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惡鬼?” 老張還在假裝不知道。
“哥,我這小女兒不懂這些東西,咱們還能不懂嘛?我找人看過了,那人說這東西他根本治不住。好在他可能現在沒有對我們起殺心,不然的話怕是要出大事。”張萬慶憂心仲仲的說。“你說我老婆現在還懷著孕,這休息又不好,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
“啥?你老婆懷孕了?”
“嗯,這蘭子馬上要考大學了,你說我們都這個歲數了,孩子走了我倆也挺孤單的,就想著再要一個孩子。”
老張現在沒心情聽張萬慶說這些,他心里想的是張萬慶的老婆懷孕了,那有沒有可能那惡鬼是來奪舍的。他和張萬慶本來就是一家人,堂兄堂弟,流著一個家族的血。如果那東西再把這個孩子殺了,奪了他的肉體,那他老張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老張這時候慌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張萬慶以為老張是擔心弟妹,就趕忙轉移話題:“哥,一這一路肯定餓了,先吃點飯,我給你炒了幾個你愛吃的菜。”
聽張萬慶這么一說,老張也確實感覺餓了,就跟著張萬慶出去吃飯了。老張的老婆看了一眼老張,老張也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現在沒辦法,就和張萬慶說:“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看看弟妹吧。”
張萬慶自然是同意的。這滿桌子的好菜,老張卻是吃的沒任何胃口。三人吃完后就啟程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天都黑了。
張萬慶的老婆叫焦鈺,是大家公認的美女。可是此刻躺在床上的焦鈺,完全看不出來哪里美。濃濃的黑眼圈,凌亂的頭發,蒼白的臉色,慌慌張張的眼神,看的老張也是一陣心酸。
“哥,我晚上還有個應酬,你和嫂子就在這跟你弟妹聊會天。要是累了你們就回去睡覺,不用等我啊。”說著張萬慶遞給老張一把鑰匙,老張也是隨口應了一聲。
要不說還是女人最懂女人,老張的老婆和張萬慶了老婆聊的那叫一個投緣,仿佛這里就是村口的大樹下,一群沒事做的中年婦女在樹下磕著瓜子,聊著家長里短。
張萬慶的老婆此刻就好像什么病都沒有了一樣,那個健談程度,堪比脫口秀演員,倆人從晚上七點一直聊到十一點半。
“弟妹呀,你身體不好,快休息吧,都這么晚了。”
老張說道。
“急啥啊哥,還沒聊夠呢。你去幫我們買點吃的唄!”
張萬慶的老婆明顯還沒聊夠,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有病在身的人。
“可是你這身體....” 老張話還沒說完,張萬慶的老婆左右看看,小聲的說了一句:“哥,其實我沒病,我就是被那東西鬧的。只要沒見到他我就沒事。但是你說這萬慶,非要我住到醫院來,你說他又不是不懂,這種事住在醫院有啥用啊。”
老張一聽這話,也不多說了:“那行,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你倆聊吧。”說著,老張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樓下的小賣店還開著,老張買了點泡面,火腿腸,花生瓜子,還有一些零食。
老張想著兩個女人在聊天,他就把泡面泡了再進去。就去了熱水房,剛進熱水房就聽見身后嘻嘻哈哈的笑聲。老張回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長椅上坐了四五個人,有男人女人老人都有,旁邊還有三個小孩子在打鬧,玩的好是開心。
老張也不多理會,回頭就去泡泡面。可是剛泡完泡面,老張的汗毛就豎了起來。因為熱水房對面的長椅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只有一排血字歪歪扭扭的寫著,我要你死!
老張這才意識到不對,現在是半夜了,而且這是在醫院又不是公園,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半夜坐在長椅上聊天?又看看這一排大字,這歪歪扭扭的字體,好像寫字的人手是剛長出來的一樣。這字體老張絕對不陌生,這是王凱盛的字!
如果說之前張萬慶老婆的事情他還不敢確定是王凱盛來了城里,那么現在他已經確定了!王凱盛來了!
老張擔心老婆和弟妹,趕快跑了回去。回到病房后發現兩個女人還在有說有笑的聊天,也就放心下來。
老張老婆看到老張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問他怎么了。老張怕嚇到弟妹,就說是泡面太燙了。然后就叫老婆出去,老張和老婆說了剛剛的事之后,他老婆也是一股寒意從內心深處傳來。
“他怎么這么快就追來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家醫院有厲鬼。這對于弟妹的病百害而無一利。她現在本來陽氣弱,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不知道萬慶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
“這里面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