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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身的東方不敗暗想自己為什么會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又為什么在看到那呆子如沐春風的笑臉時立刻轉身就走,有些逃脫的意味,這可不是他東方不敗的作風!
喬清遠兀自去了灶房料理吃食,他素來對吃食有講究,雖做不出什么山珍海味,但家常小菜是不在話下的。{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將宰殺好的母雞扔進鍋內,加了些補血的紅棗,小火慢燉,另起爐灶熬制小米粥,喬清遠暗自笑了下,這還真是像在伺候東方不敗坐月子。
“撲哧”一聲,喬清遠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樂了,要是他想的這些被東方不敗知道了估計不是被東方不敗掐死就是被一掌拍死。
拎了捆柴禾進來,已經能聞到雞湯的鮮味和米粥的清香,米粥養胃,紅棗雞湯補血,都是對東方不敗身體有好處的。
將親手挖出來的春筍洗干凈,切成薄薄的片兒,油一熱就下鍋翻炒,不一會兒就炒的油光水亮,至于味道還得嘗嘗才知道,喬清遠夾了塊竹筍嘗了嘗,味道淡了些但是新鮮爽口的很,不禁暗自得意,自己的手藝還沒退步。
和東方不敗處的時間不長,他幾乎沒碰過一點葷腥,喬清遠猜他喜歡清淡的東西,特意將熬好的雞湯撇去漂在上層的黃油,配了粥菜端到東方不敗面前。
不出意料的,東方不敗很喜歡這道清炒筍子,對小米粥也不排斥,偏偏不動那碗雞湯,喬清遠在一旁干撓頭,那雞湯被他濾的一點肉渣都沒有,為什么他連碰都不碰一下?
“東方,把這碗雞湯喝了吧。”
東方不敗睨了一眼推到自己面前的雞湯,只說了句“太腥。”便又推了回去。
“你現在身子虛,需要補一補。”說著,他又把雞湯推了回去。
東方不敗皺了皺鼻子,總覺得那雞湯有股怪味兒,一臉嫌棄的表情。喬清遠暗道,東方不敗還真是個挑嘴的主兒,腆著一張臉湊過去,“我費半天勁兒熬得,喝一碗成不?”
東方不敗仿佛沒聽到,繼續挑著青筍吃,想在黑木崖上,品嘗過多少山珍海味,對于食物他早已覺得麻木,卻在今天唯獨對這爽口的青筍尤為偏愛。
喬清遠犯了難,總覺得自己一番心血不能這么白費,妥協道:“那喝半碗?”
東方不敗揚了揚眉毛,繼續喝著米粥。{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喬清遠知他性子擰,勸解的話也不見得能聽進去,真是棘手。扯扯嘴角,伸出三根手指頭,“那喝三口成嗎?就三口。”
等了半晌,也沒見東方不敗有動作,喬清遠垮著一張臉,近乎祈求道:“教主大人,賞小的一個面子吧,只喝一口還不行嗎?”
聞言,東方不敗終于轉過臉看他,見他大有不喝雞湯誓不罷休的架勢。在喬清遠近乎激動的注視下,東方不敗伸手端起了碗湊到嘴邊,用舌尖碰了下雞湯,而后又放下,動作迅速,喬清遠到底也沒看清東方不敗到底喝沒喝到湯,還是只是用嘴唇碰了下碗邊。
雞湯的味道沒他想象中的那么腥,卻有著獨特的香味,隱隱還能嘗到些藥材和紅棗的味道,想來他是下了功夫去熬制的,這般盡力討好他的喜好,東方不敗心中已是了然,在那呆子臉上看到難得的挫敗表情,東方不敗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好到竟覺得那雞湯喝起來也不差,自己端起碗喝了幾口。
眼角瞥到喬清遠臉上轉喜的神色,東方不敗放下碗,說了句:“飽了。”而后起身坐回床上,繼續靜坐練功。喬清遠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東方不敗,挑食也挑得這么有個性。
倚窗聽風,東方不敗常常在窗臺下一坐就是很久,眉頭時緊時蹙,喬清遠很想問問他是在煩惱何事,但始終開不了口,只好假裝若無其事的在屋中彈上幾曲自娛其樂。
裊裊琴音,清朗悅耳,靜謐時如同山間清風,送入心扉,高亢時如山中飛瀑,猛沖而下,氣勢磅礴,錚錚不休,喬清遠撫得一手好琴,幾年未練,也不曾生疏。
琴音入耳,東方不敗食指有節奏的輕輕在衣袖上敲打著,仿佛置身在引人入勝的絕美景色中。
天剛一擦黑,喬清遠就已經料理好了一桌熱乎乎的飯菜,紅棗粥配紫薯餅,香甜又好消化,為了讓東方不敗不挑嘴,他算是想破了腦袋變著花樣做吃的,多少摸清了些東方不敗的喜好。
嘗了一口紅棗粥,香糯軟滑,甜入心底。喬清遠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偷偷打量東方不敗將粥吃到嘴里后的神情,見他沒怎么排斥,連用了三勺便就放下,心中暗暗一喜,東方不敗有這么個習慣,不中看的食物從來不嘗,嘗了一口若覺得好便會多吃兩口,這紅棗粥他連用了三口,就表示他并不討厭,這才適時道:“紅棗補心寧神,多喝一點吧。”
東方不敗倒是把他的話聽了進去,只喝粥卻不動桌上的菜。
喬清遠掃了一眼菜色,暗中琢磨,今天的菜又哪里不合這位嚴重挑食的教主大人的心意了?他在一旁低頭琢磨,倒是東方不敗掃了一眼桌面,先開了金口:“怎的沒有那個?”
“哪個?”喬清遠有些摸不著頭腦。
“青筍。”東方不敗淡然的說出兩個字,實在是這兩天的菜色太油了,他有些想念前幾天吃到的青筍,可這呆子只做過一次。
“你覺得青筍好吃?”喬清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教主大人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今兒個還是頭一遭呢。
一絲笑意爬上嘴角,喬清遠輕快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挖一些,你若是喜歡,我常做給你吃。”東方不敗靜靜地喝粥,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盡管只是這樣,喬清遠臉上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等用完了飯,喬清遠神秘兮兮的捧著一紅色的包袱獻寶似的呈到東方不敗面前,東方不敗面露疑色,問:“這是什么?”
喬清遠滿臉堆笑,“東方打開來一看便知。”
東方不敗狐疑的看了他半晌,然后解開了包袱上打得結。
待包袱完全打開,東方不敗微微怔住,而喬清遠卻是完全的呆了。
包袱里裹著的是件深紅色的對襟外衫,東方不敗抬眼看向下巴快要砸到地上的喬清遠,輕挑了眉毛,將那衣服完全抖開,竟是一套女子的衣服。
“錯了,一定是錯了!”喬清遠大叫著慌忙搶回衣服,臉色十分困窘,慌忙解釋:“一定是裁縫搞錯了,我……我這就找他去。”紅了一張臉,喬清遠兩三下將衣服包好,慌忙出了屋門。
怎么會是一套女人的衣服,這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葛裁縫,虧他那么相信他的手藝,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拎了包袱回家,沒成想會鬧這么一出,實在丟人哪!
到了葛裁縫那,本以為只是一時大意拿錯了衣服,哪想葛裁縫居然說這衣服沒給錯,就是按照他給的尺寸做的,這下喬清遠不干了。
“什么!重做?小子,你什么意思啊?”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尺子的葛裁縫大著嗓門叫道,他做衣服的手藝遠近有名,今兒個還是頭一次碰上得讓重做的主,不由得瞪大了一雙虎目。喬清遠沉著一張臉,怨道:“虧你還是個老裁縫,怎么男式女式分不清楚?”
“嘿,我怎么分不清楚了,你瞅瞅你瞅瞅,這料子多好,這手藝你能找到第二家嗎?我哪里多了一尺少了一寸,為啥重做?”
葛裁縫大起嗓門來,一句話把喬清遠噎住,又嘟嘟囔囔道:“我還沒怨你沒請我喝喜酒呢,啥時候娶得媳婦兒,腰身細的比過我家閨女。”
“你說到哪兒去了?”喬清遠面色漲紅,一時理虧無力反駁,也怪他沒交代清楚,葛裁縫只看了腰身尺寸就判定要做成女裝也怪不得他。
等回到家,喬清遠解釋了各種緣由,小心的看著東方不敗的臉色,而東方不敗只讓他取來了針線,兀自對衣服進行整改,眼瞧著喬清遠長大了能塞得下雞蛋的嘴巴,東方不敗心中浮起一絲得意。
離烏巷不遠處有一座十里橋,清溪雅澗,山巒環翠,更襯景的便是那一片蔥郁的竹林,一場薄雨過后,筍尖拔地而出,低低矮矮,遍地皆是。
喬清遠一清早背著個籮筐來了翠竹林,就是為了趁新鮮,專挑最嫩的挖,那日他也是為了湊個新奇順道挖了點回去嘗鮮,想不到東方居然喜歡這竹筍,卻是出乎意料。想起昨晚東方不敗那堪稱一絕的針線活,喬清遠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練針線活這等細致活計東方不敗都做得來,那這世上還能有什么難得了他的!
東方不敗醒來時,盯著頭頂上方的褐色幔帳發了會呆,環視屋子一周,地上的草席鋪褥已經收好,東方不敗皺了皺眉坐起身,自己何時睡得這么死,床頭已經放好了換穿的衣服,那人何時出去的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似乎警告過他去到哪兒都要事先知會他才是,拿起折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清清爽爽的味道。
視線最終落在桌上擺著的一張琴上,昨夜聽了很久那人的琴曲,竟連什么時候睡著的亦不記得,手掌握緊,東方不敗暗自懊惱自己何時把警惕性放的這么低。
東方不敗聽力不凡,已經注意到門口細碎的說話聲,他聽得出門口說話的人是喬清遠,心下一疑,便換上了昨日改好的衣服,出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