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山只是記得當時自己和賀七二人遊河邊之時,在河不遠的下游看到了很寬的河道,當時還以爲是一個湖,而且大護法也是在哪裡出現的,記得當時大護法說過,他在那裡做大事,順便等自己。
那這血水肯定與大護法做的大事有關,想到這裡,陳半山十分好奇,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潛入水中,朝下游游去,要看一個究竟。
大戰還在繼續,血水不停地往下流,陳半山好奇心也是越來越重,加快速度,半路陳半山一拳轟破冰層,出來透了透氣,又繼續往下游去。
等陳半山來到湖這裡時,頓時就知道自己的猜想不會錯,因爲河道全部結冰了,而這湖範圍,並不沒有結冰,而且水溫還十分溫和。果然,這些血水流到湖中心之時,全部沉入湖底去了,沒有一絲流過湖去。
這湖底有什麼?陳半山不知道,越不知道,好奇心就越重。管它有什麼,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在陳半山正要潛下湖底去之時,大護法的聲音響起:“陳半山,你想幹什麼東西?”
陳半山一驚,四下望去,卻不見大護法本人,當下道:“沒幹什麼,下去看看有什麼東西而已。”
“回去吧!”大護法道:“沒什麼稀奇的,下面是個人。”
“是個人?”陳半山問道:“是誰?”
大護法道:“當年神教的一位大人物,現在我們在復活他而已。”
復活當年神教的大人物?陳半山頓時就震驚了,神教還有什麼大人物,大護法都已經很牛逼了,再復活大人物,那還得了,看來這日月神教底子不薄啊。
“那你告訴我這大人物是誰?”陳半山道。
大護法道:“說了你也不知道,趕緊回去打仗吧,多死點人更好。”
陳半山也是十震驚的,這是什麼樣的大人物,要上萬人的血來複活,突然,陳半山想到,媼爾沃的營中有個黑袍人,難道也是神教的?對了,當初塵飛揚說過,魔宗和蒼雲國勾結,還要從巴蜀唐門購買大殺傷力武器,看來黑袍人是魔宗人不會錯,不然救賀七的那天晚上他不會放過自己,而且這場戰爭似乎就是神教一手操縱,目的就是爲了復活這湖底的大人物。
是了,要那麼多的血,到哪裡去找,如果神教的人大殺四方,這一定會引來京都學院,還有聖地等一些正派人士殺來,根本不可以進行,如今利用戰爭來遮掩,最好不過。
見陳半山發呆,大護法道:“趕緊回去吧,好好修煉,等待三千年一個輪迴的大劫吧,現在不光是神教,其它勢力的大人物們也紛紛重現,很重視這次大劫,不過你也不用怕,你代表神教,神教的後盾力量很強大,上次萬魔窟就已經復活了我們日月神教的教母。”
“什麼?”陳半山那是一驚,在萬魔窟復活了教母,教母是什麼存在?教主的老婆嗎?不過能被大抗法稱爲教母,即便不是教主的老婆,也是一個了不得了存在,看來當初那幫魔宗人物聚到萬魔窟,估計全被血祭了。
陳半山似乎看到了冰山一角,看來爲了這次大劫,各大勢力都在準備,看來自己也得好好準備一番,一定不能錯過。
“回去吧!不要多事,若是別人,我早就殺了。”大護法道。
“好吧!”
陳半山說著,又潛了回去。
其實陳半山是有些疑惑的,目前的自己,是要把自己當成京都學院的人呢還是當成日月神教的人,必須要有一個重點,這讓陳半山很頭痛。
要說把自己當成京都學院的的人吧,貌似自己這個小師叔的身份不能給自己帶來太多的好處,把自己當成日月神教的魔子雖然能得到不少的好處,例如可以代表日月神教進入那個世界,但是這日月神教可是整個世界公認的魔宗,魔宗人物得而誅之,這也不太好。
不過陳半山也懶得去想,暫時就這樣腳踏兩隻般也不錯,明面上有京都學院,暗地裡有日月神教,豈不是美哉。不過陳半山也納悶,既然自己身份這麼重要,爲什麼京都學院或者說日月神教不直接幫自己呢?爲什麼要讓自己在這戰場上過苦日子?
唉!算了,不能想太多。
陳半山一邊潛水,一邊思考,不多時,便潛回戰場河段,此時的戰爭已經結束,上下數裡的河道里,河水血紅,屍體太多,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只見兩邊都有一些人在找活口,陳半山也偷偷看到劍仁和衛子夫在岸邊上四下觀望,想都不用想,他們二人是在找自己。於是乎陳半山假裝飄在屍體中間,發出輕微的移動。
“快看,在哪裡!”
這一下,劍仁發現了陳半山,於是衛子夫跳下河去,踩在屍體上飛奔,幾個呼吸之後,把陳半山從河中提了出來。衛子夫拭了一下,還好,陳半山沒死。
“謝謝!”
劍仁道謝之後,一把抓起陳半山,返回了陳半山的營帳之中。
進入營帳,一把將陳半山扔在地上,劍仁道:“得了吧你,一點傷都沒有,還裝死,還不起來自己換衣服?”
“草!這都被你發現了。”陳半山說著,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不過陳半山沒有換衣服,一運功,十幾個呼吸之後,全身的水便幹了。
“結果怎麼樣?”陳半山問道。
劍仁道:“怎麼樣?鎮北軍比草原軍死的人還多。”
“不會吧!”陳半山感覺到有些不可能。
劍仁道:“冰層破裂之時,在河面上,鎮北軍的人可是比草原軍多,你說死的多不多,有一些直接被凍死。”
“草!媼爾瑪真是牛逼,直接用人來把冰層壓破。不過這下要過河,就真的很難了。”陳半山如此說著, 不過這樣也好,再多打幾次,再多死一些人,那神教那位大人物應該能復活了吧。
陳半山和劍仁說著,一兩個時辰之後,賀東明和軍師來了。
“半山,你沒事吧?”軍師一來就問道。
陳半山揮了揮手,道:“沒事,只不過當時腦袋被冰塊磕了一下,暈過去而已。”
“這就好!”軍師鬆了口氣。
不過賀東明臉色卻不好看,當下陳半山問道:“將軍,怎麼了?”
軍師也是嘆了口氣,道:“本來以爲戰事可能要停一下,然而沒想到雄霸天要讓強行渡河,殲滅媼爾沃,不過媼爾沃是怕了,畢竟不說鎮國軍,就是鎮北軍剩下的六七萬人,用人命來堆都能把媼爾沃堆死。見我方又要強攻過河,媼爾沃命人把上下河面冰層破壞之後,撤離了軍隊,趕去和援軍匯合。”
“這不挻好的嗎?這下我們可以安安心心渡河了。”陳半山有些疑惑地問道。
軍師道:“可雄霸天認爲這不好說,怕這是媼爾沃的晃子,他撤離不太遠,等我們渡河,他又殺回來,總之,雄霸天不贊成渡河。而他,要求你帶一個旗的人先過河,如果過河成功,趕在媼爾沃與援軍匯合之前殲滅媼爾沃。”
“奶奶的?爲什麼是我?”陳半山那是大爲不爽。
軍師道:“雄霸天說,這麼做需要一個有膽氣的將領,而你,是最佳的人選。”
“草!”陳半山道:“你回去給雄霸天說,我不幹。瑪的!一個旗,怎麼說媼爾沃也有兩萬多人,他讓老子去送死啊!”
“真不去啊?”軍師問道。
“不去!說什麼也不去。”陳半山斬釘截鐵地道。
這個時候,賀東明道:“其實之前我也是拒絕的,不過雄霸天提出了一個條件,而我也同意這個條件。”
“不感興趣!”陳半山不想聽。
賀東明道:“只要你這次過河,殲滅媼爾沃,提著媼爾沃的人頭回來,便提你爲校尉。”
“我草!”陳半山道:“你也和雄霸天合起來坑我嗎?我一個旗才五千人,給我兩萬人馬還差不多。”
要知道,這個軍職,提個百夫長,千夫長什麼的,比較容易,但上了都尉之後,要想再提,那是十分的不容易,畢竟職位不多,要的軍功也要很多,所以以提拔校尉來引*誘陳半山,陳半山也是很難拒絕。
當下賀東明道:“要知道,如果兩萬對兩萬,勝算很大,想去幹這事的人可多了,而雄霸天才願意給你五千人。”
陳半山看著賀東明,心想,這賀東明是不是怕日後自己爲了賀七要做一些不好事的,乾脆順著雄霸天,當一個推手,搞死自己算了。
八萬是這樣,雖然陳半山知道賀東明是個不壞的人,但他們在重要位置上的這些人,往往會以大局爲重,爲了讓賀七順利嫁給慕容雲,爲了賀家的未來,所以,一些壞事他們也是做得出來的。
雖然這麼想,不過陳半山實在很難拒絕,這提拔校尉的機會太難得了。
想了想,陳半山看著賀東明,道:“五千就五千!不過要全部配戰馬,”
這一下,賀東明笑了起來,道:“行,不過遲了,媼爾沃可能跑遠了,願意的話,現在就行動。”
“行!”
這一下,陳半山全答應下來。
軍師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沒說,因爲他覺得,或許陳半真做到了呢?
陳半山二話不說便行動,再次招集大軍,開始渡河。