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預震幾人又來來到了昨晚下山后去的那個餐館。顧江峰盯著鄒預震,躊躇了好久,終于把話說出了口:“教授啊,你不是一直說要掩人耳目的嗎?怎么還怎么聲張?連電話號碼都給了人家!”曹錦輝笑著接道:“是啊,是啊,你玩我們啊?讓我們別說,自己卻這么聲張!”
鄒預震顯得異常地從容,平和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那我就告訴你們實情吧。哦,對了,陳偉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昨晚那女鬼也說了,她被陣困住過的,對嗎?其實,困住她的就是走廊內那些仙人掌所布成的驅魔陣,只是被顧江峰不小心拿掉了一盆,所以陣法就完全失去作用了,女鬼也就又可以出來鬧事了。。。還有,我想,這件事旅館內的人員應該都知道的,肯定請來了風水師,要不哪來的‘陣’。。。既然他們都知道了,那我以實情相告也所謂了!。。。你們說我做錯了沒?
曹錦輝聽后,沒有回答鄒預震的問題,立即沖著顧江峰大叫:“你們豬頭,凈化空氣你老木!凈出個變態女鬼,我們還差點永遠被困在環境里面。”
陳偉卻是一臉茫然,疑惑的問道:“昨晚出現過女鬼嗎?我怎么不知道?”
張春華嘲笑道:“你睡的像死豬一樣,怎么會知道?”
陳偉繼續問道:“那結果呢?女鬼哪去了?”
張春華笑了笑:“還好被我們師傅超度了。你知道嗎,我們走進了幻境,差點就出不來了!多虧了師傅啊!”
這時,鄒預震看見前方有幾個中年人正在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于是咳嗽了幾聲,用眼神飄向走來的幾人,暗示著說道:“喂喂。。。。哎,反正都已經過了,就別再多說了,快點吃飯吧,吃完我們就要回學校了。”
“我畫長江奔不息,世代一時千百幻。前路重阻何種行,永留心夢瀟灑間。”以此幾人已坐上了去往學校的公交巴士,鄒預震對著窗口又是詩興大發。
汽車在馬路上飛速的行駛著,窗外的景物快速的消失在身后。引發了幾人無比的感嘆,誰也不會想到好好的一次旅游,竟然還出發生這種離奇的事件。
一小時后,巴士已開到了鄒預震幾人的學校門口。這1小時對于幾人來說,雖然不是特別的漫長,但是,在這期間,他們又在回憶中走了一遍,品味了一番,也有了新的信念。
幾人懶散的拎著東西了下了車,眼前就是那期待和厭惡相容的學校大門。校門已經敞開,校園內已有不少同學在那閑逛,相伴而來的情侶似乎也在享受這恐慌后的安寧,溫情地擁抱,放情地熱吻。
正當幾人想走進校門時,背后傳來了任志超的聲音:“教授,這么早就來了啊,恭喜啊恭喜,聽說上個月你寫的小說終于被學校認可發表了,還在同學中掀起了一段恐怖熱潮啊!在下佩服,佩服!”(任志超:身高1米71,體重55公斤。年齡已盡二十,卻仍不去幼氣。鄒預震的同班同學,對鄒預震的才華和能力表示極度贊嘆。意外的談話中,發現,兩人竟然還有同鄉之緣,此后便決定如影相伴。)
對于鄒預震編寫小說一事,那要從高三畢業時說起。在那三個月的暑假中,他想了很多,掙扎了良久之后,終于也就有了“往返虛實之間,留走紅塵之外,直面正邪之中”的念頭。這也不奇怪!以他詭異的經歷,再加上對靈異事件的熱衷,編寫小說的使命非他莫屬。但事情沒有鄒預震想象的那般順利,父母的阻撓,朋友的嘲笑,還有剛進入大學后,老師們的一致反對。理由只有兩個,一是認為鄒預震沒這能力;二是,怕他迷失在了虛幻的世界之中。直到如今。。。
鄒預震聽后一愣,暗道:“什么?有人看了?掀起熱潮了?那。。。那份辛苦和寂寞不就值得了?”于是他興奮地對任志宏說道:“真的嗎?真的嗎?終于可以證實了自己了!”一旁的顧江峰扭頭看著鄒預震:“教授,你謙虛了,你不早就出名了嗎?又會寫詩,又懂靈異,現在還被證實是個道。。。”顧江峰剛說到“道”字,鄒預震就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笑著對他說到:“盜什么盜?我可沒偷東西!”
任志超沒有在意鄒預震和顧江峰的對話,而是嚴肅地對鄒預震說道:“教授,我有個請求,你答應我吧?”鄒預震看著任志超,似乎有些疑惑:“什么請求啊?不會又叫我幫你寫情詩吧?我早不干那事了!”
任志超搖了搖頭:“不是啊,其實是我崇拜你好久了,是想。。。。是想。。。教授,你收我為徒吧!”鄒預震愣住了,躊躇的心情還未得到緩解,拜師一詞更是讓他感到無形的壓力正越聚越多,生怕下一刻就會被它們所吞沒。良久之后,才開口說道:“哎,這樣吧,晚上你來我宿舍,我準備告訴你一寫事情,你知道這些事情后,如果還想拜我為師的話,我就收下你!”
任志超拜師心切,立即對預震回答道:“教授,你現在就說吧,無論什么事情,都提檔不了我拜師的心,說吧,我仔細聽著!”
鄒預震卻執意道:“不行,一定要晚上說,晚上8點準備來我宿舍集合!”聽了鄒預震的話,任志超就沒再勉強,只好先答應他——晚上“不見不散”。
在任志超和幾人告別之后,他就往著網吧的走去,而鄒預震幾人又繼續向宿舍走去。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說為父,至少也是值得尊敬的人,那可如此草率?鄒預震不住的發愁,不停的嘆氣,不知不覺已走到了宿舍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