他怎么樣。
“張信!別沖動!”李無皺了皺眉上前勸阻對天豎中指的張信。
“沒事。我的外號你們都忘了嗎,我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睆埿艆s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李無聽罷卻不好說什么。
而就在此時,整個房間被突兀的映成了一片血紅。
紅的刺眼,紅的幾乎可以讓人窒息。
眾人都忍不住紛紛閉上眼睛。雖然拼圖世界會治愈整理者身上的任何傷口,但……這滿屋詭異鮮紅,很明顯是拼圖世界本身的能量!
等他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萬成和張信已經(jīng)消失在了屋子里面。
……
“張信。”萬成和張信。此刻正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之中。
外面是一條破落的大街,周圍是一片斑駁碎雜的建筑物,其中大部分已經(jīng)可以稱之為危樓的存在了。
從建筑物的風(fēng)格上來看。應(yīng)該是二三十年前的風(fēng)格。那時候的建筑都透漏著一股濃濃的“舊”的氣息。
萬成滿臉嚴(yán)肅的看著張信。
整個十一圖,要說到最了解張信的。卻不是葉子龍、董可和李無這三個最先接觸到張信的人。雖然葉子龍和張信做同伴的時間相當(dāng)久,而且被稱作暴君的左膀右臂,但事實上,還沒有萬成更了解張信。
瘋子的世界,只有瘋子能夠了解,不是嗎?
然而,其中一個瘋子做出了最符合瘋子的舉動。
但另外一個瘋子。心里卻感到惴惴不安。
“不用多說了?!睆埿判α诵?。
“……媽的,別玩脫了?!比f成蹙著眉,毫不留力的在張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看張信齜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絕對不帶半分水貨。
他能夠隱隱感覺到。張信的所做……必定含有深意。
因為,如果把他自己帶入到張信的位置的話……他也會那么做的。
他只希望,張信能夠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夠了……
萬成嘆了口氣,看著張信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趕緊追了上去。
щшш◆Tтkд n◆c o 不管怎么樣。鬼圖還是要繼續(xù)的。
很明顯,拼圖世界“生氣了”,所以直接把他們?nèi)拥焦韴D里面來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難度在以往鬼圖上全都無法匹敵的超難級鬼圖。
……很明顯,萬成也已經(jīng)了解到這也是張信計策中的一部分。
這一次鬼圖的行為同樣的也很好的證明了張信先前的猜測。
……這里。只是一個三維的世界,而且有著四維的生物在掌控著這里。
如果鬼圖只是單純一個游戲,一個程序,同樣也在三維世界里的話,那么鬼圖本身只會按照既定的命令行動。
至少不會“生氣”,然后直接違反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把張信和萬成扔到這里來。
但,如果有四維生物的話,他們是可以看得到張信的舉動的。
自然,也就會有可能被張信激怒。
不要說什么四維生物不可能這么幼稚——如果哪天你創(chuàng)造的角色指著你的鼻子痛罵一頓,恐怕你連砸電腦的心都沒有。
四維生物很理智的沒有砸鬼圖(電腦),只是給了張信一個懲罰而已。
至于萬成,估計也就是不小心被連坐了那么一下。
兩人各自想著不同的心事,走到了路中央,不約而同的開始打量著這一次的鬼圖。
時間是白天,但當(dāng)視線投向遠(yuǎn)方的時候,卻是一片黑暗。
就好像這個地方是黑暗中唯一可以佇身的空間一樣。
“……解謎鬼圖么?”萬成皺著眉頭問道。他稍作推測了一下,很有可能要解開這個地方的謎題,然后才能夠探索黑暗。
“不。高級鬼圖里沒有解謎鬼圖?!睆埿艆s是第一時間否定了?!耙话愀呒壍墓韴D的核心,和某一個整理者有關(guān)。同時……絕對不可能只有十一圖的我們在這里?!?
“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見面了——鬼圖奉孝,還有……后繼者萬成?!?
清脆的女聲從兩人斜對面的建筑物里傳了出來。
這倒是萬成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也有了個外號,而且……即使算不上中二,也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牟粋惒活惲恕?
后繼?繼誰?
不過……好歹也是有了個挺正派的外號吧。
萬成一邊嘆著氣一邊這么安慰自己。
“紅昌?五圖就來了你一個人嗎?”和萬成不同,張信對這個聲音卻是相當(dāng)?shù)氖煜ぁ?
五圖,龔紅昌。
聽到被張信叫**份,龔紅昌也不再裝神秘,從建筑里走了出來。
她倒是沒有直接回答張信的問題——她的身后正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介紹一下?”張信笑著迎了上去,而萬成則是稍稍的走在張信后面一些。
“我叫余勇連?!薄啊呵锶A。”
兩人自報名字過后,和張信互相打量了一下。
自稱是余勇連的是一個男子,三十歲上下,讓萬成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就是“老實?!?
但那個暮秋華……
萬成,完全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