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契約

“你不會覺得自己天生天養所以很高貴吧？”牧星疑惑，瑞獸也是由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但金漸層不僅能給星斗大森林的魂獸加修煉速度buff，還能讓十萬年魂獸達到瓶頸後突破的機率提高一倍，雪帝能幹什麼？

雪帝哼了一聲，她還真是這麼想的，她自降生以來就如此純潔無暇，人類在她眼裡與污穢之物無異。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纔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魂獸的起源你比我清楚，反正和龍族有關，魂獸之間也流傳著化龍登神的傳說，對吧？”

“是又如何？”雪帝輕哼，“我化形重修，未必不能達到那一步。”

“親愛的，這你就錯了。”牧星憐憫地望著她，“你一天是魂獸，一輩子都是魂獸。在此之前已經有十萬年魂獸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她言簡意賅地向雪帝陳述了星斗陣營過去千年的損失。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以人類之軀修煉到極限斗羅，也越不過那道天塹？”雪帝又驚又怒，“爲什麼會這樣？難道魂獸註定無法成神嗎？可是萬年前確實有魂獸成神了，不是嗎？你來自神界，你應該知道她的存在。”

“嗯嗯，你說的那隻兔子，是作爲唐三的劍鞘才能永生的，如果你僅僅只是追求永生的話，我建議你可以找個有成神資質的男人嫁了。”

“本帝要的是靠自己的力量成神！”雪帝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只能依附於一個人類的情形。

“那不可能！我說過重修是沒辦法成神的。”牧星毫不留情地給她潑冷水，“重開成神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你能投胎成人的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麼幫我？”雪帝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沒說要幫你成神啊！”牧星兩手一攤，“我要是有這本事我幹嘛不自己成神？”

“說了這麼多，你耍我呢？”雪帝氣得牙癢癢，要不是受制於牧星，她真的會忍不住動手。

“但我可以幫你化龍啊！”

“什麼？誰要化龍……”雪帝話音未落，就被牧星掐著脖子按在桌上。

那是什麼？雪帝望著突然出現在牧星身後的冰藍色龍魂，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涌上心頭，她的肌膚開始感覺到刺痛，骨骼彷彿針扎一樣疼痛，恐怖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奔涌而至，將她的身體席捲在內。

她是由極北核心圈最純粹的冰屬性天地元力凝結而成的生靈，本身就是最爲純淨的元素體，她本不該感受到寒冷，可這一刻她真的有了冷的感覺，身體與靈魂彷彿都在這一瞬凍結了似的。

怎麼可能有位階比自己更高的冰屬性生物？但自己掌控的冰雪元素在境界上竟然要遜色於這驟然出現的極致寒流，突如其來的變化顯然超出了雪帝的認知。

漸漸地，雪帝感覺自己的思緒都被凍住了，她看到那個冰藍色的龍魂逐漸縮小，靈活地纏繞在牧星鉗制住她的那隻手上，出其不意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那鋒利而尖銳的龍牙瞬間刺穿了她的皮膚、筋膜、血肉，如同毒蛇一般將寒流注入她的血管中。

與此同時，雪帝的身體也在極速變化，很快便從兩三歲的幼童長成了十七八歲的少女，一頭潔白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天藍色的眼眸充斥著驚恐，修長的身軀完美無瑕，一襲白色長裙雖然沒有半分的裝飾，令她看起來像一隻瀕死的白天鵝。

她能感受到那股從脖頸處涌入體內力量正在改造她的身體，在她無瑕的皮膚表面已經粘上了一層冰珠，那都是汗水凝結而成的，七竅早已滲出血絲，劇烈的痛苦令她全身骨骼不斷髮出劈啪之聲。

“很快就過去了，那個人類孩子都能挺過去，你可是極北之主，肯定不會輸給人類的，對嗎？”牧星輕聲安慰道，同時替雪帝拭去化爲冰珠的淚水。

“你到底想幹什麼？”雪帝氣若游絲，難不成這條龍把其他人類也變成了龍？這麼說這傢伙不是在勾結人類，她是想把人類轉化成同類？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之前豈不是一直都誤會她了？

冰藍色的光芒逐漸將雪帝的身軀覆蓋，她突然感覺額頭和尾椎都有些發癢，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到了牧星眼中的自己，冰晶構成的龍鱗從脖頸處蔓延至完美無瑕的臉上，她的頭上也長出了一對龍角，它們挺拔而尖銳，散發著森森寒意，天藍色的眼眸中，瞳孔驟然拉長，變得與龍族無異。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一條修長有力的龍尾從裙襬中甩了出來。

“我想在你身上蓋個章。”牧星修長的手指拂過雪帝的臉頰，脖子，一直往下，從胸口劃至腹部，“你想讓我在哪裡留下刻印？”

“你要做什麼？！”雪帝想往後退縮，但卻發現身體不聽使喚，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慄油然而生。

“刻印越明顯，你獲取的力量就越多。”牧星的左眼變成了死寂卻又神聖的灰色，低吟聲響起，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彷彿還有另一個低沉的男聲夾雜在其中，構成了一首威嚴恢宏的二重唱。

雪帝瞪大了眼睛，這就是來自神界的存在嗎？跟她認知中的兇獸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就連帝天的威名都僅僅只是令她忌憚，遠遠達不到畏懼的程度。

“那就……”牧星擡手附上雪帝的右眼，“刻在你寫滿不甘的漂亮大眼睛裡吧。”

一個個奇異的符文在空氣中被勾勒出來，每出現一個神秘的符文，就會立刻飄向雪帝，當前一個符文漸漸淡化，完全融入到她眼中之後，第二個符文正好凝聚成形，再次飛入，融合，整個過程都行雲流水般順暢。

右眼傳來的刺痛感逐漸消失，血淚從雪帝右眼眼眶中滑落，牧星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著自己和伊萊克斯合作的第一個作品。

“我真厲害！”牧星發出了由衷的感嘆，這還是她第一次將人類以外的種族轉化成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