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前的三圈小口不再射出冰晶子彈,三道符文鏈條同時高速轉起,槍身光芒頓時大盛,點點藍光向著喇叭槍口會聚起來。
轟的一聲,一道粗大的藍色光束從中膛射而出,似是帶著強勁的熱力,所過之處空氣都有幾分模糊扭曲起來,光束炮直中白甲,血煞氣罩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看上去竟是努力的要去分散去光束炮的沖擊力。
疆持不久,光束炮與血罩竟是同時紛碎而去,在周圍散成了星星點點的紅藍光點,從中露出了里面的白甲,雙手護面直站于地,全身升騰起陣陣的熱氣,雙手已經有一點焦糊,可見剛剛還是光束炮占了一點上風,還是有一絲光束炮力穿過了血罩卻被白甲用手擋了下來,卻也讓自己的手近乎廢了。
他的背甲上的紅光已經暗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地步,顯然那防御力強的可怕的血煞氣罩不可能再用了。盡管了解到此點的林松很想再來一炮解決掉甲,可是不行了,這一炮帶走他大量的野性能量,平來在全煞的時期他也只不過能轟出三炮這樣的光束炮而已,如今他已經接近油近燈枯的地步,根本沒有多余的能量才轟了出一炮了。
所以他只好再將重紋切換成槍的樣子,射擊出道道冰晶子彈,在白甲的身上擦出密集的火花點,可惜作用還是太小。但是彈幕攻擊還是太多,被多點攻擊的地方碎去,不一會兒白甲血流如注。
白甲已經徹底被方才的一炮給激怒了,竟是不管飛射而來的子彈,開始一步一步的向林松走去,彈幕所帶來的沖力讓他走的快不起來,但白甲卻是堅定的一步步向前著,目中兇光閃爍,死死盯著林松,好似要將他活活吞食一般。
林松心中苦笑,感受一下體內已經為數不多的野性能量,不再射出子彈,而是靜候白甲的近身,看樣子是打算最后以近身戰決一勝負了。
此時雙方已將近用光自己的野性能量,也在剛剛幾回合內受了不輕的傷,動作均是慢了下來。白甲一步一步拖著腳步,紅目兇殘卻堅定著要將前面的林松殺死,那怕雙手廢了,他也要用嘴,用牙齒咬碎林松。
見此,林松冷笑連連,若是白甲尚有幾分理智,他可能還要忌憚幾分,如今眼前的只是一只有本能沒有靈性的怪物罷
了,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若是真以為吃定他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重紋III型--錘!
一陣機構組合的聲音,在這片已經被毀去的差不多的此時總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林子中響起。符文鏈再一次散成個體符文打亂開來,重新組合。
重紋又化成了另一種形態,錘,不華麗,卻也不普通的錘子。長長的手把上有著些紋路讓雙手可握不打滑,手把的頭上連著,也是這把錘子最特別的地方。
一頭是尖尖三角錐頭,后頭而是重錘,讓整個錘子看上去更像一只錐子。重錘分成了可轉式三層結構,連接著這三層結構的便是符文鏈條。
林松將重紋錘高舉而起,將身內最后一點的野性能量盡數注入,重錘后面兩個結構體開始一反一正的轉動起來,越來越快,隨之而來的是陣陣氣體噴射而出的聲音。
轟、轟、轟。
三聲大響而起,重紋錘錘身大漲而起,大出了近兩倍。而這時白甲也到了,低下了頭,要用頭上的角洞穿林松的身體。
重錘落下,正中!
白甲本能踏前一步,重錘轟擊在了他的背上,也就是那只龜甲上。
強大的重擊讓白甲所站的地面直接下沉開裂,地面一陣的晃動起來。白甲數次被打擊卻無事的背甲終于開了裂縫,越來越大,最后竟是要碎裂而去的樣子,更慘的是他身上的外骨骼甲早已經碎盡成粉,鱗甲也是如此,身下之地已血流如河。
只有頭上的雙角因為沒有正面受到攻擊而無損。
但也不忙盡全是壞事,強烈的打擊竟是讓白甲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清明,雖然馬上便被瘋狂代替,可足以讓他做出一個決定了。
竟然贏不了,那就同歸于盡吧!
"碎骨爆!”
白甲大吼一聲,如同走投無路的困獸發出生命中最一聲憤怒的納喊一樣,悲涼卻絕烈。
他全身上下的外骨骼自己爆炸開來,爆炸帶起的強烈勁風伴著碎骨襲來,如此近的距離林松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說是閃避了
。只來得及將重紋擋在了自己的要害前,碎骨便已經如同一道旋風卷來。
林松此刻仿佛就是被千刀萬剮一樣,今天這一場戰斗打得可算有意思,兩者之間數次都是互換角色,這一次輪到林松成了血人了。
碎骨暴風來得快卻得也快,可就是短短的連一秒也不到的時間,林松的身體吃不下數百道碎骨劃過,更有些更是在要害部分。在吃完整套攻擊后,林松終于是站不住,轟然倒下。
混身上下劇痛無比,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大口著喘著氣。就是在這種極限的時候,林松卻笑出聲,哈哈的狂笑聲在林子中回響,只是后面笑聲牽動了傷口變成了咳嗽的聲音。
林松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躺在自己旁邊的血流一地不知死活白甲。
他贏了!
雖然林松幾乎可以說是半死了,但是他贏了,這是最重要的,沒人知道為什么林松如此執著于勝利,也許在他看來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一次又次的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吧。
掙扎了許久,林松還是沒能站起來,他不得不躺好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了點力氣后,再嘗試幾下后方才終于站了起來。輕晃了一下,險些又沒站穩摔倒。口中忍不住又咳出一口濃血,第一次沖撞時受的內傷再也壓不住,爆發出來,加上身上嚴重的外傷,現在林松的狀態真的很糟糕。
可就在此時,林松的身上泛起了一道充滿生機的綠光,在這道綠光下,林松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著。
但是傷口是恢復了,而透支的體力與流失的血液卻是補不回來的。他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血流成河卻尚有一息生氣的白甲,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下死手。
不是林松心善,也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在出行前,葉老特別吩咐過,此行若無必要,不可下死手。林松雖狠如野狼,卻對葉老是相當敬重,他的話還是要聽的。
不再理會死魚一樣的白甲,重轉身體,目標長生樹的方向,眼神堅定,抱著骨拆的手,腳步虛弱卻不停的向前走去,消失在了這片林子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