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本是領頭之人,調換了職務之后,慢慢的走到了軍隊的后邊,直到軍隊脫離了他的視線。
他必須要躲起來,以防被董卓發現,或是士族之人結發。尋思片刻,馬上決定就躲在附近的百姓家中。
他拍了數下房屋的大門,喊道:“有人嗎?我乃是路過之人,突然肚中發脹,急需解決。望行個方便。”
房屋之中,十余個將士躲在虛掩之處,一人小聲的對房中的一對夫婦說道:“去開門,把他請進來,再關上門!”
西涼的士兵早已躲在居民屋中,就等號角一想就沖出去,不想現在來了個路人。十余個將士手中緊握戰刀,隨時給進門之人致命一刀!
這個男子見他們手中戰刀,寒光爍爍,也不得不前去開門。再者,他們在房間里一個晚上,也沒有對自己一點傷害。直覺讓他相信這群兵士,前去開門。
這個男子勉強露出笑容,說道:“請進,請進。”
曹操仍是捂著肚子,走進房中。突然肩膀上出現數把銀晃晃的戰刀。曹操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心中一冷,嘆道:我命休矣!心中有一個聲音響起:難道連死,都不讓我死個明白?
有一個戰士說道:“大家快把刀拿開,這可是曹將軍。”
數把戰刀脫離了曹操的脖頸。曹操心中一緩,但是臉上的冷汗,還是不住的流了下來。
又一人說笑著說道:“曹將軍怎么會到這里來?”
曹操心中急思,看來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董卓的敵人。
不過半秒,曹操就思緒一定,手捂著肚子說道:“都怪昨夜我吃肉吃的太多了,現在肚子疼的厲害。可有茅廁方便我用一下。”
十余將士各自偷笑,大方的說道:“那里便是,兄弟們一夜也去了不下數十次了。真是······”
曹操手捂著肚子,慢慢的走向茅廁。蹲在茅廁之中,聽著十余將士的悄悄的說話。
“張將軍說,這次完事之后,連放我們數天的假期,還會給我們一筆賞錢!”
“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害的我們如此憋屈,要蹲老百姓的房子。我等西涼將士幾時受過這樣的氣?”
“TMD,等老子出去一頓橫砍,看他們有什么能耐,讓我等西涼將士如此窩火!”
“······”
曹操心中早已明了,此戰士族必敗。這里的房屋數千,大概可以容納將士萬余。加上張繡的九千士兵,丞相府上的五千將士。士族那些從未參與過戰場家奴,怎么會是他們這群虎狼之師的敵手!
董卓既然已經放出了這個陣勢,士族也只有必死一途可走了。
士族戰敗之后,我的身份必然暴露無遺,董卓已經封鎖了三關,到時董卓想要擒我,有如甕中捉鱉,我連逃都沒有地方好逃!
曹操駭然的發現,他已經是必死之局!手腳、臉部、腰間,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但是曹操并不是個輕易放棄之人,努力尋找著自己的最后的希望!函谷關···虎牢關···汜水關······
關口···關口現在有流民!若是我趁亂逃走,再到汜水關下,說奉丞相的旨意一起安排百姓入關,到時趁職務之便利,逃出關外并不是沒有可能!這是我最后的機會!而日后的霸業也在此一舉!曹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只是現在有數十人見到我,若是他們見到將軍傳言出去······曹操滿是寒光的從門縫中注視著那數十人。心中嘆道:人數太多,且人人有戰刀在手,自己武藝雖然不錯,但是還沒有達到,可以一個單挑十余個百戰將士的地步。只得等他們走后,再行動了。
士族的15000人馬,連同張繡的9000將士將丞相府團團圍住。但是他們的軍隊左右分明,可能各自都存有心思吧。
此時丞相府門關閉,里面沒有一絲聲響。
董承拿著劍,直指丞相府。大怒:“董卓出來受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伏完向董承說道:“與董賊何必如此多話,直接殺進去,將他千刀萬剮!”
張繡在一旁冷笑:府外大軍密布,丞相府中卻沒有一絲聲響,顯而易見,乃是計也。真不知袁魁是怎么選得將領,合該士族滅亡!
董卓在府內,攙著自己的母親,見五千侍衛盡皆戰意高昂,微微點了點頭。
董母又威嚴的聲音響起:“現在反叛之人就在府外,眾將士盡可放手大殺!”
“放手大殺,放手大殺······”五千將士忘我嘶吼起來,聲勢直沖云霄。五千將士高舉手中雪亮的戰刀,耀眼的寒芒映亮遠處的長空。
府外的病體樵夫怎能聞虎豹之吼,頓時臉色煞白。剛剛在袁府中學的戰陣,也松動了開來。
董承一見大驚,喊道:“慌什么!這是董卓的垂死掙扎。只要我們兇猛向前,必然能消滅董卓!”
伏完也是大喝道:“此戰若勝,定當重賞!”家奴們聽到有重賞,果然士氣大振,各個臉上都洋溢了喜悅的神情。
董母聽到將士的吼聲,臉上滿是笑容,向董卓問道:“卓兒,可否要親自領兵?”
董卓笑道:“只是一些毛賊,由張濟將軍領兵,足以剿滅他們了。”
董卓對張濟說道:“張濟將軍,此戰就交給你了。”
張濟大喝道:“主公放心。些許毛賊,末將定將手到擒來!”
董卓大喝道:“出戰!”
“末將領命!”張濟回頭大喝道,“眾將士隨本將殺出!”
“殺······”
“殺······”
“殺······”
丞相府門大開。張濟長槍在手,喝道:“你等奸賊!還認得本將否?”
董承與伏完驚駭欲絕,手指著張濟直抖:“你是張濟!你沒有被董卓抓走?”
張濟笑道:“你等蠢材中丞相之計也。”大喝道,“吹號!”
“嗚······”一聲洪亮的長鳴想起。悠遠綿長的號角聲方竭,激昂的吼叫聲已經沖宵而起,萬余將士從民房之內沖出,搖晃著手中的戰刀,口中嘶吼著向這些家奴沖去。
董承與伏完二人驚恐的看著不斷從四周圍過來的將士,喃喃地向張繡說道:“張將軍,張將軍······”
張繡大喝道:“當日你等陷害我叔父之時,可有想過今日!這里就是你等的死地!你等插翅難逃!”
家奴們立刻陣腳大亂,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得魂飛魄散、惶然不知所措。
董承肝膽欲裂,但是他也深知,他們若是不沖出包圍圈,絕對不會生還的可能。向眾軍大喝道:“以至死地,全力拼殺!”
張濟冷哼一聲,將數日來所受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大喝道:“一個不留,殺!”
“殺。”將士們熱血沸騰的聲音響徹云霄,各自揮舞著手中的戰刀,直向茫然慌恐的家奴撲去。
沒有人能夠在短短的幾日時間,讓一群只會欺負百姓的家奴,變成訓練有素的士兵!董承喊破了嗓子,結果卻只是讓家奴們的陣形混亂不堪。
這些訓練有素的將士組合成一個個鋒利的箭矢沖陣,就像鋒利的手術刀將混亂不堪的家奴們,切割成無數零亂的小塊,血腥的屠殺開始了······
“啊···我的手!”
“啊···”
“啊···”
一個西涼士兵在敵人驚恐的面容與絕望的眼神中,揮刀斬掉了敵人的頭顱,鮮血灑遍的這個將士的一身。這個將士向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口水,冷笑道:“不堪一擊!”
一個家奴將手中的刀向前方的將士,這個將士手中的戰刀迎上。只一擊,就將敵人的兵器撒出去老遠。他大笑看著驚恐的敵人,將戰刀狠狠的劈向了敵人······
家奴中并不乏英勇無畏的戰士,大難當頭,但是還有更多的家奴轉身而逃,他們的身影很快就被將士的寒光所吞噬,在虎狼般的西涼將士面前,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如此無力。
張濟一早就瞄準了董承,大喝道:“誰要是殺了董承,老子就斬了他!”
董承也托了張濟的福,士兵們都沒有攻擊他,讓他多活了數秒鐘的時間。
張濟手持長槍,緩緩的向董承走去,冷笑道:“我記得,當時大廳之中就你的模樣。就是你們害的我差點身死,你們應該早有死的心理準備才是!”
董承自知必死,大喝道:“董卓欺天罔地,穢亂宮禁,殘害士族,我等剿滅國賊,何罪也?”董卓在府中,董承的話卻仍是聽得清清楚楚。穢亂宮禁?貌似只有何真一人吧。
張濟冷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還敢在那胡言亂語!我定要將你五馬分尸,讓你尸骨無存!”
張濟冰寒的殺氣大盛,快步向前,一槍直刺董承的胸口。董承心膽俱寒,忙將手中的佩劍格擋,但是一股巨力從劍上傳來,感覺右手已不在自己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右手自然也把持不住,佩劍被長槍遠遠的掃開了。
董承心中明知必死,但是武器的丟失,他表現出了人的本能反應——退!轉身就跑。
張濟眼中寒光一閃,快步趕上,一槍直刺直刺董承的胸口。就如豆腐般輕易的刺入了董承的胸口。
董承口中鮮血狂噴,艱難的回頭,道:“董卓···也···不會有······”
拔槍!董承瞬間死去。沒有留下一絲的情感。
此時張繡已將伏完殺死。可憐的家奴們擠在一處,亂成一團,你擠我,我擠你,驚恐的看著這群殺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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