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宮頭上不止一點綠?
寒霜聽話又湊近了些,吞咽了下,繼續道:“月余前的一日晚上,宸郡王因為有些積食,夜里難以入眠。之前太醫開的消食丸已經用完了,妾身便想去太醫院為宸郡王再拿些藥丸回來,因著急回去便走了條小徑。走著走著,突然聽到暗處有一對男女在私語,出于好奇妾身便走過去看了一眼,不想卻發現那兩人竟是蕭太后和虞大人。”
嬴東君皺眉道:“虞舜臣身為輔政大臣,偶爾夜宿宮中也不是什么奇事。或許他們兩人當時是在談什么政事也說不準!”
“公主不妨聽妾身說完再做判斷!”寒霜連忙道。
嬴東君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
寒霜:“虞大人為人十分警覺,妾身當時不過稍稍靠近了一些,竟然被他察覺到了聲響。他立即出聲喝問,并朝妾身藏身的地方看了過來。妾身當時嚇得整個人都僵了,見太后要過來查探,正想著不如主動走出去解釋一二。幸運的是恰在這時,一只白貓從草叢中掠了出去,吸引了蕭太后和虞大人的注意。”
寒霜似乎想起了那夜的驚險,一臉的驚魂未定。
“妾身連忙趁著這個機會跑了。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第二日,御膳房當差的宮女銀紅突然投井死了……”
嬴東君見她說到這里臉色慘白,身子還忍不住發顫,不屑道:“這宮里哪一口井里沒死幾個人?值得你怕成這樣?”
寒霜搖了搖頭,害怕道:“公主有所不知!銀紅養了一只白貓,那只白貓正巧是前日晚上的那一只!妾身后來悄悄找人打聽過,銀紅根本不是投井自盡的,她是被人勒死之后拋入井中的!”
“公主小心花刺,讓妾身代勞吧。”
嬴東君的纖纖玉手避開花枝上的刺,快狠準地將那朵自己看好的月季摘了下來,手背卻被旁邊的花刺劃傷了,出現了一道細長的血痕。
嬴東君已經懶得搭理她了,她扔掉手中的花枝,重新去折一朵紅色的月季,寒霜見狀很有眼色地上來幫忙。
寒霜驚叫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手帕要給嬴東君包扎,嬴東君卻沒有接。
寒霜僵硬地笑著,“是,是嗎?”
“妾身沒有證據。”寒霜搖頭,“不過最近宮里有一個傳言,說太后在進宮之前就與虞大人相識,兩人……兩人曾私定終身,并約好等虞大人高中就去蕭家提親。只可惜就算虞大人高中了狀元,蕭家也看不起他的出身,不肯許婚。虞大人因此與蕭家結怨,以致在朝堂上屢屢與蕭家一派的官員爭鋒相對。不過……”
“退下,不用你。本宮就喜歡親自折采花枝。”
寒霜說到這里一頓,嬴東君不耐煩道:“你當自己在說書呢!一口氣說完!”
寒霜委屈地接道:“不過聽說最近虞大人與蕭家的關系有所緩和,這其中怕是少不了蕭太后在其中調解。”
嬴東君雖然臉色沉得發綠,但還是道:“此事不過是你一面之詞!你可有別的證據能證明他們二人有私情?”
“啊?”寒霜愣了愣。
嬴東君看著自己手中剛剛折下來的嬌嫩花朵,幽幽一嘆,“可誰讓本宮就好這一口呢。”
“其實妾身也對這種說法不靠譜。虞大人那么能干英明的一個人,豈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政見?”寒霜連忙附和道。
她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然后伸出手沖小吉祥撒嬌般地抱怨。
嬴東君挑了挑眉。
“你看,這花兒就跟那些美郎君一樣,越是好看就越有刺。你要是硬折,免不得要撓你一爪子!”
“哼!”嬴東君冷哼一聲,揪著手里的月季花花瓣,花瓣洋洋灑灑落了她一膝蓋,“你還真看得起蕭穎娘!憑她也配?”
寒霜:“公主,您不覺得此事太過巧合了嗎?前一日晚上銀紅的貓剛撞見蕭太后和虞大人幽會,第二日貓主人就被殺了!這銀紅,明顯是被人滅口的呀!他們怕那晚白貓的主人也在附近!”
嬴東君用光禿禿的月季花枝指著自己,自信滿滿地說:“蕭穎娘她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本宮辦不到!”
小吉祥拿出他的布老虎,笑瞇瞇地捏了兩下表示了贊同,然后熟練地掏出來一小罐藥膏給公主的手上藥。
嬴東君卻不領情地拍開了她的手。
不想嬴東君卻斜睨了寒霜一眼,“他為何不會?是你見識少罷了!”
寒霜默默地收回了手,尷尬地想:難怪公主不讓幫忙折,原來她采的花不是此花是彼花。
“公主,您真能讓虞大人聽你的啊?”等公主的手涂好了藥膏,寒霜忍不住好奇地問。
嬴東君的牛既然已經吹出去了,那萬萬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本公主說話還能有假?你等著瞧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