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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先到辦公室聯(lián)系客戶,聯(lián)系完了就到客戶那里拜訪。
晚上,整理拜訪客的戶資料,再就是打電話給陸嘉琪聊天或者同她出去逛逛街,吃吃霄夜。
當然,我也渴望能同她進一步發(fā)展,喝酒后裝醉給陸嘉琪反推或者是自己推倒她叉叉00,但每次都給對方識破,也只好隨她的意思了。
算了吧,來日方長不是?
日子就這樣的一天天過去。
我跟辦公室的人混得很熟,那幾個業(yè)務員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一是同事關系,更多的是因為王一彪這重關系。
出門在外,那個敢保證會不與那些混混有一些碰擦,如果這時候有黑道大哥出聲,那碰擦就只是一個小誤,甚至是誤會也算不上。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不過,我也有了可喜的成績。
有了偉明彩印廠業(yè)務成功的經(jīng)驗,又加上周小鳳的那些資料,有時還得到老業(yè)務員的指點,我順利的拿了幾個廠的訂單回來。
雖然,這幾個廠在那幾個老業(yè)務員眼里都是些小廠,不值得花那么多精力搞掂,但在我眼里卻很值得。
我是個新人,入行時間短,做事就應從零做起,不必好高騖遠,應腳踏實地一步步來,慢慢適應慢慢積累這方面經(jīng)驗,將來才有能力從容拿下那些大客戶。
這種想法是正確的,就象我們剛踏入社會,沒有一技之長或者什么專業(yè)知識,就想像那些高管一樣年薪百萬,那是不切實際的。
只有刻苦耐勞,虛心學習,盡快掌握相應知識或者專業(yè)技術,將來薪水才會船漲水高。
所以,我依然樂此不疲的去搞好客戶關系,我的熱情,使那些廠的采購感到非常滿意,將訂購單盡量下到華高紙品廠。
后來這些小廠變成了大廠,但依然將訂購單下到華高紙品廠,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
當然,這是后話。
又到了下班時間,我將資料整理好放進辦公臺的抽屜里,抬起頭,就見龔高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坐在辦公桌發(fā)呆。
我疑惑了,這可是從沒有的事,除了我這個老實業(yè)務員外,那一個會老實的呆在這里等到下班?
龔高飛會不會是因為石龍鎮(zhèn)那邊的大廠搞黃了為這事生悶氣?
我走過去拍拍龔高飛肩膀,說道:“高飛,都下班了還呆在這里干嗎?走,咱們出去喝酒。”
“好,咱們出去喝酒。”龔高飛如夢初醒般抬頭望望四周,沉默了一下說道。
醉香樓,老板一看到我到來,馬上笑得像個彌陀佛般將我們請進荷花包房,自作主張的端上酒水,然后親自下廚房督戰(zhàn),快手快腳的將招牌菜傳了上來。
當然,這一切是老板自愿的,自那次我打架后,混混規(guī)矩多了,不敢在工業(yè)區(qū)附近搞什么大動靜,就算是來醉香樓,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不敢惹事生菲,醉香樓生意著實也旺了不少。
老板是聰明人,那會不知道其中緣由的道理。
龔高飛始終皺著臉情緒低沉,我也懶得問他原因,看到酒菜
傳上,就端起酒杯向龔高飛敬酒:“來,我們干一杯。”
喝酒一醉解千愁,喝醉來個酒后吐真言,將心里怨氣憋氣屈氣盡情向朋友知己傾訴發(fā)泄,一覺醒來,那還有什么愁不是?
這不失為一個調整自己情緒的好方法,我試過效果很好。
只不過,我傾訴的對象是那個YE情的黑衣女人。
酒能釋懷,三支啤酒見底,龔高飛那苦瓜臉已經(jīng)是由白轉紅,就像從東邊升起的太陽--紅通通的,說話也隨著酒精的刺激多了起來,滔滔不絕的大吐苦水。
“楊爽,你有沒有聽說過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句話?”龔高飛大著舌頭問道。
“當然聽說過。”我那有不聽過之理,而且還用身心親歷過。
“那你有沒有經(jīng)歷過?”龔高飛瞪著紅紅眼睛望著我。
“還不是事業(yè)沒了,女人沒了。”我的心像是被戳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淡淡說道。
“啊?”龔高飛一愣,然后傻笑,舉杯與我碰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還有過那樣的經(jīng)歷,什么感覺?”
我指著自己心口,“這里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你說是什么感覺?”
龔高飛摸了摸自己胸口,老實的說道:“沒痛,我還沒到那種地步。”
“不過,也快了。”
“高飛,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問道。
龔高飛望了眼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高飛,作為同事與朋友,我想對你說的是,有些事過了才覺得可惜,特別是感情的事,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但世間沒有后悔藥,所以我們應該在沒有后悔的時候,將原因找出來,好好去彌補,盡量不讓自己將來后悔。”我灼熱的望著龔高飛,說出了自己感悟最深的東西。
“如果你肯將我當作信得過的朋友,不妨將它說出來,我們最認真的找找原因。”
也許是我的神情真誠,態(tài)度熱情,龔高飛瞬間被感化了,苦笑著說道:“還不是女朋友的事,她前幾天就說分手,我以為她是跟我發(fā)脾氣,就沒有當真,可沒想到,她今天早上拿行李走了。”
龔高飛女朋友我認識,據(jù)說是他初中同班同學,身高在米六左右,身材豐滿圓潤,穿著時髦前衛(wèi),說話嬌聲細氣。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坐在龔高飛摩托車上,穿著性感,以致我還還以為是龔高飛去發(fā)廊泡的小姐,后來聽介紹后才知是自己誤會————其實,她早就與龔高飛同居了大半年。
“喔?”我驚訝道,“其中肯定有原因吧?”
龔高飛皺眉想了想,說道:“她說跟我這么久感到太委屈,我一點都不重視她,一點安全感沒有。”
“女人心真是難懂。委屈,我這么辛苦在外面跑業(yè)務,辛苦掙的錢還不是為了將來,而且都交給她保管,我這樣做還不是太愛她的緣故,她這樣還謙委屈。”
“你這段時間應該是沒有陪她吧?”我舉杯與他干了一杯酒,臉上帶笑,心里卻是一片苦澀,自己當初何嘗不是如此。
“這段時間我忙
著跑臺銘印刷公司業(yè)務,忙得焦頭爛額的,那里有閑心陪她出去玩。”龔高飛嘆了口氣,“楊爽,你應該聽說過這事,但你可能不知道臺銘有多大。不怕看小了你,就你所有的客戶加起來,也不夠它的百分一。”
我瞪大眼睛——————終于知道了什么那些業(yè)務員對自己那些客戶的不屑,原來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啊。
“不過,你是新人,能在這短短時間有這成績,比我當年強得多了。”龔高飛瞟了眼臉色窘迫的我,不好意思的安慰。
然后,接著說道:“臺銘公司是個大客戶,與其他大客戶一樣,預防萬一供應商供貨進度跟不上,一般都有幾個供應商,我就是其他一個業(yè)務員介紹的。開始還挺順利的,洽談,打樣,都沒有問題,但最后一關卻卡死了。”
“采購將報價單上報副總審批,但這個副總就是不通過,無論我怎么想辦法,連采購幫忙始終沒通過。人撲街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臺銘公司的業(yè)務剛黃,女朋友就跟我分手,你說,這不是不讓人活了嗎?”
龔高飛很是苦*的灌了一通啤酒,眼睛漫出了淚水。
一滴。
兩滴。
三滴。
然后匯流成河,滑過皮膚,落到地上。
誰說男人不落淚,只是未到傷心流淚時啊。
我沉默了,過了一會,才深有感觸的說道:“女人是用來疼的,特別是你深愛著而深愛著你的女人,她更需要你的呵護,需要你的撫慰。如果你不陪她,她就會感到你不體貼她不重視她,如果你不將愛字說出口,她就會愚蠢的認為你不愛她。時間一長,她就會感到委屈,沒有安全感。”
“其實,女人都希望在平凡中被呵護,被愛著,她要的幸福很簡單。她不需要如火山那般灼熱,也不需要如海浪那般洶涌,細水長流就足夠讓她幸福一輩子。你回家吃飯,夸獎她一句飯菜好比你遞給她十萬塊錢還要好。你就算是沒時間也抽出時間陪她出去散步逛街,她就會感受到你的濃濃愛意。”
“所以,高飛,你確實有錯的地方,就算是再忙,你也應該抽時間陪你女朋友,我相信她還愛著你,搬出去只是警告你要在乎她,多抽時間陪伴她,明白沒有?傻瓜。”
龔高飛表情肅穆沉默不語。
“我給你個警告:如果你現(xiàn)在不認錯,想等她回來找你認錯,可能會有這結果,但嚴重的可能是,她變成了別人的女朋友。”我接著說道。
說完,我自己猛灌了一通啤酒。
我給了別人警告,但以前怎么沒有人這樣嚴肅的給我警告?
龔高飛恍然大悟的像個傻子笑了,沖著我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
然后,掏出手機拔了女朋友的手機,但“嘟嘟”響了兩聲,就傳來了忙音。
他不甘心的重拔過去,但還是給掛掉了。
再拔,再掛。
“你看,又掛了。看來我真的沒機會了。”龔高飛無奈的看著我。
“你相不相信我讓她馬上出現(xiàn)。”我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