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百里玄月笑著,小嘴緊緊抿著,任肖以歌扯著自己的衣袖,小臉隨即皺在了一處:“沒有名份這個問題啊……萬一你哪天厭倦我了,連踢都不用踢了,直接甩袖子走人。”
“月兒……”肖以歌本來還十分悲痛的表情一瞬間就僵在那里,隨即瞪了百里玄月一眼:“丫頭,你耍我……”
“耍的就是你!”百里玄月仰頭大笑,笑得很開心。
他們二人自從相識以來,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
失而復(fù)得的感覺真的太好了,好到百里玄月不想放開自己的手,想每一分第一秒都在一起,她怕,真的怕分開后,便是永別。
肖以歌抬手在百里玄月的腋下?lián)狭艘幌拢倮镄碌男β晜鞅榱撕蠡▓@,就那樣追逐打鬧起來了。
笑聲一路傳了開來。
直到東離弦的到來,打破了這份美好。
百里玄月牽著肖以歌的手,一同站在那里等著東離弦走近。
遠遠看著兩個人,那樣癡纏的眼神,那樣的深情款款,紅衣和白衣也衣角相纏,連長發(fā)都混在了一處。
看在東離弦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他也覺得百里玄月和肖以歌是一對璧人,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這世間,再沒人能配得上百里玄月的貌美風(fēng)華,更沒人能配得上閑王的風(fēng)雅絕倫。
看著有些癡迷,東離弦走近了,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他一直都在尋找蘇思染和蘇思綺,這姐妹二人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讓他的心也有些痛,他是怕這姐妹二人一起離開自己了。
百里玄月握緊了肖以歌的手,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看著東離弦。
此時肖以歌卻是一臉的無所謂,他已經(jīng)擺脫了寒冰床,而且法力恢復(fù)的很好,所以,面對東離弦,他是一點負擔(dān)都沒有的。
只是感覺到冷北月有些收緊的手指,微微皺眉,他不明白,百里玄月在緊張什么!
一邊低頭看了看她:“月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東離弦看著兩人緊緊牽在一處的手,眸底升騰了幾分火氣。
卻低了低頭:“月兒姑娘,你的動作挺快啊,竟然煉化了那顆內(nèi)丹,看來朕真是小瞧你們了,竟然能將這顆內(nèi)丹煉化。”
他一眼就看得出來,肖以歌很好,沒有半點負作用。
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你沒有小瞧我們,你只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百里玄月扯了扯嘴角,冷聲說著。
一邊看了看遠天,眼底的不屑那樣明顯。
“哈哈,那又如何,你能逃得出朕的手掌心嗎?”東離弦心底的怒火升騰著,也冷冷回道:“別忘記了,還有南月小公主和皇太后在朕的手里。”
這話讓肖以歌僵了一下,的確,他也知道這件事的。
“哼。”百里玄月一聽這話更不在意,不過她不會挑明的,等到東離弦自己去發(fā)現(xiàn)好了,她現(xiàn)在就等著北冥玉封破解符錄術(shù)。
到時候,他們就能反手整死東離弦。
不過百里玄月又想到一件事,微微瞇了一下眸子:“有一件事,或者我們能達成共識。”
一邊說一邊抬頭對著肖以歌眨了眨眸子。
百里玄月的動作,肖以歌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一時間又想不通。
不過他的表情卻很淡定,嘴角緊抿,就那樣看著東離弦和百里玄月。
東離弦看百里玄月那從容淡定的樣子,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什么事?說說看。”
“我們就在這里嗎?”百里玄月?lián)P了揚頭,嘴角的笑意半點不減,那份氣魄無人能比,根本就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
“去朕的書房。”東離弦也沒有拐彎抹角,又看了肖以歌一眼,他對肖以歌下了符,不過,他卻沒有告訴肖以歌,百里玄月知道就足夠了。
他沒想到的是,百里玄月明明知道自己給肖以歌下了符,她還將九階神獸的內(nèi)丹替他煉化了,更讓他的法力恢復(fù)如初,這是間接的給他東離弦提供助力了。
只要他催動符錄術(shù),肖以歌便會對他惟命是從。
當(dāng)然,他輕易不會這樣做的,除非百里玄月不配合。
幾個人到了書房,依次坐了。
“月兒姑娘請說吧。”東離弦扯了扯嘴角,直視著百里玄月,他不覺得他們之間會有什么共識,似乎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會讓百里玄月不屑。
“你知道白無常吧。”百里玄月有意如此說著,在東離弦沒有發(fā)現(xiàn)南月錦華和蘇思綺被調(diào)包之前,她決口不會提到蘇思綺的。
東離弦還是僵了一下:“那個用百姓做血祭的修士吧。”
有些裝糊涂,他可不能讓百里玄月知道自己有心與白無常合作,這個丫頭能直接掐死自己吧。
“對,就是他。”百里玄月冷笑,這個家伙還真會演戲,明明都要一起合作了,還說這樣的話,真是該死。
“嗯,他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提起他了?”東離弦還是有幾分緊張的,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百里玄月,眼神有些閃躲。
“不,他沒死。”百里玄月?lián)u著頭,笑了笑:“我在黑暗森林見到他了……皇上沒見到嗎?”
東離弦的手下意識的握緊,隨即搖頭:“朕沒有看到,而且……就算朕看到了,也不識得此人,朕一直都以為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
“哦,原來這樣。”百里玄月若有所思的應(yīng)了一句:“不過,他真的還活著喲。”
“那又如何?”東離弦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似乎自己的計劃要被破壞掉了,這個百里玄月還真是自己的克星。
“當(dāng)然要除掉了。”百里玄月說的十分輕松隨意:“這種人太該死了,不然,百姓就要遭殃了,你堂堂帝王也會被百姓唾棄的。”
“月兒姑娘說的極是。”東離弦只能如此應(yīng)著:“只是要……除掉白無常,得先除掉黑暗尊主,不然,怕是阻力太大了。”
“這個沒關(guān)系的。”百里玄月擺了擺手,一邊側(cè)頭看肖以歌。
肖以歌點了點頭:“本王有一個辦法,能一舉除掉白無常。”
“哦?”東離弦瞇了眸子,眸底有幾分危險了,他并不想除掉白無常的,他還要利用白無常來除掉黑暗尊主呢。
當(dāng)然,百里玄月也會是他的阻力,只是他似乎沒有更好來除掉她。
只能是先利用一番。
“其實白無常那樣的能力,一定不甘心被黑暗尊主統(tǒng)治的,不如我們提出與他合作,引他出來,再一舉消滅。”肖以歌說這話時,嘴角帶了一抹笑意。
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過程,不過他卻明白百里玄月的意思。
“這個……”東離弦被推進了死胡同一般,一時間無法回答,他本身就要與白無常合作的,現(xiàn)在他們卻提出讓他們假合作!
這真讓東離弦左右為難了。
他也不能與百里玄月輕易翻臉的。
所以必須得考慮清楚。
除掉白無常,他就少了一張底牌。
“怎么?皇上覺得有難度嗎?”百里玄月其實很高興肖以歌的表現(xiàn),不愧是賢王,一個眼神便知道自己所想了。
“要找到白無常,有些難度吧。”東離弦無奈的說著,一邊輕輕皺眉:“朕已經(jīng)與黑暗尊主決裂,無法再去黑暗森林。”
“這個……”百里玄月就知道他會推三阻四的,只是點了點頭:“是有些難度了。”
“也沒有有關(guān)系的。”肖以歌又開口說道:“我們有辦法。”
聽到肖以歌這樣說,東離弦就想掐死他,他一直都忌憚肖以歌,就是知道他的鬼點子太多了。
自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說有辦法!
真的能把人逼瘋。
“什么辦法?”東離弦緊接著問道,雙手緊緊握在拳頭,就差掀開桌子打人了。
他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西泠……太子與黑暗尊主的關(guān)系不錯,可以借機去黑暗森林的,只要將白無常引來東離,就一切好說了。”肖以歌不緊不慢的說著,嘴角帶笑,笑意較深。
“朕怎么忘記西泠太子了……”東離弦冷笑一聲:“不過……他會與我們合作嗎?”
“這個皇上不用操心,交給本王就是了。”肖以歌賊賊一笑,他也明白,白無常比東離弦更危險,所以,現(xiàn)在,他們可以聯(lián)手,先除掉白無常。
這個白無常的存在,會危及天下的百姓。
東離弦的嘴角緊緊抿著,臉色鐵青,不過眸底的情緒卻不敢直接表現(xiàn)出來,只能是輕輕點了點頭:“好啊!”
他現(xiàn)在不想合作也得合作了。
若他說出自己與白無常合作,可能直接就會死在百里玄月手里。
自己的符錄術(shù)雖然能控制住肖以歌,可是自己死了,就無人來催動這個符錄了。
他必須得忍。
“不過我們也得計劃一下,引出白無常后,要如何除掉他。”百里玄月心底笑著,面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那個血祭之術(shù)可是相當(dāng)了得,我們幾個人上次險些吃大虧。”
“嗯,的確。”肖以歌也繼續(xù)說道:“必須得小心。”
“這個……”東離弦又猶豫了,不過隨即想到,知道了整個計劃,他就能與白無常暗中合作了,到時候他還能從種得到一些好處。
看什么人不順眼,借機就能除掉了。
血祭一旦展開,如果不能阻止,方圓千里的人類都無一幸免。
若他恨的人剛好在這方圓千里之內(nèi),正好直接報仇血恨了。
這血一出,便會死去大量的人,不管是高手還是百姓,遇到這種陣法,都只有等死的份。
而且還會成為他們的助力。
被血祭陣法控制住之后,人會變得暴躁異常,十分瘋狂,會聽從祭祀者的話,不顧一切!
想到這里,百里玄月都覺得可怕,只能搖了搖頭。
這種血祭的人必須得除掉,才能避免后患。
“你們二人與他交過手,應(yīng)該更清楚一些吧,朕只是聽到下人來報。”東離弦有意如此說道:“等到你們擬定好了計劃,拿給朕看就可以了。”
百里玄月還要說什么,肖以歌卻輕輕推了她一下。
“那好,我們會擬好這個計劃的。”肖以歌應(yīng)了一句。
隨后二人出了御書房,直接出宮。
東防弦現(xiàn)在不怕肖以歌出宮,走到哪里,只要他想都能控制住肖以歌的。
而肖以歌也沒有想太多,畢竟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寒冰床,任何人也控制不了他了。
“一定要與東離合作嗎?這個人陰險的很。”出了皇宮,肖以歌才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