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兇險
蔣旬看著蘇酒卿對著一屋子的衣料,一臉糾結的樣子,頓時不由得就露出笑意來。
雖然丫鬟們都在,但是蔣旬還是上前去,從后頭將蘇酒卿,整個人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將蘇酒卿整個人圈在了自己懷中之后,蔣旬這才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說來也是奇怪,只要是摟著蘇酒卿了,蔣旬就只覺得自己這一天一積累下來的勞累都能煙消云散。
蔣旬倒是不覺得這個動作如何,但是蘇酒卿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大習慣和不好意思,畢竟當著這么多丫鬟的面呢。
不過悄悄的掙扎了一下,蔣旬沒有松開的意思,蘇酒卿也就半推半就了。
只是臉上還是不由得有些泛紅也不敢去看旁邊丫鬟們的神色。
蔣旬反倒是喜歡看蘇酒卿這樣的神色,因為蘇酒卿這樣的時候,他總覺得特別的有趣兒。
再加上蘇酒卿平日里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就更喜歡逗弄逗弄蘇酒卿,看了蘇酒卿露出和平日里不一樣的神色和動作來。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有成就感,更覺得他對蘇酒卿來說的確是不一樣的。
見蘇酒卿也不再掙扎了,蔣勛這才輕聲含笑的問她一句:“這是要給我做衣裳?”
蘇酒卿點頭應了,然后指著這些衣料子問他:“你喜歡哪個顏色,我選了一個墨青色剩下一個顏色,就不知該如何選了。”
所以這才會糾結了這么久。
其實這會兒正在蘇酒卿面前的顏色都是能夠給蔣旬做衣裳的。
畢竟那些不合適的,早就被蘇酒卿挑挑剔剔出去了。
所以當下蔣旬看也不看,隨手指了一個顏色。
這種東西又有什么要緊的?
蘇酒卿看了一看蔣旬選的那個顏色,覺得也算不錯,當即就叫丫鬟們趕緊收起來,然后把其余的布料也抱了出去。
等到都清空了,蘇酒卿這才又拉著蔣旬坐到桌子旁邊去,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今日在宮中累不累?”
蔣旬就取笑蘇酒卿道:“我還以為見著我了之后第一句話要問的就是秦復楨怎么樣了呢。”
蘇酒卿白了蔣旬一眼:“既然知道他人平安的,還有什么好問的?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誰,你難道不知?”
蔣旬故意說道:“我還真就不知,不如還請夫人告知?”
蘇酒卿一聽蔣旬這語氣,就知道蔣旬是故意的,當下就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蔣旬。
最后蘇酒卿也沒有好意思說出來,所以當即就只說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我知道就成了。”
蔣旬被蘇酒卿的反應弄的幾乎又有點兒想笑,不過卻還是故意拉下臉來,低聲的哄她:“可是為夫就是想知道,夫人還是和為夫說一說吧。”
面對蔣旬如此死皮賴臉的態度,蘇酒卿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從前她都不知道蔣旬原來還有這樣的時候,真是開了眼界了。
不過這樣的蔣旬,她也是喜歡得緊的。
會這樣的哄著她,會這樣的和她親近,會讓她感覺到他們之間是和旁人不一樣的。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可是心里還是覺得甜。
蔣旬見蘇酒卿不說話,也不動作,就又再哄了幾句,語氣越發的軟。
聽著蔣旬這樣苦苦哀求,蘇酒卿都有些心軟了,當即到底還是壓下了不好意思,抿著嘴角笑道:“自然是只有一個你。”
蔣勛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當然是心滿意足,當下嘴角幾乎就壓不下去了。
本來他還想再逗弄幾句蘇酒卿,但是想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再開口。
就這么靜靜的摟著蘇酒卿,坐在桌子旁邊,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這才又主動說起了今日的事情。
蔣旬當然也知道,蘇酒卿肯定也是擔心秦復楨的,所以就主動告知她道:“秦復楨那頭你也不用擔心,的確是他自己的親筆信。而且送信來的地方我們大約心里也有數,如今已經派人過去了。”
就算不將人帶回來,至少是會保護得好好的。
所以蘇酒卿就更加沒有必要再擔心什么了。
蔣旬說這個話,蘇酒卿也明白其中意思,當下就抿嘴笑了一下:“我一猜也是,畢竟也是救過宜嘉公主的,宮里肯定會安排妥當,就是平陽公主,為了宜嘉公主也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再操心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蘇酒卿才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就能安下心來去處理其他事情的緣故。
蔣旬聽完,頓時一笑:“倒是忘記你如此聰慧,凡事都能想個明白。”
蘇酒卿白了蔣旬一眼,嗔怪道:“你當我聽不出來,你這是故意在損我。”
蔣旬只說自己并沒有。
事實上,蔣旬也是真的覺得蘇酒卿是極其聰明的。
只是很多時候卻很容易鉆牛角尖,困在自己的思緒里走不出來,平白給自己添了許多的了煩惱和痛苦。
緊接著蔣旬也沒有在糾結秦復楨的事情,又說了一些別的事情,然后再問蘇酒卿今日在家中發生了什么。
現在兩人在分離一天之后再見面時候,第一時間都是喜歡說一些自己今日發生了些什么事情,哪怕很是瑣碎,也樂于分享。
蘇酒卿也就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又嘆了一口氣:“我發現謝云瀾這個人還真是討厭。”
蔣旬沒忍住,一下子輕笑出聲:“又不是第一認識,怎么今日才發出這樣大的感慨?”
蘇酒卿嘟起嘴來:“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想挑撥著你和我離了心?這樣的人難道還不討厭,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自己嘗嘗這個滋味。”
蔣旬想了一想,很認真的回答了蘇酒卿這個問題:“我覺得恐怕是不可能會有這個機會了,畢竟她和蔣容之間又如何能比得了你和我?”
這個話蘇酒卿喜歡聽,當即就又眉笑眼開了,然后又跟蔣旬說起了陳嬤嬤的事情。
蔣旬一聽之后,就立刻篤定言道:“必然是祖母的意思。”
“陳嬤嬤跟了祖母多年,倘若不是祖母的意思,她絕不會如此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