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眼前男子身形一抖,眼神中顯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過旋即他恢復平靜神色,連忙搖頭否認。
雖說過激反應只有短暫的一兩秒鐘,但還是被我捕捉到。
眼前男子正是李春來口中的法師,而李家和曹家的古曼童也是經(jīng)由他手請到家中。
“小兄弟,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我不認識李春來,這個名字連聽都沒聽過,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男子神情委屈,演技絕對一流,若是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看到必然會以為他是無辜之人。
見眼前男子依舊不承認,我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你到現(xiàn)在還不承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我從腰間抽出懾靈刀,電光火石間便朝著他大腿位置刺了過去。
只聽噗呲一聲刀鋒沒入大腿數(shù)公分深度,突如其來的出手使得男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刀鋒沒入皮膚兩三秒鐘后他才驚聲喊叫,捂著大腿不住在地上掙扎扭動著。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動的越快血流的越多,這周圍都是荒山野嶺,林中必然有大獸出沒,要是我把你扔在這里血腥味很快就會引得大獸前來,恐怕到明天早上你就會變成一具白骨。”我看著痛苦掙扎的男子冷聲道。
男子聽到這話立即朝著四下看去,數(shù)秒鐘后他撐著身子看向我:“你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得好我不會要你的命,可你要是跟我扯謊那我就送你下去見李德建和孟蘭英,他們剛進黃泉不久,你若是走得快說不定還能碰上他們。”我沉聲道。
此時男子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徹底崩潰,他知道再繼續(xù)拖延下去對他沒有絲毫好處,無奈之下只得說道:“行,我答應你們,你們問什么我說什么,不過李春來家出事跟我可是沒有一丁點關系!”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還沒問話你就先撇清關系,你當我們是傻子是吧!”秦嘯虎用陰狠的眼神盯著男子,他瞬間嚇得低下頭去不敢再開口。
“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法師,與李春來又是怎么認識的?”我看著眼前男子沉聲問道。
男子聽我問話這才緩緩抬起頭來,說他名叫劉文伯,今年四十五歲,他根本不是什么法師,不過是個行走江湖的騙子而已。
兩個月前他在小區(qū)門口設局騙人的時候遇到了李春來,當時李春來公司不景氣,運勢也不好,于是在他這里求了一道符并要了劉文伯的聯(lián)系方式。
過了幾天劉文伯接到了李春來的電話,電話中李春來千恩萬謝,說現(xiàn)在他的公司已經(jīng)開始正常運轉(zhuǎn),而且正在逐步盈利。
劉文伯知道李春來公司好轉(zhuǎn)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因為他給李春來的根本就不是符,是他自己胡亂畫的,不過既然對方感謝他還是趁機索要了一筆錢。
又過了一周后劉文伯再次接到李春來的電話,電話中李春來說他母親現(xiàn)在老年斑越來越嚴重,樣貌也越來越丑。
他母親害怕外人笑話便一直躲在家里,也不去樓下散散步跳舞。
隨后他問劉文伯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化解,劉文伯見又有生意上門心中大喜,將前段時間從地攤上購買的泥娃娃當成古曼童賣給了李春來。
他說這種古曼童能夠通靈,只要虔心供奉就能夠心想事成。
李春來聽后立即出了高價將古曼童請回了家,可令劉文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泥娃娃竟然當真有通靈之效。
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李春來報喜的電話,而且還說給他介紹了另外一位客戶。
劉文伯得知情況后立即前往地攤準備再買一個泥娃娃,可地攤的攤主卻說泥娃娃已經(jīng)賣沒了。
要想買的話只能重新給他制造一個,隨后讓他付完錢留下地址回家等著。
兩天之后劉文伯的確收到了一個陌生人寄來的包裹,里面放置的正是泥娃娃。
這個泥娃娃雖說與先前的泥娃娃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包裹里面卻留下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每日必須以血液供奉,如若不然就會遭到反噬。
劉文伯拿到泥娃娃后就立即來到李家,將此物賣給了蔣春蘭,并將紙條上的話告訴了蔣春蘭,讓她一定遵守。
自此之后他就拿著騙來的錢財四處尋歡作樂,直到這次被我們抓到。
聽劉文伯說完之后我心中一驚,問道:“照你這么說的話這古曼童并非是你做出來的?”
“哎呦我哪有那個本事啊,我不過只是混口飯吃罷了,那擺地攤的才是能人,這兩尊泥娃娃都是從他那里買的,跟我實在是沒有一丁點關系啊,你們要找也該找他!”劉文伯一臉委屈的說道。
“少給我在這里推脫責任,這古曼童雖說不是你做的,可是卻經(jīng)由你手賣給了李家和曹家,現(xiàn)在曹家兒女受傷住院,李家更是折損兩條人命,你敢說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我看著劉文伯厲聲斥喝道。
“小兄弟,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也不想害人啊,我不過就想騙點吃喝而已,哪想過這事會出人命,早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不干這種事啊!”劉文伯滿臉懊悔,一把鼻涕一把淚演的跟真的似的,不過像他這種江湖騙子這些都是慣用伎倆,想賣慘來博取同情,這種招術騙別人還可以,想騙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少給我在這里裝蒜,那個制造古曼童的人在什么地方擺地攤,你現(xiàn)在帶我們?nèi)タ纯矗 蔽铱粗鴦⑽牟渎暤馈?
“小兄弟,我也想帶你們?nèi)ィ涩F(xiàn)在我腿疼沒法走路啊,這附近都是荒郊野嶺,恐怕到了地方我血早就流干了。”劉文伯帶著哭腔說道。
聞聽此言我上前一步將插在他大腿上的懾靈刀拔出,插回腰間后冷聲道:“要不是害怕耽誤時間我肯定不會出手幫你,這一刀你給我記著,早晚有一天我還會還給你!”
說罷我將腰間葫蘆解下,打開塞子后肥蟲子從中爬了出來,我將其捧在掌心后低聲道:“肥蟲子,幫我把他腿上的刀傷治好。”
肥蟲子聽我說完立即轉(zhuǎn)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劉文伯,隨即它用力搖搖頭,顯露出極度厭惡的神情。
見肥蟲子不肯幫忙,我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它的腦袋:“肥蟲子最乖了,你就幫我一次,等回去之后我讓沈姑娘給你做好吃的,如何?”
肥蟲子一聽好吃的雙眼立即放出精光,揮動雙翅嗖的一聲便鉆入劉文伯的褲管中,劉文伯見狀剛準備抬手擊打,我瞬時從腰間拔出懾靈刀直接抵在了劉文伯的脖頸上。
“你要是敢傷它一根毫毛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聽到?jīng)]有!”我用充滿殺氣的眼神死死盯著劉文伯,他嚇的連忙點頭答應。
片刻之后肥蟲子從劉文伯褲管中鉆出,一個閃身便飛回到葫蘆中。
由于劉文伯身上只有一處傷口,所以并未消耗肥蟲子太多精氣。
見葫蘆塞好后我看向劉文伯,此時他依舊癱坐在地上,似乎還沒有發(fā)覺大腿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起來跟我們走!”我看著劉文伯說道。
“走?我現(xiàn)在腿還沒好,怎么跟你們……”
說話之時劉文伯不經(jīng)意間觸摸了一下大腿,瞬間他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掀起褲子朝著傷口位置看去。
當他看到傷口消失時整個人都蒙了,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和秦嘯虎,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腿上的傷口怎么不見了,你們……你們兩個是神仙?”劉文伯難以置信道。
“沒錯,我們就是神仙,你一個區(qū)區(qū)凡人還敢跟我們神仙作對,是不是嫌自己壽命太長,要是覺得長的話我跟閻王商量商量,讓他給你縮減點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