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火頭營就傳開了,陳半山被千夫長諸世能下令三天之內搞到六千隻羊,六千隻啊,夠鎮北軍所有的弟兄吃一頓了。這是根本不可完成的任務,這事不但在火頭營傳開,還在諸世能帳下的十個營傳開,議論紛紛,不管說陳半山是傻子還是說什麼,大家都肯定的是,諸世能在故意刁難陳半山。
漸漸地,這事不但在諸世能帳下傳開,還偉到其它的帳下,搞得整個旗都在討論這事,對這個再來軍營就當上了十夫長的陳半山也感到好奇。
人們不但覺得諸世能在刁難陳半山,而且也覺得陳半山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衆說紛紜,在人們的議論之下,陳半山帶上他的隊伍出發了。
“唉!陳半山,你有病吧?你是在逞能嗎?要是完不成任務,說不定我們都會跟著你受罰。”一路上,有老兵油子對陳半山抱怨,十分不爽。
“草!怎麼跟十夫長這麼說話?吃狗肉的時候又不這樣說?”劍仁頓時就和這老兵油子卯了起來。
“草!你算哪根蔥啊?”老兵油子那是要有劍仁幹起來。
劍仁就要和他幹起來,被陳半山制止,當下對這老兵油子道:“如果你覺得我不能當你的十夫長,那麼你可以回到原來的隊伍去,我不會強求,沒關係,我會跟百夫長說,絕對不會懲罰你。”
“還有!”陳半山對衆人道:“你們之中有要回去的也可以回去,我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們不走,那麼,請記住,我是你們的十夫長。”
“走就走!怕個屌啊。”這老兵油子第一個離去。
當下,又有一個兵出來,道:“十夫長,不是我覺得你不能當我的十夫長,只不過千夫長似乎有意和你過意不去,以後跟著你,不知道要受多少刁難和打壓,抱歉,我不能在你的隊伍裡。”
這一下,又有一名士兵離去。
被剛纔這士兵一說,不少人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千夫長一直故意打壓陳半山,日後跟著陳半山,也要吃苦頭,正好他現在說出這話,現在不走以後就沒機會了,當下又有三人離去。”
“你們都回來!”劍仁急了,大喊。
陳半山道:“人要去,留不住,留下人也留不住心,隨他們去吧。”
陳半山對留下來的三人道:“你們想好了嗎?確定要跟著我?”
其中一人道:“作爲一名合格的士兵,首先就是要服從,這是百夫長的安排,所以我們必須服從,百夫長安排你做我們的十夫長,你就是我們的十夫長,當然,我們也會聽你的命令。”
陳半山點了點頭,道:“如果我要你們死呢?”
其中一人道:“你以爲我們是傻子啊?不過只要是爲了整個軍隊,我們也再所不辭,如果平白無故地叫我們自殺,那根本不可能。”
“好!”陳半山道:“你們好樣的,這種忠誠卻又不盲目的心態很好。”
陳半山又道:“如果你們覺得我不可能完成任務,那麼你們也放心,被罰我一個人扛,跟你沒關係。”
“是!”三人齊聲道。
接下來三人來到河邊,陳半山對三人道:“搞羊這事,就由我和劍仁去完成,現在我命令你們在這段時間內準備好的運羊的車和船,等待我們的歸來。”
“十夫長,你不要我們一起去嗎?”一名士兵問道。
陳半山道:“這種事也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做吧。”
“是!”三名士兵應了下來。
接下來陳半山和劍仁便渡河,去河那邊搞羊去了。
“囈!不對。”看到陳半山和劍仁到了對岸就脫掉軍服,換上便裝,其中一名士兵道:“他們這是做什麼?這十夫長把我們留下來,不會他們二人要當逃兵吧?”
另一人道:“六千隻羊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怕被罰,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們按照他的意思做就是,逃不逃與我們沒關係。”
“嗯嗯!”
過了河之後,劍仁問陳半山,道:“我們幹嘛要脫掉軍服?”
陳半山道:“兩個拜月帝國的兵跑到蒼雲國地盤,不是找死嗎?”
“對哈!我怎麼沒想到。”劍仁摸了摸後腦勺。
果不其然,陳半山和劍仁過河沒走多遠,就遇到正規的騎兵巡邏,遇上他們,不過二人解釋一番之後,得以離去。也就是上一次的偷羊,這邊都派兵駐紮,不停地巡邏,防止拜月帝國的軍隊再來偷羊。
一路上,劍仁擔心地道:“三少爺,現在有騎兵看著,我們怎麼弄到六千隻羊?”
陳半山道:“可是六千隻啊,就是把一個小部落滅了,恐怕也不夠六千隻羊,更何況現在還有騎兵看守,所以,偷搶是不可能的。”
“不偷不搶,那我們怎麼辦?”劍仁真是不知道陳半山怎麼想的。
陳半山道:“不偷不搶,我們可以買,只要有錢,萬事難不倒人。”
陳半山再道:“一隻活羊普通的價格就是在十兩銀子左右,六千羊,六萬兩銀子就行,頂天花十萬兩銀子,所以,這六千隻羊要搞到手不費力,三少爺現在什麼沒有,這點錢還是有的。”
聽陳半山一說,這一下,劍仁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劍仁又提出了疑惑:“這買到六千隻羊,而且要運過河,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陳半山道:“有利益的事情,總會有人幹。”
一邊說著,陳半山和劍仁來到部落之中,打聽了一下附近有沒有牲畜交易市場,打聽了一下之後,得知往東方向五十多裡地的地方,就是有一個交易市場。於是陳半山買了兩匹馬,沒要一會兒,就來到這個交易市場。
不過陳半山有些沒底,這個交易市場不大,所有的牛羊不過千來頭,要搞到六千頭羊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要不我去問問?”劍仁道。
陳半山道:“這事我來辦,得找牛一點的主才行。”
在交易市場上轉了一下,觀察了一番,一個傢伙出現在陳半山的視野之中,此人看上去有些功夫,穿著比較上等,在一個欄外吃著花生喝著小酒。於是乎,陳半山走了過去,在他的欄裡打量起來。
這傢伙一看,有生意,當下殷勤起來。
見陳半山和劍仁服飾可不是草原人,這傢伙當下道:“唉喲!二位爺,有看上的嗎?”
陳半山搖頭,道:“太少了。”
這傢伙兩眼放光,道:“二位爺,來來,帳中坐。”
於是乎,陳半山和劍仁跟著這傢伙進了帳中,這傢伙那是好酒好肉地招待,當下道:“二位一看就是境外的大客戶,不過我哆農也是有實力的,可以保貨出境,一條龍服務。”
陳半山一聽,果然有戲。當下道:“哆農兄弟果然好眼力,不過這出境不好辦,我們要出到河那邊去。”
這哆農一聽,頓時一驚,當下仔細打量陳半山和劍仁。
陳半山頓時道:“哆農兄不用這般,我們都是生意人,有利益的事誰不想幹?如果哆農兄有實力的話,我想要六千隻羊。”
“六千隻!!”這哆農頓時就吃驚。
“怎麼?”陳半山道:“哆農兄吃不下這口肥肉?”
“不不不!”這哆農趕緊道:“吃得下,絕對吃得下,有這個實力,不過我們這裡是小交易市場,六千隻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陳半山道:“只不過是錢的問題,如果哆農兄吃得下,儘管開口。”
“好好!”哆農道:“我也不說什麼,十五萬兩。”
“咳咳!”
十五萬兩對陳半山來說也沒什麼,不過不能這麼爽快,當下咳嗽一下,道:“你這不是獅子老虎大開口嗎?翻了一倍不止啊。”
哆農道:“唉,你要知道,這六千隻羊我還得現去收購,價格自然要貴些,況且前兩天發生那事,現在河邊有巡邏,是需要打點的,你要是從這邊出境,倒還好說,要過河,太難。”
陳半山假裝猶豫了一下,道:“十五萬也行,不過得在三天之內出境,行我們就成交,不行我另找他人。”
哆農猶豫了一下,道:“好,三天就三天,不過活羊過不了,但死羊,而且還得先付十萬。”
陳半山道:“死羊可以,不過只能當天殺,而且我只能先付七萬。”
“好吧!成交。”哆農思考了一下,答應下來。
當下陳半山付了七萬銀票的定錢。
收到錢之後,哆農道:“我先把你們安排好,這就著手去辦。”
把陳半山和劍仁帶到一處帳蓬,臨走時哆農笑道:“要不要安排兩個草原姑娘?”
劍仁那是兩眼放光,看著劍仁那熊樣,陳半山想了想,道:“那就勞煩哆農兄了。”
“好好!”哆農應著,出去辦事去了。
“三少爺!草原姑娘還沒玩過呢。”劍仁激動起來。
陳半山道:“沒玩過,兩個都給你。”
“好好!”劍仁也是一副淫相。
……
這哆農離去之後,草原姑娘倒是安排了來,不過他並沒有去收購羊,而是去找人去了。陳半山和劍仁一看就是有錢的主,然而哆農也看出他們沒有什麼修爲。
沒有修爲,孤身兩人來蒼雲國走私羊,這不是羊入虎口嗎?所以哆農決定把陳半山和劍仁幹掉,把他們的錢洗劫一空,而且他也十分聰明,自己不會動手,而是指使別人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