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嬰沒有正面回答飄落的楓葉地疑問,眼睛凝視著正在城下對決的秦廣王與思迪萊二人幽幽地說道:“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
城下表面上思迪萊與秦廣王正勢均力敵的對招,實際上思迪萊已經是強末之弩,畢竟他拿手的技能不是近戰肉搏而是異能空間之術,可惜的是他似乎英雄無用武之地也只能與對方以命相搏。
秦廣王當然也知道對手現在只是在強撐著而已,而現在對手也似乎到了黔驢技窮的時候。秦廣王頓時指風力道更加強盛,丹田凝聚的強大氣勁也瞬間爆發。
受到秦廣王身上突然暴漲的威勢,本就沒有留心在意的思迪萊這下子吃了大虧。只見思迪萊被這股氣勁震飛了出去,不過這時秦廣王也緊隨其后似乎一定要至重傷的思迪萊于死地。
還好思迪萊的意識還很清晰,也幸虧他的得意技空間轉移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這讓原本即將得手的秦廣王撲了個空。
撲空失手后的秦廣王正待收手之時,只聞一聲震撼人之心肺的歌聲響起。
“啊,啊,你是,我的太陽。”
這歌聲就算地球上的高音之王帕瓦羅帝也只能退位讓賢,這歌聲也非佛門的獅子吼能與其相平而論,佛門的獅子吼只屬于單音符的聲音沖擊,這不知名的帶有音樂旋律的超高聲嗓音猶如千軍萬馬一般,又似乎能震碎世間一切邪惡一般。
這古怪的攻擊模式又是何人所為?
話說秦廣王也是在毫無防備之下才錯過了取之性命的最好時機后,又被這聲勢賽過驚濤駭浪的歌聲擾亂了身形無奈間也只好收回腳步固牢心神定睛去看那歌聲由來的地方。
只聽邁克里狼那煩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嘿嘿,你雖然厲害但比起我下面將要介紹的這個人來還是稍遜一籌。”
說罷邁克里狼將身體挪開引出來了一個身穿洋裝的金發男子,這男子打扮得忒瀟灑了點,先不說他這身地球上流社會的裝束,就是他把自己那能當鏡子使的皮鞋......等等,這小子居然在這個場合這個地點還帶了個擦鞋工,這讓觀者不由得感嘆現在這年代要錢不要命的人還真不少哦。
這個放浪不羈的花花公子還真是,真是,怎么說好呢,姑且就說成鎮定算了。他的鎮定不僅僅能從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態上看到,你只用去看他腳下那個神情專注的擦鞋工,就知道這個花花公子現在一定只是把即將來臨的生死決斗看做是一場游戲而已。
深吸了最后一口玫瑰的芳香后,那個花花公子很隨意得將手中那枝玫瑰丟在了身后。
“我還是自我介紹好了,我就是全藍雨世界最優秀的吟游詩人,拉爾胡是也。”說到這里拉爾胡好像還沒有盡興,又繼續說道:“我的中國游戲名字是對牛彈琴。”
秦廣王哪里不知道拉爾胡說話的意思,頓時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聲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懂音律,但就你那兩嗓子童謠我還是耳熟能詳。”
拉爾胡輕笑道:“童謠是嗎?好,好,你就聽好了。”在拉爾胡閉眼冥思后,他腳下的擦鞋工很識趣地離開了。
“遙遠古老的東方有一群來自地獄的魔鬼,自從他們出現人間以后,災禍也隨之降臨了那片美麗的土地。一時間,瘟疫、疾病、煩惱、哀傷、憂愁席卷了那里的人們。那些卑鄙、無恥、下流、骯臟、惡臭的魔鬼,你們為什么不在那只屬于你們的陰間,而出來污染原本凈潔無塵的人間啊!”
云易峰一聽頓時樂開了花,笑道:“你們看見沒,那群閻羅軍團的家伙臉色都綠了,我看多半是被氣成那樣的。”
“邪惡終究必敗,當天上仁慈的神父知道這一切后,身為人類英雄的拉爾胡也就來臨了人世,他不曾畏懼魔鬼一切妖法,從此人類英雄拉爾胡便與萬惡之魔展開了殊死搏斗。”
當所有人還以為吟游詩人拉爾胡還會繼續唱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大聲喊道:“我拉爾胡今天要替天行道。”
咳,吹捧了自己半天原來這個拉爾胡才進入戰斗狀態呀!
秦廣王氣的牙關打顫,迫不及待地出手道:“去死吧!”
看到逐漸逼近的秦廣王后,拉爾胡大聲歌唱道:“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
但凡是中國玩家都無一不大跌眼鏡,當年傳遍祖國大江南北的經典老歌現在居然從一個洋鬼子口中唱出很是別扭,奈何人家唱得也是極為到家。
本來還是殺意甚濃的秦廣王迅速停下了攻擊,面容上也浮現出了遲疑之色,但這種神色馬上又被歌曲的意境代替了。
下一刻,秦廣王做出了一系列劃動船槳的動作,仿佛沉醉了美妙的歌曲中,看來這個秦廣王當年也是個快樂生活在社會主義大家庭中的一名少選隊員。
看著面前完全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秦廣王,拉爾胡忽然音調轉哀唱道:“小白菜呀,地里黃哎,兩三歲呀,沒了娘哎。”
秦廣王也仿佛從喜悅中瞬間被哀傷的樂曲所感染,片刻老淚縱橫的秦廣王氣不成聲,他的哭聲是那么凄涼,哀怨。也不知道過了長時間,哭了好久的秦廣王已經沒有了淚水,大概淚水已經干涸雖然沒有看見眼淚的落下,可是只看他那止不住抽泣微微發抖的身子,也可以判斷
現在的秦廣王仍舊沒有從悲傷中擺脫出來。
不知是拉爾胡自己心里過意去,還是覺得差不多了。只聽拉爾胡此時的歌曲從悲哀中立即轉到了狂野的激情中來。
這次卻只有曲子沒有歌聲,那激情使人熱血沸騰的曲子便是眾所周知的斗牛曲。
秦廣王從入狀態的速度非常之快,舒展開去滿臉因悲傷扭曲在一起的皺紋,不過當這加快人心速的曲子提升到了高潮之時,秦廣王突然像失去引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新月城上,自從心境更上一層樓后的飄落的楓葉很少開口,難免好奇之心再起忍不住朝柳嬰問道:“嬰,秦廣王不會是死了吧?”
柳嬰嘆了一聲,才說道:“他的確已經去世了。”
飄落的楓葉忍不住又瞄了一下遠處秦廣王的尸體,問道:“這老頭那么厲害怎么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呢?難道是激動過度,不就聽一段小曲嘛。”
柳嬰冷哼了一聲,說道:“假如你先前失去了兩個親兄弟,又被這曲子...唉,我還是慢慢給你講解吧!”
原來,秦廣王由于先前痛失兩個弟弟后,又被那個吟游詩人用詩歌譏諷了一番,頓時心神大亂也就犯了比武中的大忌,對方靈臺已失拉爾胡自然十分輕松地便成功控制了秦廣王的心神。如果按照西方催眠學來講的話,拉爾胡用第一首懷念的曲子實際上是專門用來誘導暗示秦廣王,并讓其的大腦慢慢地對他產生信任的念頭。
取得信任后的拉爾胡下面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這一系列從兒時童年的懷念中迅速轉變到失去兄弟時的痛苦哀傷,為什么拉爾胡刻意讓秦廣王哭了那么久,那是因為他要讓秦廣王去熟悉那中悲傷的感覺。熟悉這種感覺后的秦廣王突然聽到激情的樂曲時,心臟也隨之大起大落也畢竟是秦廣王年歲已高禁不起這種人生情緒大幅度的變動。
說到這里柳嬰再一次長嘆一聲,說道:“雖然咱們曹學長死在他們手中,不過他們有此下場我們也不好再對他們懷恨在心。”
飄落的楓葉臉上的悲傷也是一閃而過,勉強笑道:“經歷人生情緒波動起伏這么大,如果是我恐怕也早已是瘋子一個了。”
距離柳嬰、飄落的楓葉十步外的都市王此時被突如其來的喪訊,大聲哀嚎道:“大哥...”再也禁不起打擊的他終于昏死在地。
由于恐防敵人分兵侵入國境,閻羅軍此行并沒有將十殿閻羅聚集齊全。第二殿,楚江王。第三殿,宋帝王。第五殿,閻羅天子。第十殿,轉輪王都還在自己的領地監守邊關。
而這次來的閻羅王現在還幸存的只剩下第四殿,五官王。第六殿,六城王以及昏死在地的第八殿,都市王。
新月城下,六城王默默地將三具兄弟的尸體輕抬到新月城上。只見從他袖中飄出三具漆黑的小木棺材,當那三具小木棺材打開之時,地上的三具死尸也同時被分別吸了進去。
新月城下,第三殿閻羅宋帝王兩袖清風,冷冷地看著對面不遠處的拉爾胡說道:“你是自殺,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呢?”
拉爾胡似乎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問題,笑聲止住后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道:“泰森,我的皮鞋又臟了還不過來給我擦干凈。”
泰森想必就是那名專門為拉爾胡擦鞋的擦鞋工,果然那名叫泰森的擦鞋工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二話沒說便在拉爾胡的皮鞋上賣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