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嘆息一聲,“我不是在幫你,我是想幫我的朋友!我實在不愿意看著她整日為了你哭泣,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值得我這樣做!”
“如果你愿意幫我,我以后會對亦云很好的,我會把虧欠她的都彌補(bǔ)給她,再也不會叫她傷心難過了!”眼看有機(jī)會,頓時喜不自勝,表明決心。
鐺鐺揮揮手:“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也沒用,對我來說沒價值,我看中的是你的誠意!”
“誠意?你想要我怎么表達(dá)?”看著她,一時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什么都好,就是心高氣傲,對女孩子要哄得。”鐺鐺細(xì)心地提點著。
“我還不夠低聲下氣嗎?”他小聲嘟囔道,“我差點就給她跪下了!”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看著他冷笑一聲,“可是要是換不回黃金,甚至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換不回來,你那膝蓋下面,也不見得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他不明白:“我不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是個粗人,你有什么不妨直說好了。”
“亦云心里有沒有你,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
阿耀想都不想點頭:“她雖然總是兇巴巴的,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很溫柔,很善良的,不然我也不會對她一往情深了!”
“話別說的這么好聽,一往情深?這四個字你也好意思用在亦云身上!”這樣的話,讓她有點不屑。
“要不是看你昨夜喊了一夜,實在擾民,亦風(fēng)哥哥才不會放你進(jìn)來呢,你欺負(fù)了他最寶貝的妹妹,還想花言巧語就把亦云哄回去,這未免太便宜你了!”
想到昨夜把自己叫上來,迎臉就給了自己一拳的男人,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破裂的嘴唇:“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是東西,你說吧,我能為亦云做什么,只要你說的出,只要我辦得到。”
鐺鐺看著他,搖搖頭:“早知今日,你何必當(dāng)初呢?我就多管一回閑事吧,誰叫亦云心里真的有你。”說完,招招手,示意他附耳上來。
聽到她如此這般的說完之后,阿耀“咦”了一聲:“這樣……能行嗎?”
“主意我?guī)湍愠隽耍劣谝灰@么做,就看你自己了。”鐺鐺聳聳肩膀,很無謂的說道。
見她這樣,阿耀沉思再三,咬咬牙:“就照你說的辦。“
鐺鐺不再多說什么,把遙控器丟給他,自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整個人倒在了床上,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精神來:“亦云,你的仇,我的仇,我一次性都幫你報了。”
生命中終將會錯失一些人,有時候,這種錯失是必要的,因為他們,人們才會更明白什么是幸福的珍貴。
原諒是容易的,再次信任,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冷冷清清的盛世莊園,沒有生命的跡象,只有凜冽的風(fēng)聲鶴唳。
麗薩整個人蜷縮在懸空的搖籃上,抱著膝蓋看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上穿的單薄,只是披了一件皮衣,就沒有多余的東西了,目光深邃,卻也包含著絕望。
莫姨端著包好的小云吞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不免心疼的搖搖頭。
“麗薩,你都一夜沒睡了,早上也不吃飯,這會好歹喝點東西暖暖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小云吞,聽話,多少吃點。”
“莫姨,我吃不下!”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窗外的樹干發(fā)呆:“你看,這葉子都變黃了,掉光了,我記得我們剛搬來的那年,這樹長得郁郁蔥蔥,可好看了!
現(xiàn)在冬天來了,連它們都不打算繼續(xù)留在樹上了,不回家了,所以阿耀才不回來了,是不是?”
嘆了口氣,莫姨勸說的:“好孩子,你不要胡思亂想,阿耀那么愛你,不會怪你的,你們之間的感情那么深厚,他不會舍得生你的氣。”
“我怎么會說出那么殘忍的話?我明明知道他有多好,有多光明磊落,有多愛我,可是我竟然能夠說出那么殘忍地話來傷害他,莫姨,我覺得我好壞,我簡直就是一個壞女人。!”
咬著自己的手臂,哭的泣不成聲:“為什么?我寧愿他打我罵我,我也不想看著他就這么丟下咱們走了,我的心好難受,比看到林鐺鐺懷著子豪的孩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還要難受!”
“好孩子,別哭了,在哭下去就傷身體了。”莫姨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好了,不哭了啊,乖乖地!”
“他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會不會真的不要我了?我親手把他推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是不是?”
哽咽的轉(zhuǎn)過身,拉著莫姨的手,“我好怕,莫姨我害怕,要是真的他再也不回來了的話,那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身邊會沒有他的存在,雖然我愛子豪,可是我也不想失去阿耀!”
“不會的不會的!”莫姨趕緊把她抱在懷里,生怕她情緒太過激動:“阿耀是個好孩子,等會我打個電話給他,就說……就說你生病了,他一定會回來的!”
“真的嗎?他真的會回來么?”麗薩抬起頭,渴望的看著對方,“他還會在乎我嗎?就像以前一樣的在乎我嗎?”
莫姨點點頭:“恩,一定會的,你乖乖休息,我這就去打電話!”
好不容易哄著麗薩睡下,出了門,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拿起電話,撥通很久,可是卻遲遲沒有人聽。
電話里的忙音就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她終于知道這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再也不是昔日那個任由自己捏扁揉圓的傻孩子了,就連這個家的安危,也不被放在心上了。
這頭,拿著阿耀手機(jī)的鐺鐺看著屏幕上不住閃爍的“家”冷笑一聲,揚起手:“喂,麗薩的電話!”
正忙的手忙腳亂的阿耀僵硬了一下,揮揮手:“掛斷吧。”
“我可不要得罪你的家人。”說著,隨手把手機(jī)丟在了茶幾上。
他摸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手機(jī),到底還是沒有接。
看著屋里滿滿的氣球,鐺鐺笑著說道:“你動作還真挺快的。”
“那是,不看是
誰!”某人的臭屁毛病又犯了,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小聲詢問:“你說的這個辦法真的靠譜嗎?可別到時候讓我下不來臺啊!”
“你要是到這時候了還懷疑我,我勸你還是歇菜吧!”話剛說完,就要往屋里走。
他趕緊陪著笑臉:“好了好了,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嘛。”
“哼!”鐺鐺不屑地抽抽嘴角,“行了,做你的事吧,我回去睡個回籠覺,別忘了把你的主子叫來啊。”
應(yīng)了一聲,出去打電話給盧子豪。
鐺鐺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了幾眼,沒在多說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盛世集團(tuán),諾大的會議室,氣氛沉默到了極點。
盧子豪一把將面前的文件拋在空中,怒斥著一眾高層:“我說了多少次,唐氏集團(tuán)的事情以后必須經(jīng)過我的允準(zhǔn),到底是誰在自作主張?”
薇薇安咬了咬下唇,還是蹲了下去,拾撿著地上的文件。
“不許撿!”盧子豪大喝一聲,整間會議室的人都嚇得抖了一抖。
財務(wù)總監(jiān)忍不住小聲反駁:“其實以前也是這樣做的,唐氏的手續(xù)還算干脆利落,您也一直沒有說過什么……”眼看氣壓越來越低,她明智的閉上了嘴。
子豪冷笑一聲:“照你這么說,這件事情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總監(jiān)冷汗直流。
一直以來,俊美如神,富可敵國的總裁都是一眾辦公室女郎的心頭好,尤其他一直都是溫柔多情,大方多金,更是讓人歡喜。
可是今天卻讓人感受到這么強(qiáng)烈的怒氣,這倒是頭一回。
他們哪里知道此刻盧子豪心中怒氣勃發(fā),早上給林鐺鐺打電話,沒想到是一個男人,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個狼子野心的張亦風(fēng)。
想到二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他就嫉妒的發(fā)狂。家里面亂成一團(tuán),麗薩呆若木雞,神情冷漠,莫姨哭哭啼啼,眼神紅腫。
他心疼之余,更是不勝其煩,回到公司,本想騰出手來好好替林鐺鐺報仇,沒想到幾天沒來上班,手下竟然這般大膽,擅自做主將唐氏的付款合約延遲一個季度。
“都給我滾出去!”盧子豪怒吼一聲。
剩下人迅速一貫而出,分分躲開。
薇薇安拿著電話站在門口,不敢說話,欲言又止。
“什么事?”子豪捏捏眉心,沒好氣的問道。
薇薇安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阿耀先生的電話。”
“阿耀?”愣了一下,迅速反應(yīng)過來,“快給我。”又用眼神示意秘書處去,這才大聲罵道:“你這混蛋,昨天竟然真的說走就走了!”
“我的骨頭可是很硬的!”電話那頭傳來笑意。
“少廢話,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張亦云家,鐺鐺在嗎?她昨晚睡得怎么樣,有沒有抽筋,有沒有嘔吐?”
皺著眉頭一股腦把擔(dān)心的問題都問了出來,那一刻他才有些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生氣公事,而是在為那個小女人擔(dān)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