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里面,大概是下班時間,因此值班的人并不多,孫華和李夢婷看到只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坐在那兒,一個在喝茶,一個在看報紙,看到他們一行人進來,那個喝茶的抬頭對走進來的頭頭說:“老劉,什么情況呀?”
“這個人在魔粥軒里面打了建設(shè)局的王科長的叔叔,后來連我們幾個也不放過。”老劉湊上去只字沒提自己的人先動手,倒是將孫華形容成窮兇極惡,只差沒拿支槍在街上橫掃。
喝茶的聽了后,面色不善的抬起頭望著孫華。
孫華聽到他們的說話,但沒去分辯,也沒反駁,見他望著自己,也就平靜的和他對望了。
倒是李夢婷聽到他們顛倒黑白,急忙上前分辯:“不是這樣的,是他們先動手……”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喝茶的認(rèn)為孫華和他對望是對他挑釁,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扔了過來:“望什么呀望?給我老實點!”
孫華頭一歪躲過飛過來的煙灰缸,再輕輕一跳,跳進柜臺里然后又是那招星國摔角招式,“叭”一聲,又一個警察趴下了。孫華很喜歡用這招招式,因為將人抬高再甩下來有那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覺。就像用槍一樣,他就喜歡爆頭。
孫華的這一手就像點著了導(dǎo)火索一樣,敢在公安局里打人,打的還是警察,這還了得的?那幾個之前挨過打的警察忘記了傷痛,立刻又上上來,但他們哪里是孫華的對手呀,一個來回不夠就全躺在那里了。
那個看報紙的被這一幕嚇呆了,完全沒有反應(yīng),倒是老劉畢竟干了那么多年警察,而且還是個小頭目,總算是作為見識過世面,連忙打電話去武警支部里尋求支援啦:“喂,喂,我們是新城公安局呀,這兒有個人襲警呀,身手很高,我們招架不住呀,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剛說完就聽到幾聲慘叫,“啊~,啊~”回頭一看,原來倒下的那幾個警察想拔槍,但被孫華甩出的牙針刺了一下,連槍也丟了。
站在李夢婷身邊的王老板兩叔侄身體正在發(fā)抖,他們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越搞越大,以往出了事,他們憑借關(guān)系只要一出動警察就搞定了,哪想到這次碰到了硬茁,連警察也打了,還打到公安局來,這個人如果不是有很硬的后臺就是神經(jīng)病的,但無論是哪個原因?qū)Ψ蕉寄茌p易將他們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李夢婷的那雙秀眉也皺得很緊,想不到孫華一出現(xiàn)就有這檔事發(fā)生,現(xiàn)在還在公安局里打人,要知道這幫人其實和披著羊皮的狼沒什么分別,嘴上滿口仁義道德,其實內(nèi)里全是男盜女娼,經(jīng)常和那些有錢人勾結(jié)去害一些他們看不順眼的人,雖然作為魔粥軒的總經(jīng)理,也常跟官方的人打交道,但公安局的人,她還是能免則免,盡量離他們遠一點。
但這時她又不得不幫孫華想辦法,如果照現(xiàn)在的情形孫華讓他們逮了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但想來想去,又不知有哪個能幫得上忙,雖然平時跟官方有點交情,但在這種事情上能幫得上忙的真的沒幾個,畢竟不是同一個體系的,如果是一點小事還能給點面子,但這是在別人面上掌一巴的可不是小事呀,他們怎么可能會放過他呀。越想越急,但越急就是越想不出辦法。
反而當(dāng)事人的孫華很平靜,當(dāng)然啦,這種事在他的經(jīng)歷中還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他想不到新城這個他的家鄉(xiāng)的警察竟跟土匪一樣,不禁為中華國感到難過。由于世界還是比較和平,所以也很久沒打過仗,軍隊的素質(zhì)越來越低,就算是號稱全球最強陸軍的中華國,這從每年那些被送到他那兒訓(xùn)練的影子就知道了,而那些還是各部隊的精英呀。在社會里面,當(dāng)官的越來越多蛀蟲依附在中華這棵大樹上,從上到下形成了一個又一個體系,一級護一級,儼然成了另一個大型的組織,慢慢從內(nèi)部掏空中華國。
想到這里,作為中華國的一分子,他決定做點事情,就算不能還全國一個清明的天空,起碼新城這個他的故鄉(xiāng)的天空不能再被污染。
孫華神色凝重的拿出手機來拔了一個號碼,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小孫呀,今天怎么有興致找我呀?好像那批影子部隊剛回國啦,離下一批還有一段時間呀,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給我呀?呵呵呵。”
“老朱呀,我回到新城了,只是遇到一點麻煩,想問你國安部在新城有沒有駐點呀?想找人來擺平一些事,剛剛那些人好像叫了人呀,如果在他們出現(xiàn)之前沒其它人來幫忙的話我只有按照自己的方法做的。”孫華淡淡的說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了?”老朱慢慢收起了笑容。
孫華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次,老朱立刻說:“行,我立刻叫那邊的人動手?jǐn)[平它,還有我讓個人留在你身邊作為聯(lián)系,有什么事情他可以代表國家出面的。”
說完急忙打電話給國安部部長,一邊心想:按你自己的方式做那新城的公安局這個番號就要取消了,我還不知道你身邊的那些復(fù)活晶神的厲害嗎?
公安局里的氣氛在雙方的對峙下僵了下來,在場的人知道孫華剛剛打了個電話是去求支援了,但沒一個人能想到他是打給中華國的總理朱洪泉。
外面?zhèn)鱽砹嘶靵y的聲音,有汽車聲,有腳步聲,附近的居民以為是演習(xí),走路的就停下來慢慢欣賞,住樓的就打開窗子探頭出來,這又是中華國的一大特色:喜歡看熱鬧!無論什么事,只要稍微有一點異于平常就會惹來一大班人駐足觀看,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能主動上前幫忙的又瘳瘳可數(shù)。
“公安局里面的人聽著,我是新城的武警支部分隊長謝尉爭,請你放下武器和人質(zhì)出來投降,我們會從輕發(fā)落!”一個剪著平頭的中年人通過大聲公進行勸降。
孫華聽了覺得很可笑,他們的想像力也太強了吧,什么時候自己成了拿著武器挾持人質(zhì)的綁匪了。
李夢婷知道現(xiàn)在事情無法善了啦,只能走出門口去解釋:“我是魔粥軒的李夢婷,我們不是綁匪,而且我們也沒有武器.”
謝尉爭聽到是李夢婷不禁一呆,要知道魔粥軒在新城也算比較出名,而作為總經(jīng)理的李夢婷和好些政府部門的人關(guān)系也比較好,現(xiàn)在怎么成了綁匪?不禁疑惑地望著緊跟上來的新城公安局局長黃藍風(fēng)。
黃藍風(fēng)也是一頭霧水,他也是在午睡的時候接到謝尉爭的電話才知道這回事,詳細情況他也說不出個所以來。
這時,老劉他們那幾個警察從里面跑了出來,跟在他們最后面的是孫華。
一出門口,孫華就感覺到公安局對面樓上有點反光,他知道那是狙擊槍的瞄準(zhǔn)鏡的反光,心中略一計算,大概在2點鐘的位置有個狙擊手,8點鐘位置還有一個,他怕李夢婷有什么損傷,連忙一拉她又往公安局里面找掩護了。
“你干什么呀,你不跟他們解釋好你會坐牢的!”李夢婷掙扎著想擺脫孫華往外沖。
“他們安排了幾個槍手在那兒,小心被誤傷。”孫華還是那么的平靜。
這時公安局里所有的人都往外撤,包括王老板那兩叔侄,倘大的公安局里就只剩下孫華和李夢婷兩個人。而謝尉爭和黃藍風(fēng)正在聽老劉在訴說事情的經(jīng)過。
聽老劉說完后,謝尉爭有點為難了,為了這么點事就要武裝支部出動,這公安局也太會折騰了吧,而且這件事先是姓王的調(diào)戲別人在先,然后就是他侄子動手,警察到了也是他們先動手的,在公安局里還是那個喝茶的拿東西擲人的,別人看你就看你嘛,證明你還沒有什么皺紋,還有點吸引力,你發(fā)什么脾氣呢,還打算拿槍打人呀,況且那個李夢婷呀,也有一些背景呀,沒事的時候倒時沒什么,一有事時她在后面動動嘴巴,別人就來個落井下石啦。想到這里,這個武警支部分隊長還真不知怎么辦了,只能抬頭望向公安局局長黃藍風(fēng)。
黃藍風(fēng)想的就比他簡單多啦,無論什么原因,打了公安局的人就不能放過,這個短無論如何也要護的,而且看那個喝茶的走路還一拐一拐的,也不知受到孫華什么程度的毆打呀,看到謝尉爭好像想退縮一樣,而公安局里面只有兩個人,還是一男一女,而且也沒帶武器,想己這班人就可以搞定了,于是做個順?biāo)饲椋骸袄现x呀,既然沒什么大事,那這些我們公安局自己搞定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啦。”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后面的一班手下說:“進去,先將他們兩個制服再說,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搞到像抓捕革命黨一樣。
謝尉爭聽他這么說也松了口氣,接著他就看見一班公安人員擁進公安局,本以為跟著就看到他們抓住那兩個人出來了,誰知,緊接著只聽到一連串慘叫,然后有幾個人慌忙的從里面跑出來,都是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出的,看那只手不能著力的樣子,好像是脫了關(guān)節(jié)。
黃藍風(fēng)又急又氣,連忙命令所有人員拔槍上膛。
“如果你們敢開槍,我保證你們死得很難看。”孫華冷冷的聲音緊接著傳了出來。
黃藍風(fēng)當(dāng)然不會管孫華的威脅啦,手一揮就指揮著公安提著槍圍向公安局。
“砰!”的一聲槍響令圍觀的人一陣尖叫,黃藍風(fēng)和謝尉爭冒了一身冷汗,公安中的一個人的手槍被打得不翼而飛了,原來孫華搶了剛才那班人其中一個的手槍,見他們拿槍沖了進來,就打了一槍示警。
他旁邊的李夢婷抱著頭在蹲了下來,嘴里還發(fā)著尖叫,心中那個氣呀:這愣頭青怎么將事情越搞越大了,現(xiàn)在叫人怎么收拾呢。
那聲槍響令到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謝尉爭叫武警進入戒備,樓上的狙擊手也找地方瞄準(zhǔn)了。
就在場面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從外面開進了兩臺小車,車上下來了四個人,在謝尉爭面前揚了揚一個紅本子,如果眼尖一點的人就能看到“國家安全部”這五個字,然后揮了揮手示意謝尉爭他們先撤了,再直接走進公安大樓里面,和里面的孫華商量了一陣就出來叫所有的人散了。
就這樣,一場建國以來影響最大的公安局襲擊事件虎頭蛇尾地結(jié)束了,只是隨著這件事情的結(jié)束,新城的公安體系也進行了大換血,上至局長,下至掃地,有問題的通通遭處理了。
而從這一刻起,新城的人都知道在哪里惹事也不能在魔粥軒里惹,因為這間店的后臺很硬,連公安局碰上了也只能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