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從卓大叔這個昔日的陰陽先生口中說出的事,想必也并不簡單,于是天佑問道:“何事?”
“本來這件事是別人拜托給我的,但我,你也知道早已不問神鬼之事,我想過去‘無人居’找你,但恐怕被建叔發現你們的身世,沒想到你們卻來了,很有緣分嘛。”
這不是吊人胃口嗎,這個時候了還賣什么關子,天佑說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卓大叔拿出一張寫有地址的白紙說道:“他叫曹金龍,我也不確定他家發生了什么事,聽他說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女人的哭聲,你等一下,我打電話讓他過來給你詳細的講一下。”說完,卓大叔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約過了半小時,一位男子推門而入,精煉的短發,帶著一副近視鏡,身披西裝,手里提著公文包,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卓大叔一看,立即站起來迎接他,想必這就是曹先生了。
經過卓大叔介紹,曹先生先后握了握天佑和林子的手,然后講出了他家發生的事。
曹先生住在城市中心,博士學位,最近剛把老家的母親接過來一起住,令他想不到的是,母親每次夜間醒來都會聽到依稀的哭聲,好像很多人。好奇心驅使使她想順著窗戶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大半夜的誰在自家院里哭呢?當她趴到窗口時忽然有人從她背后拍了一下,條件反射使她回頭看去。
本來老太太年紀大了,什么事沒有見過,她也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但當她回過頭時,冷不丁的驚嚇使她忘記了叫喊,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人背對著自己,雖然離的很近,但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那人很高,從頭至腳一身白,就像白無常一樣,只是手中沒有拿那根哭喪棒。
當老太太回過神時,那人已經消失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神鬼,馬上跑到曹先生的房間把他喊醒,老太太給他說了剛才事情的經過,但身為博士的他哪里會相信這些事,認為老太太夜間起床看花了眼,但自己的母親一直訴說著。
他就把屋里的燈全部打開,屋里哪有什么人,就連老太太說的哭聲都沒有。看著自己的老母親確實嚇壞了,就安慰她,說沒事兒,你那是做夢呢,別瞎想快回去再睡會。
誰也沒有想到,他剛安慰完母親,淅淅瀝瀝的哭聲又傳了出來,這是曹先生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了,面色鐵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兩人對視一眼,為了弄清楚誰在哭,曹先生就壯著膽走到窗戶旁望去。
這一望使曹先生嚇了個魂不附體,只見黑暗的院子中跪著二十幾位身穿白衣服的人,戴著尖尖的白帽。而老太太說的那個高個子白衣人站在這群人面前,但身體依舊朦朧,看不清楚長相,但可以看出,它是這次‘組織’的發動者。哭聲是從那些人口中發出來的,大半夜院里憑空多出這么多人在哭,這場面簡直滲人到了極點。
兩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都被嚇的不輕,曹先生身為博士一向不相信這些,本來鬼魅之說也是民間口舌相傳,但今日一見嚇的亂了陣腳,還好自己的母親聽說過這些事。
老太太緩過神來,拉著曹先生走進屋里,封閉門窗拉上窗簾,兩人都不敢睡覺了,恐怕會出現什么事,在屋里坐了一夜。
哭聲在大概凌晨四點消失了,曹先生壯著膽拉開窗簾一看,院里空無一人。等到六點多鐘,天微微亮起,曹先生來到院中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見大門緊閉,沒人被撬過的痕跡。本來老太太來一次不容易,竟然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氣的曹先生在院里一陣罵。
回到屋里,老太太對他說,多半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需要請一位道行高深的陰陽先生來破災。為了使自己的老母親安心一些,曹先生請了假,每天在家陪著老太太,并四處打聽會本事的人。
經過努力,曹先生找到了幾個所謂會本事的人,錢花了不少,但哭聲依舊,他才意識到那些所謂行走江湖的道士多半是騙子。當他想要放棄搬家的時候,卻從朋友口中得知,卓大叔會真本事,真正的茅山道士,所以他就過來找到卓大叔幫忙。
聽完曹先生的講述,這事還挺邪乎的。這幫人也真是的,閑著沒事在人家院里哭,這些哭喪的暫且不表,只說那個身穿白衣的‘組織’者,這家伙是什么來頭?怎么和謝必安那么相似?既然能發動那么多人哭喪,想必也是有些實力的。
天佑初步認為,曹先生住宅是一所兇宅,而且這些哭喪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老太太沒來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生什么事,多半是曹先生工作了一天,夜里睡得比較香,以至沒有發現。
本來天佑是不想管的,畢竟那些人也沒有要傷害人的心思,只不過是夜里哭哭而已,要避免此事,要么搬家要么適應。如果真是兇宅,就算是自己前去處理,只要宅子還在,那些哭喪的依舊存在,但看在卓大叔的面子上,天佑也不好拒絕,說道:“放心吧,此事交給我就行了。”
說完,天佑給卓大叔要了筆和紙畫了幾張護體符和驅鬼符交給曹先生說道:“這些符你先拿回家,不必害怕,它們傷害不了你,我明天再去你家,容我先準備準備。”
曹先生聽完,激動地不知怎么答謝天佑才對,擦干眼淚手忙腳亂的舉起酒杯,“謝謝!我啥也不說了…”說完,干了杯中的酒。
四人又在酒桌上侃了一下午,眼見天色不早,曹先生說他先回去了,老太太在家會害怕,臨走時也不忘結賬,給三人說道:“等日后必好好答謝。”
曹先生走后,天佑問卓大叔:“你覺得那些是什么?還有那個冒牌的‘謝必安’。
卓大叔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這些東西聽都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讓我說,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小心點。”
天佑點了點頭告別卓大叔,便打車回到‘無人居’,看建叔還在店內忙活,天佑湊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建叔,給你商量個事唄?”
建叔扭頭看了一眼滿臉神秘的天佑問道:“什么事?”
“我明天想再請一天假,還有那把銅錢劍我也要帶著。”
聽完,建叔沉默了,思量著這小子肯定在外攬活了,為了獨吞報酬才沒有給自己說,不行,得給天佑套出來,看這小子耍什么花樣,建叔說道:“請假就請假,要銅錢劍干嘛?”
哎吆,這你這個老雜毛還有理了,銅錢劍本來就是老子的,現在給你要回來是天經地義的。當然,天佑是不敢頂撞建叔的,除非他不想在這里呆了,于是,天佑靈機一動笑道:“我是在給我們‘無人居’漲面子啊。”
“此話怎講?”
“我最近認識一個朋友,他給我講了他家發生的事,我說我幫他破災,他不相信我的實力,說道士都有銅錢劍,只要我能拿出銅錢劍他才相信。”天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知道建叔愛錢,只要是有生意找上門,建叔會想盡辦法留住生意。
果不其然,天佑這么一說,建叔笑了,或許他真認為天佑是在給自己攬生意撿錢,于是建叔拍了拍天佑的肩膀說道:“小子有能力了哈,都能自己攬生意了,不錯!既然是這樣,我也沒得說的,明天就把銅錢劍給你,不過,最近店里比較忙,你出去了,林子得留下。”
天佑看了看林子,林子說道:“那都不是事,明天天佑出去攬生意,我留在店里幫忙。”
一夜無話。
翌日,天佑給建叔要過銅錢劍用紙包起來之后,便打車來到卓大叔的面館。本來天佑是想拿些朱砂和白紙的,但一想卓大叔那里有,何必這么麻煩呢,之所以用紙包住銅錢劍是因為拿著一把劍上車估計司機不會拉。
之所以來到卓大叔的面館畫符,是因為卓大叔本事比自己高,有些事情還需要向卓大叔請教,比如《奇門遁甲》中的遁形,或者卓大叔了解此事。
到了卓大叔面館,天佑推門而入,卓大叔見到天佑來了,立即關門閉客,天佑不明是怎么回事就問道:“這是何故?”
“我知道你回來這里準備東西,物品我早已準備好,現在沒有客人了,你可以專心畫符了。”
天佑一陣莫名的感動,說道:“影響大叔做生意了,實在抱歉。”
“錢和生命比起來,都是浮云,快些準備吧,要是哪里不懂就問我。”
就等你說這句話呢,于是天佑問道:“請問大叔知道奇門遁甲中的遁形嗎?我還不熟練,請大叔多指點一下,想必對付那些哭喪的會有用。”
卓大叔一聽遁形,便坐下來和天佑侃侃談,雖然茅山出身的卓大叔不是很很熟悉《奇門遁甲》,但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當天佑遁起形來,卓大叔立即發現了此法不是天佑運用的不熟練,而是運用的方法不正確。
經過卓大叔的一番指點,天佑終于完全的遁起形。原來是自己算錯了時間和方位。天佑現行謝過卓大叔,開始畫符,既然會了遁形,那以后的戰斗中就如虎添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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