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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百萬俱樂部

歌手們出場完畢,塔摩利開始了他慣例的依次問候。說是問候,就真的只是寒暄而已,來來回回都是簡短的“某某你好”或者“歡迎某某”,這也是他多年來一成不變的主持風格。倒是在問候到SMAP的時候,塔摩利額外多說了一句:“今天的衣服真誇張,是要表演馬戲嗎?”

中居正廣接梗接的飛快,“是的,所以等下演出的時候還會有獅子和大象來助陣……”

觀衆席裡也十分配合的發出“誒~”的驚訝聲。

“不要在直播裡亂跑火車啊你小子!”塔摩利笑著呵斥了一句,把話題引了回來,“那麼就開始今天的節目吧。”

生島HIROSHI盡職盡責的報幕:“今天第一組演出的歌手是DEEN,他們將爲大家帶來他們的熱門單曲《請不要移開視線》,敬請欣賞。”

場外的工作人員以最快的速度準備著DEEN表演用的樂器,趁著這點時間,舞臺中間的衆人移動到後面的看臺上落座,只留下接下來要表演的DEEN。

MS的節目模式是訪談和表演穿插,節目播出的一小時裡,所有人都要老老實實坐在看臺上,等著被塔摩利採訪。看節目的人可能感受不到,但實際上,坐在上面乾等的過程是非常無聊的,SMAP、DEEN這樣組團出來的人還好,還能相互聊個天兒,作爲SOLO歌手的葉昭,除非邊兒上挨著個熟人……

不巧的是,葉昭的位置在看臺最右側,坐在他旁邊的是小泉今日子。

得了,只能神遊了。

隨著節目往下進行,到了三分之二處的時候,葉昭的位子也從第二排挪到了塔摩利身邊。

“接下來要登場的是葉昭。”

“請多指教。”葉昭微微欠了欠身。

“首先要恭喜你,新單曲拿下了ORICON周榜第一位。”

“謝謝。”

“之前是地下歌手吧?那首《夏色》可是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呢,真奇怪,這麼出色的音樂竟然沒有唱片公司和你簽約?”

“這個嘛,”葉昭笑了笑,“我最開始是想主流出道的,也給唱片公司寄過DEMO,但是落選了。後來在街頭賣唱的時候,遇到了地下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員,對方說可以幫我出唱片,之後就有了《夏色》。”

“誒~當初拒絕了你的唱片公司,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吧?”塔摩利笑道。作爲老油條,他自然不會直白問出“是哪家唱片公司拒絕了你”這種話,而作爲新人的葉昭,自然也不會傻到在直播節目裡說出唱片公司的名字,得罪索尼這個業界大佬。

“你看上去真年輕啊,今年多大了?”

“19歲多一點。”

“真好啊,”塔摩利有些羨慕的說,“我19歲的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打工小弟呢。話說回來,第一次上電視,感覺怎樣?”

“相當緊張,剛纔從臺階上走下來的時候,一個勁兒在擔心會踩空摔下來呢。”葉昭半開玩笑道。

生島HIROSHI打趣道:“第一次登場這種情況很正常的,之前真的有從臺階上摔下來的事發生過哦,還有正式演出前突然緊張到差點發不出聲的人……如何,你唱得出來吧?現在可馬上就輪到你了。”

觀衆席因爲這段對話發出陣陣善意的笑聲。

葉昭笑道:“那就敬請期待吧。”說完,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了演出舞臺。在那裡,樂隊已經準備就緒。葉昭背起放在一旁的木吉他,又稍微把話筒架的位置擡高了一點,調整完畢後,葉昭掃了一下琴絃,發出準備就緒的信號。

演出正式開始!

作爲一檔大牌音樂節目,此時此刻,足有數千萬人坐在電視機前收看葉昭的演出,在這數千萬人裡,有買過葉昭唱片的人,但更多的是對葉昭這個人一無所知或者僅僅只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人。

在葉昭這次公開露面前,外界對葉昭有著各式各樣的猜測,諸如他是個醜八怪或者性格有問題之類的惡意揣測也不在少數,這點在他簽約BEING之後越傳越廣——畢竟BEING的歌手是出了名的不愛露面,大黑摩季在進行公開演出之前,甚至一度被質疑唱片封面上的人和唱歌的人是兩個不同的人。

而現在,葉昭就站在舞臺中央,穿著乾淨的白襯衫唱著歌,這種形象對觀衆的衝擊是很大的,之前從來不知道葉昭的人,見到這樣一個清爽的少年,首先第一印象就打了個高分;就連已經買過單曲的那部分人,在見到葉昭本人之後,對他的好感也飆升了不少,如果之前只是喜歡他的歌,現在已經連他這個人都想要喜歡了。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真的會賺便宜。

這時候,葉昭在BEING上過的那些聲樂課也發揮了他的作用。一個歌手如果只有那麼點車禍現場的水準,哪怕曲子再優秀,人長得再帥再美,那種“不專業感”也會讓挑剔的觀衆不願意買賬,畢竟現在還是個實力派遍地走,賣歌大過賣人的時代。

現在他的唱功雖然還到不了那種讓人驚豔的地步,但至少和CD裡的表現不會差很多,不會讓人在聽過他的現場之後,發出一聲失望的嘆息。

在一檔數千萬人同時收看的節目裡完成一次成功的亮相演出,其宣傳效果是不言而喻的,就在當晚,節目播放結束以後,朝日電視臺MS節目組的電話熱線幾乎被來自全國各地的觀衆們打爆了,除了各種關於葉昭個人資料之類的詢問之外,所有來電的人都在關心一個問題:這名叫葉昭的歌手,什麼時候再登場MS?

如果說打給MS節目組的熱線只是觀衆們對這名神秘歌手的好奇,那麼之後的ORICON排行榜體現出來的,就是貨真價實的後續效應了。

登場MS的時候,《虹》的銷量已經達到了七十五萬枚,不管是長戶大幸還是葉昭本人,對這個數字都已經相當滿意了,畢竟《虹》只開賣了不到三週,靠著後續的銷量,達成百萬完全不是問題。要知道,《夏色》的銷量也只是剛剛過了七十萬的關卡,並且隨著秋天到來,這張屬於夏天的單曲已經漸漸退到了排行榜末端,很快就要出榜了。

ORICON榜單統計的是前一天的銷量,也就是說,週五播出的MS,想要看到真正的節目效應,要等到週末的榜單出來才行。

《虹》在週五售出了四萬七千餘枚,相比第二週的一騎絕塵,很明顯已經看出了頹勢,如果沒有意外,這個勢頭會越來越弱,隨著下一週新單曲發售被擠出排行榜前幾名,而在這時出演MS,無疑是給唱片銷量注入了一劑強心劑。

週末晚上,來自ORICON方面的傳真被送到長戶大幸案頭,長長的榜單上,昨天已經退居第二名的《虹》,在今天以二十萬七千張的成績穩居第一,把第二名甩出去了十餘萬張!在這二十萬七千張的加持下,《虹》在發售後的第三週,銷量正式突破一百萬!

……

晚上八點,一輛出租車停在六本木的高級烤肉店附近。

坐在後排的男子遞過一張一萬元的紙鈔,等待找錢的時間裡,駕駛席上的出租車司機盯著車內的後視鏡看了一會兒,略帶遲疑的問了句:“請問……您是葉昭先生嗎?”

男子笑了笑,“我跟他長得很像嗎?別人也這麼跟我說過。”

“是嗎……”司機有些遺憾的點點頭,把錢和票據遞過去,“這是找您的錢。”

下了車,走進烤肉店,訓練有素的女侍者迎上前,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歡迎光臨,請問是一個人還是有預約呢?”

“我和朋友約在七水亭包廂。”

“請隨我來。”女侍者手心向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七水亭包廂是典型的和式裝修,拉開紙拉門的一瞬,坐在長條形矮桌上首的明石昌夫大口灌著啤酒,抱怨道:“來的真晚啊你。”

“抱歉抱歉,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葉昭笑了笑,坐到玄關上,脫掉鞋子。背對著包廂的他並沒有發現有兩個人躡手躡腳來到了他的身後。

伴隨著“砰!”“砰!”兩聲悶響,毫無防備的葉昭猛一轉身,手持彩紙禮花彈筒的大黑摩季和川島美香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葉君,恭喜你晉級百萬單曲歌手!”

大黑摩季話音剛落,包廂裡的衆人一齊鼓掌道:“恭喜你!”

“謝謝大家!”葉昭鞠了一躬。

這時,他才發現這個包廂的陣容到底有多豪華。除了他的編曲老師明石昌夫,大黑摩季和川島美香之外,還有B’z的松本孝弘,WANDS的主唱上杉升,TUBE的主唱前田亙輝和吉他手春畑道哉。這些人裡,B’z,WANDS,TUBE和大黑摩季都是已經擁有數張百萬單曲和專輯的頂級歌手,明石昌夫和川島美香則是支撐著這些頂級歌手的幕後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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