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啟齒?那算了吧,回頭我就跟上邊說你小子什么也不要,讓國家給你頒發(fā)個三好公民的錦旗得了。”
“別別別啊張哥,怎么能這么玩呢!”
劉懷東一聽這話,立馬急眼的站起身來,“那我可就說了啊,我也沒別的要求,不要官不要錢,就是那啥……結(jié)婚證能不能再發(fā)我一本?”
“嗯?”
聽到劉懷東這個蛋疼的要求,張國亮不由得為之一愣,旋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用詫異的目光瞄了眼同屋的王怡然。
當即王怡然就俏臉一紅,趕緊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跟我……”
劉懷東自然也趕緊跟著解釋了一句,“那什么,是跟藥王谷的孫大小姐,張哥,這事兒問題應(yīng)該不大吧?”
其實劉懷東壓根沒有留意到,在他說出是跟孫雅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王怡然,臉上竟是有那么一瞬間,閃現(xiàn)過幾分失落的神色。
張國亮聽到自己猜測的那個人,真實身份竟然是藥王谷的孫大小姐時,不由得對劉懷東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欽佩表情,緩緩豎起一根大拇指。
“可以啊你小子,家里都有三位賢妻了,又要跟孫大小姐領(lǐng)證,那孫老爺子不知道你倆的事嗎?沒說要打斷你的腿?”
劉懷東訕笑幾聲,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當然不會實話告訴張國亮,一開始孫大小姐就特么是孫老爺子跟那幾個長老硬塞給自己的,而且那個時候?qū)O藥眠就知道劉懷東是什么情況了。
“行了,你這事兒吧,本來確實挺操蛋的,但既然是你小子,那么這個特例也就不妨再為你開一回了。”
“嘿嘿,多謝張哥開恩!”
劉懷東一聽說自己跟孫雅的紅本本也有著落了,頓時開心的跟什么似的,那張逼臉都特么快笑成個喇叭花了。
兩個反應(yīng)遲鈍的男人,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同屋的大美女王怡然,臉上情緒低落的表情已經(jīng)是越來越明顯。
正當張國亮還打算再調(diào)侃劉懷東兩句時,他兜里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張國亮這部工作用的手機,電話簿里總共就存著不到十個號碼,而且電話卡也是被特殊手段處理過的,除非他主動保存在電話簿里的號碼,其他號碼打他這個電話,根本就打不進來。
所以當這個手機響起時,張國亮幾乎是瞬間就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心思,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
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竟然是電話簿存著的名字里,分量最重地位最高的那位大佬,這就讓張國亮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接起電話后,即便人在風吟閣,張國亮也依舊擺出一副非常正兒八經(jīng)的表情。
“領(lǐng)導,有什么事嗎?”
“你見到劉懷東了嗎?”電話里,那個渾厚低沉的聲音跟著響起。
張國亮下意識的瞄了劉懷東一眼,而后才內(nèi)心忐忑的點了點頭,“見到了,我們正準備吃飯呢,怎么領(lǐng)導,是疫苗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沉默了片刻,旋即才接著響起,“是出了點意外,讓那小子接電話吧,具體的我跟他細說。”
“好的領(lǐng)導!”
張國亮聞言第一時間把手機遞給劉懷東,“那位大佬要跟你說話。”
劉懷東瞪大眼睛愣了愣神,臉上寫滿了詫異,剛剛兩人的通話內(nèi)容,實際上他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這倒不是劉懷東有意要去偷聽,實在是以他目前的這個修為,這個無感敏銳程度,張國蓮手機里的聲音,就跟拿個低音炮在劉懷東耳邊放搖滾似的,想不聽都特么不行啊。
因此還沒接過張國蓮遞來的電話,劉懷東就已經(jīng)知道,那位大佬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了。
可疫苗出了問題,實在是不應(yīng)該啊,除非有人從中作梗,否則憑他劉懷東以草本法力模擬了無數(shù)配方,最終得出最為完美的那個版本,怎么可能會出問題?
盡管心里懷揣著忐忑,但劉懷東還是點了點頭后,恭恭敬敬的從張國亮手里接過了電話。
鄭重其事的清了清嗓子,這才把手機貼在耳邊,“那個……領(lǐng)導啊,我是劉懷東,您有什么指示?”
“懷東啊,現(xiàn)在這邊出了點問題啊。”電話那頭,跟著響起沉重而渾厚的聲音,讓人聽著就不自覺感受到一股威嚴氣息。
“領(lǐng)導您說,我盡量想辦法解決。”
“嗯,就是南非那邊,只為我們空運來了二十幾噸你要的變異蓯蓉,他們說畢竟世間太過倉促,再加上那邊的環(huán)境氣候都非常惡劣,所以這已經(jīng)是他們國庫的全部存貨了。”
那位大佬說話間,語氣里都透著股滿滿的無奈,“可按照你研發(fā)的那種疫苗配方上的比例來看,這二十幾噸蓯蓉,就算全部制成疫苗成品,也頂多只能勉強解決我們國內(nèi)五個城市的病毒問題而已,這頂多只能算是治標不治本啊!”
“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疫苗的核心成分真的非變異蓯蓉不可嗎?有沒有別的替代品?就算代價高點也沒關(guān)系的!”
“這個……”
劉懷東得知了問題的嚴重性后,不禁眉頭緊鎖著露出一臉為難之色,“領(lǐng)導,其他藥物倒是能找到別的替代品,可是南非培育的變異蓯蓉,真的是沒法更換啊……”
“唉,這不還是解決不了我們當下的燃眉之急嗎?”那位大佬在電話里,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樣,還得靠你再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一定要幫華夏度過這次難關(guān)啊!而且現(xiàn)在整個世界都在等著我們的疫苗呢!”
“我明白了領(lǐng)導,我回頭就再研究研究,盡量找到其他突破口,但這最終結(jié)果我也不敢保證啊。”
“好好好,只要你努力了就好,懷東啊,這次整個華夏乃至全世界,可都得指望你一個人了!”
兩人正在通話中,風吟閣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而后房門給人緩緩推開。
“來嘍,今天的壓軸菜,國宴標配的青龍過江!”
陳寶山的大嗓門隨之響起,緊跟著便是兩名服務(wù)員在他身后,合力抬著個七十多公分長的條狀瓷盆端了上來。
那瓷盆里的青龍過江,可不是尋常景區(qū)飯店糊弄傻子游客,整一根大蔥泡在白開水里的垃圾貨,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國宴標準,不論形色都一應(yīng)俱全,更難能可貴的是,大盆還在門口時,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已經(jīng)傳了進來。
劉懷東下意識的起身,讓兩個服務(wù)生從自己這里把瓷盆上桌,同時也不經(jīng)意間瞄了眼那大盆里色香味俱全的壓軸菜式。
“青龍過江?過江……過江……對了,我有辦法了!”
跟那位大佬的電話還沒掛斷,劉懷東就猛的眼前一亮,如夢初醒般大喊一聲。
電話里的大佬聞言也是神色一喜,趕緊問道:“真的?什么辦法快說說?”
劉懷東斟酌片刻,而后說出了一個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工程,別說是同屋的張國亮和王怡然,以及陳寶山跟那兩位服務(wù)生了,就連電話那頭的大佬聽了,都著實嚇了一跳。
“領(lǐng)導,那二十幾噸變異蓯蓉,全部都讓人送到國醫(yī)堂來,我可以用我特殊的法力促進它們再次發(fā)生二次異變,然后用那種二次異變過的蓯蓉,生產(chǎn)出超高濃度的疫苗。”
“這種疫苗直接注射進入人體,普通人的體質(zhì)是受不了的,但我們可以把疫苗稀釋到整條長江或是黃河里,再發(fā)動全國凝神境以上的修真者一起‘布雨’,您想想,整條黃河水如果都變成病毒疫苗,能夠覆蓋多少面積?”
電話那頭的大佬,在聽了劉懷東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計劃后,先是呆愣愣的沉默了好幾分鐘,而后才不可置信的確認了一遍,“你是說,把整條黃河……全都變成疫苗成品?”
“對,這樣不僅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我們國內(nèi)的病毒隱患,甚至支援他國都綽綽有余啊領(lǐng)導!”
聽了劉懷東這話,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那位大佬,都覺得自己這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住了。
可大佬畢竟是大佬,任何時候都得保持自己的思路是清醒的。
在短暫的震驚片刻后,那位大佬便接著開口,“可長江黃河兩大水路,自古以來都是我華夏的風水命脈,堪稱十洲祖脈,這一旦動了……對我華夏的影響那可是不堪設(shè)想啊!”
劉懷東這邊聞言,嘴角不禁泛起幾絲淺笑,“領(lǐng)導,你忘了我除了是醫(yī)字門傳人外,也是山字門所謂地師的另一重身份了?”
不得不說,電話那頭的大佬聽了這話,的的確確是猛的眼前一亮。
而后劉懷東又接著開口,“屆時只要我聯(lián)合楊家兩位老爺子,在黃河源頭處施展些手段,足以保證黃河重現(xiàn)輝煌之前,絕不會影響到華夏國運!這點我倒是可以用自己的腦袋擔保!”
電話那頭在沉默了短短幾秒鐘后,馬上響起大佬鏗鏘果決的聲音。
“好,就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