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洞中)
鳳九與往常一般無二,呆呆地望著昔日帝君送予她的四海八荒圖。心想:“帝君,你送我這四海八荒圖究竟是何用意?是向天下人證明我白鳳九是您的狐貍,還是想讓我忘記與您的兩年之情。”
“嗚—嗚—表姐—”只見小糰子梨花帶雨地跑進來。
“小殿下!小殿下!”迷谷畢竟叫了幾萬年的小殿下,突然要改口叫女君自然是有些不適應。
“表姐—表姐—”阿離跑過去撒嬌地扯著鳳九的衣襟。
鳳九這纔回過神來,看著阿離說:“哎?阿離你怎麼來了?你不應該在洗梧宮陪著你孃親嗎?”阿離“表姐!你得幫幫我!我被父君趕了出來!”鳳九沒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你夫君還真愛你孃親,連你這個親兒子都捨得‘扔’出來!”阿離“表姐!”鳳九“好好好!且讓我?guī)湍阆胂搿!?
鳳九眼珠骨碌一轉,“阿離,你孃親很愛你,對吧?!”阿離“那是自然!”鳳九“那你父君也很愛你孃親,對吧?!”阿離“也是自然!表姐,你究竟有何要說?都快急死阿離了!”鳳九“既然你夫君那麼愛你孃親,你就死纏爛打狠狠地抱住你孃親,我想看在他娘子的面子上,是不會將你趕出去的!”阿離“啊?哈哈!”聽到這番話,阿離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童真的笑聲瞬間在洞中徘徊。
看著阿離在洞中開心的要飛起來,鳳九心裡也感慨起來“帝君,若我有幸成爲你的帝后,你也會如此這般嗎?”鳳九突然搖了搖頭,低聲說:“白鳳九,你現(xiàn)在是青丘女君!而他是東華帝君!絕不能有這種想法!況且,三生石...也註定你們不會有任何結果。”
(太晨宮)
帝君躺坐在榻上,一手握著佛經(jīng),一手在反覆摸著掛在腰間上的狐尾。也不知是在看佛經(jīng),究佛法,還是在牽掛那位青丘女君。
“司命!司命—”
司命急急忙忙走過來,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深深地鞠了一躬,“小仙在!”司命將頭低得似乎比腰還低,面無表情,但內心已經(jīng)擰成了麻花。
帝君“司命,看來你近日特別的忙。”司命“小仙哪敢和帝君相比!”帝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眼神中透露著憤怒,憤怒中又不免露出幾絲霸道。這一眼看得司命心裡直髮抖,要不是跟過帝君幾萬年,現(xiàn)在早已被人擡出去了。不知爲何司命此刻突然特別想小殿下,因爲只要有她在...帝君“司命!”司命“小仙在,不知帝君喚小仙有何吩咐?”帝君“原本也沒什麼事,曉得不曉得也都一樣。不過本帝君見你近日如此忙,就想讓你休息休息。”司命眉頭一緊,“小仙...”帝君“白淺這便要嫁入洗梧宮,青丘那邊準備得如何?”司命知道,帝君素來不願管這些俗事,可如今卻又問來,想必是與那位青丘女君有關。可帝君又愛面子,不能直說,唉!跟在帝君身邊,不僅行爲要得體,這說話竟也成爲一門學問。司命“回帝君,青丘的人近來也是忙碌的很,尤其,尤其是青丘女君...”帝君在腰間不斷撫摸狐貍的手突然停下來,眉頭一緊,心中一顫,聲音卻絲毫未變,但卻減少了幾絲冷漠,“接著說!”司命“其實,女君本無太多事務,或是...”帝君“你若是再這般,本帝君定讓藥王來與你瞧瞧。”司命趕緊說“或是怕寂寞之時,想起傷心往事,所以,找些事做罷了。”帝君手握佛經(jīng)的手一緊,看了一眼司命。司命恨不得立刻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帝君“你確實應該休息休息,本帝君記得在凡間歷劫時,九兒說過最喜歡人間的月餅,不如你替我爲九兒帶些回來,正好也下凡走一遭!”司命“小仙遵命!"
司命逐漸遠去,帝君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凝重。之所以會如此生氣,也是因爲說到心坎上了吧!其實想想,他也何嘗不是如此。只是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痛苦回憶,因爲在他心裡有隻要是她在不論什麼都是快樂的。當然,除了她心痛的那刻。
不過這下可苦了司命,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沒想到卻惹得帝君他老人家不開心,唉!
“司命!”司命擡頭,只見成玉朝他興致勃勃地走來。
成玉笑著說“司命,白淺上神就要嫁入九重天了,你怎麼這般摸樣?小心被太子殿下看見!罰你去人間渡劫!”司命嘆了一口氣,便走了。
成玉感覺不對,就跟了上去,“司命,發(fā)生什麼事了?”司命:“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沒成想惹怒了帝君,喏!這不就要去人間渡劫了!”成玉意識到剛剛說錯了什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要去渡劫啊!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投的是哪戶人家啊?我也好幫幫你!”司命“北京城楊氏之子楊遠。唉!”
(青丘洞中)
“嗚—嗚—表姐—”只見阿離又梨花帶雨地跑了過來。
鳳九還沒反應過來,阿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鳳九的腿,傷心地說:“孃親不愛我了!孃親不愛我了!”鳳九蹲下來,捏著阿里的臉蛋說:“孃親怎麼會不愛阿離呢!”誰成想,阿離更得寸進尺了,乾脆撲進鳳九的懷裡,“表姐,我該怎麼辦?你幫我想辦法!”鳳九“我...”阿離“要不表姐隨我一起去天宮吧!我們一起慢慢想辦法!”鳳九“啊?去九重天?”阿離抱著鳳九,“表姐!”
鳳九心想:“去哪兒,一定會見到他吧!”想著想著就出了神,不知不覺眼神就變得深情起來。
這樣的表姐可把阿離嚇了一跳,阿離心想:“完了完了!表姐不會又忘吃藥了吧!好不容易父君和孃親不虐了,表姐又開始了!哎!真是親姑侄啊!”
(九重天——一覽芳華)
“姑——天啊!”鳳九還沒叫完,便驚歎道。“哇!孃親好美啊!簡直就象天仙一般”
白淺“孃親我本來就是神仙啊!”阿離“也對!”
雖說白淺被譽爲天下第一絕色,但也一直都是素顏素裝。今日卻鳳冠霞披起來,果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
“孃親!”阿離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下便抱住了白淺的腿。
“阿離,你怎又上來了?不是讓你去找表姐嗎?”
阿離“不嘛!阿離就要孃親!阿離就要孃親!”
白淺“好好好!但阿離孃親現(xiàn)在好忙呢!怕也是顧不上你。你看,能否體諒一下孃親!”
阿離“好吧!可,可孃親要答應阿離,帶孃親忙完後,一定要讓阿離陪您一起睡覺!”看著阿離期待的眼神,白淺這個做孃親的也只好勉爲其難地答應了。可是,身爲作者的我來看未必,只要有阿離那個好色的父君在,哪會那麼容易!
鳳九“咦?姑姑小九竟沒發(fā)現(xiàn)您的頭飾居然像極了玉清崑崙扇!”突有一人接著風九的話說:“看來,太子殿下廢了不少心哪!”幾人皆向外望去,原來是成玉元君!也是,在天宮上能說出這般話的,除了三殿下連宋,恐也只有成玉了吧!
成玉“小仙恭賀太子妃娘娘!”
白淺“就你會說話!”白淺雖表面沒有什麼,但心裡卻已不勝歡喜。
鳳九“成玉,你怎麼來了!”見到昔日的知己,鳳九心裡既興奮有憂傷。興奮的是,與知己重逢;憂傷的是,又想起與太晨宮那個他的種種。
成玉“因爲小,額...不,小仙是特地來祝福太子妃娘娘的!”她也是興奮的不得了,這不,差點說錯話!
白淺“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嗎!若是想要祝福,早就來了,何必如此趕巧!”因成玉和風九要好,再加之成玉原本也很討人歡喜,所以白淺早已把她當作自己人了。
成玉擡頭瞧了瞧這位第一絕色,不禁被她的美貌迷倒了,竟口無遮攔地說“真美啊!若我是個男兒身,一定...”阿離見狀立馬揪住成玉的衣裙,生氣地說“我孃親是屬於父君和我的!豈是你可以覬覦的!”
成玉讚歎道“不愧爲天下第一絕色,實在是令人陶醉!”阿離更生氣了“成玉!”
成玉“額?小仙失禮了!”白淺“無礙!這古板的天宮難得有點兒人情味兒,我才懶得消滅她呢!”
鳳九“姑姑,你穿如此長而厚的衣裙,不感到累嗎?”
白淺“你不說我倒真沒試出來,這衣服竟輕得很!”
“這可是太子殿下親自爲姑姑選的布料。還有姑姑頭上那柄玉清崑崙扇,原本很重,也是太子殿下施法,才使得它如此輕!”
阿離“誰啊?”誰知成玉卻一臉不屑。
連宋“參見太子妃娘娘。”
白淺“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連宋看了一眼成玉,示意“那是當然了”。
成玉反駁道“誰跟他天生一對啊!”
白淺“看來今日這一覽芳華還真是熱鬧!”
阿離“可惜,只有阿離才真心想著孃親!表姐一看就心不在焉,心裡定是想著那位東華帝君吧!而成玉又是因爲表姐纔來這兒的,三叔一看就是奔成玉來的!”
鳳九“我,我纔沒有呢!”
白淺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