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青死了。
隨著139號基地的爆炸,化為了飛灰。
獅帶著趙啟與許天昇在最后的幾秒里趕到了停機坪,登上了直升機,在俱烈的火焰和強大的上升氣流中升空,險險著躲過了爆炸。看著下方不斷爆炸的基地,幾人的神色不同。
獅跪身在地,淚涌眼睛,對下方的基地中火焰里的那個人不停的磕著頭。趙啟一臉自責,當初許長青來139號基地還是見意,如今發生了這種事,自己是難辭其咎,看向許天昇的眼中更是有點擔心。
許天昇現在狀況很是不好,整個人靠坐在椅子,雙目無神,混力軟綿無力的樣子,輕喃著誰也聽不清的胡話,像是失了魂的活死人。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許天昇的腦中正不斷的有一段段畫面閃過,這些都是他過去的記憶,其中大部分的記憶中都有一個人,許長青。小時的調皮與父親的和藹,少年時的努力與父親的贊揚,青年時的叛逆與父親的大度,知其命運的憤怒與父親的無奈,哭泣時、歡笑時、悲傷時、痛苦時、迷茫時......
原來您一直在我的身邊了,父親,以前卻總沒發覺。
這些記憶如今看來是這么珍貴,可惜我以前太不懂珍惜了。
父親,您知道么?當我知道纏在我們許氏一脈身上的命運時,有多么憤怒,憑什么?憑什么我們就有背負這些,命運竟然如此不公,我們為什么還在須從,為什么不反抗?為什么不斗爭?為什么不對命運說‘不’?我生氣,我憤怒,更多是對您的失望啊。
記憶閃過,當那一刀劃過時,如同那紛飛的血珠,腦子中的所有畫面也碎裂紛飛而去。
也好,這一刀斬去了我內心最后一絲的牽掛。從今天起...我,許天昇只為自己而活,父親,放心吧,強壓在我們許氏一族的不公命運,我一定會打破,那怕粉身碎骨,也決不退縮!
許天昇雙眼重新回神,最后看了一眼基地的方向,便定下心來,這時他的氣質更冷,已沒了感情。
不管三人如何想,飛機還是帶著他們一路急行,朝著夕陽飛向了遠方。
地面上有一群人拼命的向前跑,后面傳來一股股熱浪與巨響,都不管不問只顧向前,他們的神色還不錯,死里逃生的喜悅足以沖淡一切不安。青組人員一馬當先,現在所有人都只想離這個該死的基地遠遠的,尤其是得知林磊無事后,他們跑的更快。
蝶種在林磊身上的念種一直都在,這讓他們都松了一口氣。基地爆炸,念種卻依舊存在,說明林磊已經在爆炸前安全離開了基地。先前因為不想敵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刺猬的能力一直處于開啟的狀態,卻也將蝶的能力給切斷了。直到后來他換了能力,蝶的蝶念花才重新動作,只是那時他們一門心思都疲于逃命,唯到現在安全了才有時間關心林磊的安險。
可是他們除了知道林磊性命無憂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不知道為什么,從幾分鐘前林磊一直沒有回話,蝶一直通過念種呼叫也無效,現在更是下落不明。
盡管擔憂,但他們也只能相信林磊無事了。
數小時后,待一切平靜后,所有人都
離開,如從未來過,強大的自然又將一切回歸,除了一處廢墟外,這片叢林也回到往昔,只是沒了人的吵雜。又過了一會兒,幾只小動物從小洞中小心的偵出了頭,可又立馬縮了回去,因為一道白色的人影一閃而現。
此人身披連帽白色長衣,白衣上有一輪金邊彎月格外顯眼。將戴在頭上的連帽拉下,露出了一張年輕卻普通的臉。白衣來人圍著基地的出口走了幾圈,接著閉上雙眼似乎在感受著什么,很快眉頭緊皺,生怕弄錯,雙感受了一遍,果然沒有感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氣息,白衣人的面色一沉,有幾分難看。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白衣人也沒多留,拉上了連帽,退入了叢林,一個閃現間,似一陣清風吹過不見了身影。
白衣人來得鬼異,走得更是無聲無息,可正是此人同一時間里卻出現在了萬里外的一座海島中心城堡里。
此時的他埋頭正跪在一個大廳內,昏暗的大廳如同古代的王庭會朝之地一樣,長長一走道左右邊上是各有一排黑耀山石打造的大座椅,兩邊各五個,加起來正好十位。
而在這些座椅的上首,有三只不同一般的座椅,中間的位子最大最威嚴,上面盤龍吐珠,仙云纏繞,似金似鐵又似玉石,可若細看卻會發現這個座椅竟是木制的,可卻立于其他兩個座位的上面。而它的左邊有一只白玉打造的秀巧的座椅,右邊則是一黑鐵澆灌而成,造型工工整整,毫無花悄的座椅。
最顯眼的還不是這三張椅子,而是椅子背后的那三幅壁畫。左邊白椅上的是一輪上升的白色彎月,若細看竟仿佛能在上面感覺到陣陣的清新的冷意,很是神奇。而右邊的黑鐵椅的上面是一只燃燒的黑色太陽,好像要將人灼傷一樣,讓人不敢直視。反倒是中間的木椅上面的壁畫很是普通的樣子,一個黑白太極圖,乍看之下毫不顯眼,一點也不旁邊的白月的冷秀和黑日的霸氣,但若多看二眼,卻能在里面看到萬般變化,輕易讓人沉迷其中而不可自拔,甚是神妙無比。
這時大廳里空蕩蕩的,只有二人在,一個是跪在地上的白衣人,另一個卻坐在白色玉椅上,此人面前一片矇眬,讓人看不清他的面目,白衣人卻不敢放肆,因為上首坐的正是他的上司,堂堂的長生會教王座下雙圣使之一的白月圣使!
“這么說,沒找到東西了?”
白月圣使的聲音很輕,卻從四面八方傳來,白衣人將頭埋得更低了。
“小的無能,請圣使降罪。”
“事情經過,我已明白,不能怪你。”
白衣人聞言大喜,“多謝圣使體量。”
“好了,本不是你的錯,自然輪不到你擔。可是許長青畢竟也是長生圣使,現在死于黑國之手,我們必須討回來,而那東西對我們長生會非常重要,一定要搶回來。長生的威嚴絕不容被小視...開戰吧!”
白月圣使語氣露出的一絲殺氣讓白衣人汗毛乍立。
“對了,讓你查的那事有眉目了嗎?”
“小的無能,尚無線索。”
一陣沉默,讓白衣人的冷汗浸透了全身。
“太慢了,放下手頭的所有事,
全邊追查此事,以后這事全權由你負責。我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內一定要給我查出來,否則就提頭來見我吧,好了,下去吧。”
白月圣使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白衣人如獲大敕,立下軍令狀后退了下去。
很快,大廳里就只余下了白月圣使一個,手著腮依在椅子上。
許久...
一聲輕嘆。
老師,希望您不要怪我。老朋友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寧愿砍下一個得力手下的頭,也不愿是砍下的是你的腦袋,萬古一遇的大時機即將到來,我絕不許有人打擾到我王的重生,誰都不行!
————————————————————————
“報!大帥,長生會向我們宣戰了。”
一個如行軍軍帳的帳篷里,一個傳令小兵恭身進入,向坐在一長鐵桌下看書的威武中年漢子說道。
“終于來了么!按先前的布置行動,下去吧。”
中年漢子神色不變,連手上的書都沒放下。傳令小兵不敢多做打擾,領令便退了出去,按他的吩咐去安排去了。
——————————————————————————
另一邊,美國一個帝國大廈,最高層的樓層被打通,只留下一個會廳,四周玻璃圍繞成墻,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賞外面的風光,地板已經被改造成了一片草地,此時正有一個發福的中年白人在打高爾夫。
在草地的中間有五個大座位格格不入的立在那里。
座位上無人,卻有四個座子上亮起光柱,正是全息投影。四個全息投影里各有一人出現在上面,都是非富即貴。
一個做中東人打扮的胖子處在一個密林里,周身都是野獸,他靠在雄獅子的肚子上,手摸著老虎的頭,腳支在一只黑豹的背上,看上去十分懶散。一個人在一個可以看見山景與海景的溫泉里泡,臉上搭著一條毛巾看不到面目,一人如同一個暴發富一樣,坐在一堆美金上一臉苦色的不停數著手中的鈔鏢,對光柱理也不理。最后一人看上去最是正常,穿著一身得體的灰色中山裝,坐在一個辦公桌上批著桌子上堆集如山的公文。
中年白人看了一眼遠處的藍天白云后。
“又該是我們表演的時間了。”
起手揮桿,白色小球飛出,一桿進洞。
時間飛逝,轉眼三年。
這一天,西藏高原的一處偏僻的小鎮路口停下了一輛越野車,從上面下來了一個戴墨鏡的男子。
男子的目光越過了小鎮,一直到了遠處的一處小山間才停了下來。
那里,有一座破小的老寺廟。
而今天,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
本來不想寫這章的,只想用上章做本篇的最后一章節的,可是想想了,有些事情還是有交代一下,而且為之后的情節,有些伏筆也是要做下的,于是多了這一章。
好了,本篇[困獸]結束。下章將進入新篇章,講得是三年后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