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zhàn)?”秦嘯虎說著端起我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咂摸兩下味道后將茶杯放下:“這是茶水沒錯啊,你怎么還說起醉話了?”
“據(jù)我所知天京術道并非一群烏合之眾,天京自古便是龍脈之地,更是數(shù)代帝王建都之所,因此這里不光術道眾多,而且本領也不弱,現(xiàn)在是非堂除了咱們四個之外只有三只畜生,你覺得咱們勝算幾何?”
秦嘯虎的分析不錯,若以人數(shù)相比是非堂的確不是天京術道的對手。
先前聽聞天京巴掌般大小的地方有名的術道就有十幾家,更何況是無名術道。
這些術道總人數(shù)加起來是我們的百倍甚至千倍,即便我們幾人道法不弱,可遠非這些人對手。
所以要想取勝絕對不能跟他們直接交手,這是最愚蠢也是最危險的辦法。
“如果單以人數(shù)來算咱們沒有絲毫贏面,畢竟天京術道弟子眾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將咱們淹死,不過我的計劃是設擂比武,咱們可以讓他們從術道中挑出幾名翹楚與咱們進行比試,如此一來咱們的勝算最起碼有百分之六七十。”我看著秦嘯虎沉聲道。
“弟弟說的不錯,天京雖說術道中多,但真正有名氣的沒幾個,大多是附炎趨勢之眾,只要咱們能夠在擂臺上贏下他們,那么日后就可以在天京立棍,再想接生意也就不會有人敢插手。”
孟靈汐說完轉頭看向我:“你準備何時設擂,需不需要我先打探一番?”
“不著急,我想先解決完曹北亭的事情再說,咱們擊敗血霖閣和索命門的事情肯定已經在江湖上傳開,所以這些天京術道暫時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休養(yǎng)生息,待到身體恢復狀態(tài)之后再下戰(zhàn)書。”我沉聲道。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們幾人就像是相識數(shù)年的舊友一般,坐在桌前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
經過一下午交談沈雨晴似乎也沒有之前那么厭惡我和秦嘯虎,收起孤傲冷漠嘴臉,對我們倒也是談笑有加。
吃過飯后孟靈汐和沈雨晴坐在屋中聊著閨房秘事,我和秦嘯虎則是端著碗筷前往廚房洗刷。
這是先前我們就定下的規(guī)矩,沈雨晴做飯,我們二人刷碗,倒也是公平公正。
若所有的家務都交給沈雨晴,那豈不是相當于請了個免費的保姆,如此一來我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
半個小時后我和秦嘯虎將洗刷干凈的碗筷放入櫥柜,擦干凈手剛準備前往廳堂,這時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從院門方向傳來。
聽到聲音后我和秦嘯虎相視一眼,各自做出戒備之態(tài)。
隨后我讓秦嘯虎暫時留在廚房靜觀其變,我先出去看看情況,若真有危險秦嘯虎也可以出其不備搶占先機。
剛走出廚房一道黑影便現(xiàn)身眼前,我借著落日余暉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
頭發(fā)已經花白,一臉愁容模樣,雙眼之中滿是驚慌神情,額頭更是滲出豆大般的汗水,此人額頭位置黑云遮頂,想必應該就是秦嘯虎先前說的曹北亭,看樣子曹家的事已經讓他束手無策,所以才會前來是非堂求助。
“小兄弟,請問這里是是非堂嗎?”眼前男子說話時目光四下瞟去,似乎在尋找什么。
“沒錯,此處就是是非堂,你是?”我故作不知開口問道。
“我叫曹北亭,在清河市場開了一家建筑材料店,今天下午的時候我碰上了一個小和尚,他說我好像中了邪,我沒聽他的話就走了,臨走的時候他說有事就來是非堂找他,我想問問那個小和尚在不在這里?”
曹北亭一臉急切,渾身不住顫抖,看樣子他家必然發(fā)生了大事。
聞聽此言我剛要開口,這時秦嘯虎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阿彌陀佛,小僧早就說施主有難,如今報應臨頭,你現(xiàn)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聲音剛起秦嘯虎便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他單掌立于胸前,頗有一副佛家高僧的模樣。
只不過有些可笑的是他嘴上沾滿油漬,身上更散發(fā)著一股燒雞的味道。
曹北亭見秦嘯虎出現(xiàn)之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旋即哀求道:“小師傅,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既然你能看出我中了邪肯定有辦法救我們,我求求你了!”
眼見曹北亭跪在地上,秦嘯虎連忙放下架子彎腰將曹北亭扶起:“大叔,有話好好說,跪在地上算是怎么回事,你這不是折我壽命嗎!”
聽到聲音沈雨晴和孟靈汐也從廳堂中走了出來,當他們看到跪在地上的曹北亭時已經猜到了怎么回事。
“鎮(zhèn)林,先讓曹大叔進屋再說吧,我給他沏杯茶水暖暖身子。”
沈雨晴說著轉身進入廳堂,隨后我和秦嘯虎便帶著曹北亭進入屋中坐下。
“大叔,先喝口茶再慢慢說。”說著我將茶杯推到曹北亭面前。
曹北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隨后掃視我們四人一眼,有些狐疑問道:“你們幾位真能夠驅除那些臟東西?”
“大叔,若我們不能驅除臟物何必開們迎客,既然您在清河市場干了數(shù)十年,是非堂的大名您總聽說過吧?”秦嘯虎看著曹北亭問道。
“聽過,不過之前好像不是你們幾個吧,先前這里的主人姓沈,雖說我沒跟他打過交道但是見過面,他是你們什么人?”
曹北亭說這話明顯是對我們幾人不太信任,畢竟我們幾個中除了孟靈汐之外還不滿十八,他心生顧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嘯虎聽到這話剛想開口,沈雨晴輕咳兩聲搶先道:“大叔,姓沈的那位是我們幾人的叔叔,如今他有事離開天京一段時間,所以將是非堂交給我們打理。”
說著沈雨晴轉頭看向我,繼續(xù)說道:“他叫顧鎮(zhèn)林,跟隨沈御樓九年時間,習得一身術法,消滅臟物并非難事,再說您能找上我們就說明已經是走投無路,既然如此何不給我們一個機會?”
曹北亭聽沈雨晴說完之后打量我一眼,暗自忖度片刻,隨即用力點了點頭。
“大叔,你家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我看著曹北亭問道。
此刻曹北亭眉頭緊皺,雙手不斷搓動,似乎心中有所顧慮,遲遲不肯開口。
“曹大叔放心,我們是非堂絕對會為雇主保守秘密,你今日所言我們決計不會向外人吐露半個字。”
孟靈汐到底是閱人無數(shù),看到曹北亭的反應后立即明白過來,一句話便為曹北亭打消了顧慮。
曹北亭沉默數(shù)秒后長嘆一口氣:“唉,這事我都不知如何跟你們開口,實在是有辱門風。”
說著曹北亭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吞吐一番云霧后才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訴我了我們。
據(jù)曹北亭所言他在清河市場已經干了數(shù)十年之久,前些年天京發(fā)展迅速,到處建樓需要建筑材料,所以讓他賺了不少錢。
這幾年雖說生意有些低迷,但仗著前些年攢下的老本倒也過得滋潤。
生意冷清店里比較空閑,曹北亭心疼妻子便讓她回家休息,平日里跳跳舞打打麻將,畢竟已經五十多歲也該享福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個決定卻給曹家?guī)砹艘庀氩坏降臑牡湣?
曹北亭妻子回家之后終日空閑,沒事就下樓跟一群老太太跳舞打麻將。
這種生活狀態(tài)大概持續(xù)了半年時間,直到一個月前事情才開始出現(xiàn)了轉折。
那天晚上曹北亭下班后回到家里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于是便滿屋尋找。
就在剛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一陣開門聲傳來,他聽到聲音立即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開門之人正是他妻子。
此時妻子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神情,懷里還抱著一個刷著金漆的長方形木盒。
木盒上面刻著一些古怪的文字,還有一些詭異的圖案,看上去并非是國內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